客厅里,祁父的咳嗽声渐渐平息,只剩下祁北屿被瓜子堵住嘴的“唔唔”声,和鹿卿无奈的低语。
祁家客厅里那“童养媳”的惊雷还在余音绕梁,祁父和祁老爷子这两位历经风雨的老狐狸却已是一副“我佛了”的超脱姿态,互相递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祁老爷子拍了拍儿子肩膀:“走吧老小子,陪老头子散步下棋去,年轻人的事,让他们自己闹腾。” 意思很明显:儿孙自有儿孙福,再管下去血压要爆炸!
祁父疲惫地推了推眼镜,长叹一声:“行吧行吧,眼不见为净。” 他实在无法面对小儿子那个惊世骇俗的理论和楼上那摊破事,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缓缓被冲击的脑神经。
两位长辈互相搀扶着,迅速撤离了这个大型修罗场现场。
这边,祁北屿正像只护食的小老虎,扒在沙发上的鹿卿身上,嗷呜一口啃在他形状漂亮的锁骨上,小尖牙磨来磨去,留下一点湿漉漉的齿痕。
(?.??)? 嗯~是卿卿的味道!专属盖章!
鹿卿则 微微仰着头,修长的手指插入祁北屿蓬松的发丝间,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挠,纵容着小爱人的幼稚行为。
这小疯子,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刚才还炸毛,现在又黏糊上了。
就在这时,楼梯上传来沉重又沮丧的脚步声。
祁炎失魂落魄地走了下来。
大哥是睡着了,可他心里的石头一点都没放下。
刚才那场“擦药”更像是走钢丝,全靠一股冲动撑着,现在平静下来,巨大的惶恐和无措再次淹没了他。
满脑子都是:
哥哥醒来后会不会更生气?会不会觉得恶心?会不会……真的一辈子都不想理我了?
还有那些老爷子们提的家族血脉延续……哥哥身上的担子……如果因为我……祁家断了根……
(>﹏<) 那我岂不是成了祁家的罪人?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心乱如麻的祁炎,看都没看沙发上那对旁若无人的情侣,像只无家可归、被雨淋透的大型流浪犬,耷拉着尾巴,拖着沉重的步伐,径直朝着后院走去。
他走到花园最角落一个不引人注意的观赏大石头后面,一屁股坐下,把自己蜷缩在花丛的阴影里,双手抱头,将那张愁苦的脸深深埋进了膝盖中。
他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祁北屿虽然在啃鹿卿锁骨,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自家二哥那副“天塌了”的可怜样可逃不过他的眼睛。
(???)啧,平时那么威武雄壮的二哥,现在怂得跟鹌鹑似的。
吃瓜归吃瓜,护短可是祁家小魔王的信条!
他松开鹿卿的锁骨,灵活地从沙发上溜下来,迈着小短腿蹬蹬蹬跑了过去。
“喂,祁炎。” 祁北屿走到那个巨大的“人形蘑菇”面前,蹲下来,伸出白嫩的手,像大狗狗一样,有点笨拙又带着点不容拒绝的力道,轻轻拍着祁炎结实宽厚的后背。
(????) “出息点!不就是被我哥睡……啊不对,是你睡了我哥吗?多大点事!”
祁炎的身体猛地一僵,然后像是被这句话触动到了最敏感的神经,巨大的委屈和恐慌再次决堤!
他猛地抬起头,那张刚毅英俊的脸上此刻满是水痕,眼睛肿得像核桃。
他也不管面前这个人是比他矮得多、武力值却能吊打他的小魔头,凭着本能寻求安慰,脑袋一低,结结实实地砸进了祁北屿怀里!
祁北屿被这巨大冲击力撞得小小后退一步,差点摔倒,幸好底盘还算稳当,才勉强接住这颗沉重又湿漉漉的脑袋。
祁炎像只受伤的巨兽找到了唯一的避风港,把脸埋在祁北屿单薄的胸口,闷闷地哭出声,肩膀剧烈地耸动着,滚烫的眼泪瞬间浸湿了祁北屿柔软的家居服前襟。
“小屿……呜呜……哥他……他是不是真不要我了……呜呜呜……他那么生气……他疼成那样……我……我真的混蛋……”
祁北屿内心已经要崩溃了:妈蛋,鼻涕眼泪糊我一身!我这可是新睡衣!卿卿给挑的小恐龙!(`へ′)
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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