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的余光将祁炎的沉默、僵硬,甚至那微微颤抖的肩膀都尽收眼底。
炎炎……这么难过吗?
是因为……自己“可能”要联姻了?
他喉咙有些发干,想说点什么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安静,但每次张口,又觉得任何安慰此刻都苍白无力。
难道……要任由他这样下去吗?
祁烙心里也有些茫然。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习惯了祁炎像个巨型金毛犬一样围着自己转,习惯了听他咋咋呼呼地说这说那,习惯了睡觉时身边有个沉甸甸的热源挤过来……现在这个祁炎,让他陌生又……心疼。
他甚至有点想伸过去拍拍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像小时候哄他一样。
前座,祁父祁老爷子看似闭目养神,实则眼缝里精光闪烁,将后座两个小辈的异常氛围感知得一清二楚。
两人极其默契地用眼角的余光对碰了一下,又都几不可察地微微摇头。
祁老爷子心里思绪万千: 啧…… 一个像丢了魂,一个像丢了崽,这俩傻小子……他端起保温杯,慢悠悠地啜了一口热茶,借茶杯掩饰嘴角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这效果,比他预想的还快啊。
老岳这提议,歪打正着了?
祁父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神了然:果然。
这俩孩子,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一个祁家大公子,一个祁家大管家,名义上是主仆,可感情?
早就糊成一团分不清谁是谁了!黏糊劲儿比刚拆封的麦芽糖还粘牙!
他们这些当家长的又不是瞎子聋子傻子,这么多年,能看不出点苗头?
问题是,这俩不开窍的铁树!
(╯‵□′)╯︵┻━┻ 祁父内心扶额。
祁烙是纯直男思维,转不过那个筋,脑子都用在游戏和公司上了。
祁炎呢?
心思比谁都重,顾虑比谁都多,喜欢自己憋着。
这俩人,明明早八百年就超过了那该死的主仆界限,偏偏还死撑着,一个觉得理所当然,一个害怕逾越雷池。
你瞒着我,我瞒着你,演给谁看呢!
一个脾气火爆,脑子不转弯,一天天直男的要死,脑子都放在工作游戏上,根本不懂情情爱爱;一个自卑怯懦,带着那点被捡来的自卑,硬是害怕自己配不上,努力把自己打造的完美,一步步爬到巅峰并驾齐驱。
(????) 也好… 祁老爷子放下茶杯,气定神闲。
这回,看你们还能怎么装!
就得逼一逼,让他们好好“正视”自己心里那点小猫腻!
至于别的?
祁老爷子老神在在地想:只要孙子们开心,管他什么传宗接代香火延续,让祁烙那个不开窍的操心去!
诶,等等,好像哪里不对?算了,不管了,即使祁烙没办法,还有小屿,那个小阎王,想要个孩子还不简单?
车终于平稳地停在了祁家大宅门口。
车门打开,祁炎几乎是立刻从车上弹了下来,动作快得像逃离洪水猛兽。
他没像往常那样亦步亦趋地等着祁烙,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像阵风一样,大步流星地冲回了主楼,目标明确——他自己的卧室。
“炎炎!”祁烙在他身后下意识地喊了一声。
回应他的,只有一声沉闷的、带着巨大委屈和狠劲儿的关门巨响——“砰!”
祁烙的心脏像是被那扇门狠狠砸了一下,瞬间沉到了谷底。
他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感觉喉咙口被什么堵住了,从小到大,炎炎从来没把自己关在门外过,哎。
他烦躁地耙了耙头发。(〃>_<;〃)
小屿啊小屿,你最好真的有办法……哥哥我现在……真的很需要你的歪点子……
祁烙自己都没察觉,他现在满脑子想的,已经不是那该死的“联姻”,而是房间里那个蜷缩起来舔舐伤口的大个子。
简单的梳洗过后,祁烙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浴室。
心里那点烦躁和对祁炎的担忧,被温水一冲,非但没缓解,反而发酵得更厉害了。
(`へ′) 不行,得去看看那傻小子!
他刚拉开浴室门,眼前就被一堵湿漉漉、热气腾腾、带着刚沐浴过清新皂香的“肌肉墙”堵住了。
祁炎。
他显然也是刚洗完澡,古铜色的皮肤上还挂着未擦干的水珠,沿着块垒分明的胸膛往下滑,只在下身松松垮垮地围着一条白色浴巾。
头发湿漉漉地搭在饱满的额头上,平日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里此刻布满了红血丝,眼睑也肿得老高。
他就那样赤脚站在那里,高大的身形几乎将走廊的光线都遮挡住,像一头被逼到绝境、孤注一掷的困兽。
祁烙被这阵仗吓了一跳:“炎炎?你……”怎么了?
后面三个字根本来不及问出口。
祁炎猛地往前一步,动作快如闪电,张开两条强健有力的臂膀,狠狠地将祁烙整个儿圈进了怀里!
那力道极大,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凶狠和绝望,撞得祁烙一个趔趄,后背重重撞在了冰凉的门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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