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祁北屿的声音闷闷的,带着浓重的鼻音,“不要我了……”
祁烙和祁炎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当然知道“他”是谁。
“鹿卿可能只是需要一点空间。”祁烙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可信,“他会回来的。”
祁北屿抬起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在下巴处汇聚成小小的水珠。“真的?”
“当然。“祁炎用浴巾裹住弟弟,像抱婴儿一样把他抱起来,“我们小屿这么可爱,他舍得不要吗?”
这句玩笑话没能逗笑祁北屿。小疯子只是疲惫地闭上眼睛,靠在哥哥肩头。
当祁炎把他放在床上时,他已经睡着了,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祁烙轻轻关上门,转向祁炎:“查清楚怎么回事。”
祁炎点点头,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我要鹿卿今天所有的行踪,还有……”
卧室里,祁北屿在睡梦中不安地翻了个身,手指无意识地抓住枕头一角——那是鹿卿常睡的那一侧。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纱帘照在祁北屿脸上,他皱着眉睁开眼睛。头痛欲裂,喉咙干得像着了火。
昨晚的记忆碎片般回涌——飙车、撞击、哥哥们的怀抱……
手机震动起来,是手下发来的消息:「鹿明已转移公司资产70%,操作很隐蔽,鹿家尚未察觉。按您吩咐,资金已秘密转入鹿卿少爷名下账户。」
祁北屿盯着屏幕看了几秒,回复道:「继续监视,不要打草惊蛇。派两个人暗中保护鹿卿。」
发完这条消息,他疲惫地闭上眼睛。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这种新出现的痛觉让他烦躁不已。以前受伤从来不会这样……
“醒了?”祁烙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杯蜂蜜水,“喝点东西,你发烧了。”
发烧?祁北屿困惑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这个词对他来说太陌生了。自从长大后,他就再也没生过病。
“李医生说可能是情绪波动太大,加上车祸的惊吓……”祁烙把杯子递到弟弟唇边,“喝吧。”
祁北屿小口啜饮着甜腻的蜂蜜水,突然问道:“他会回来吗?”
祁烙叹了口气,揉了揉弟弟乱糟糟的头发:“我不知道,小屿。但如果你想要他回来,也许应该……”
“不。”祁北屿打断哥哥的话,眼神重新变得冷硬,“我的东西,要走就走,要回就回,我绝对不会挽留。”
话音刚落,他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蜂蜜水洒在了被单上。祁烙连忙扶住他颤抖的肩膀,感受到掌下单薄身体传来的高热。
“别逞强了。”祁烙心疼地说,“你看看你,为了个男人把自己搞成什么样……”
祁北屿没有回答,只是疲惫地靠回枕头上。
窗外,一只知更鸟落在树枝上,歪着头看向室内,又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同一时刻,鹿卿从混沌的梦境中惊醒。他梦见了祁北屿——小疯子满身是血地站在悬崖边,对他伸出手,然后向后倒去……
手机屏幕亮起,显示一条银行通知:账户转入一笔巨额资金。鹿卿皱眉数了数零的个数,差点从床上摔下来。这笔钱足够买下半个鹿家!
紧接着,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鹿少,不要打草惊蛇。这是鹿家被鹿明转移的钱,你就当做不知道,让他们狗咬狗就好。」
鹿卿盯着这条消息看了足足一分钟。谁会这么做?谁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截胡鹿明的资金转移?答案呼之欲出——祁北屿。
即使在他离开后,那个小疯子还在暗中保护他,为他谋划后路。
鹿卿的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撞了一下,又酸又涨。他下意识拨通了祁家的电话,却在接通前迅速挂断。
现在说什么都太晚了,他亲手推开了那个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的小疯子,是他自己要离开的,也是他自己没有遵守承诺。
楼下传来争吵声,打断了鹿卿的思绪。他悄悄打开门,听见鹿父愤怒的吼叫:“账目不对!目前少了将近两个亿!”
“怎么可能?”鹿母惊慌的声音,“明明上周审计还……”
“是鹿明!”鹿昭冷静地指出,他还记得鹿明手指被剁后,还对家人发出了威胁,“最近所有资金流动都要经过他手。”
鹿卿靠在门框上,听着楼下争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戏,开始了。
“鹿明呢?”鹿母环顾四周,“今天怎么没见他?”
管家战战兢兢地回答:“少爷说去分公司视察,三天后回来……”
鹿昭皱眉翻看账本,越看脸色越难看:“这不是视察,是卷款潜逃吧?”
“胡说!”鹿母拍案而起,“明明是你那个好弟弟回来捣鬼!他刚回来资金就出问题,哪有这么巧的事?明明从小就懂事”
鹿昭冷笑:“妈,您偏心也要有个限度。鹿卿昨天才回来,这些资金转移从一个月前就开始了,那个时候鹿卿还在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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