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卿无奈地笑了笑,轻轻擦掉祁北屿嘴角的口水。这个动作惊醒了怀里的人,祁北屿皱了皱眉,眼睛还没睁开,手已经准确无误地掐住了鹿卿的脖子。
“是我。”鹿卿平静地说,对这种“早安问候”已经习以为常。
祁北屿这才睁开眼,看清眼前的人后,手上的力道松了,但眉头却皱得更紧:“我怎么在这?”
“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鹿卿挑眉,“半夜爬床的是谁?”
祁北屿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他猛地坐起身,试图用凶狠掩饰尴尬:“玩具就该和主人一起睡!有什么问题吗?”
鹿卿忍着笑,故作严肃地点头:“没问题,主人。”
这个称呼让祁北屿的耳朵更红了,他跳下床,赤脚站在地板上,试图找回平日的气场:“知道就好!今天训练加倍!”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却被鹿卿一把拉住。
“等等。”鹿卿从床头柜拿出湿巾,轻轻擦去祁北屿脸上睡出的印子,“脸都睡歪了。”
祁北屿僵在原地,任由鹿卿动作,眼神飘忽就是不敢与他对视。擦完脸,鹿卿又拿出一套洗干净的衣服——还是那件印着傻兔子图案的睡衣,祁父的恶趣味礼物。
“换上。”鹿卿把衣服塞给祁北屿,“然后去吃早餐。”
祁北屿盯着那件睡衣,表情又像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不要。”
“那你就穿着这身睡袍下去。”鹿卿指了指祁北屿身上皱巴巴的睡袍,“让全家都看看你昨晚钻我被窝的证据。”
祁北屿的表情瞬间变得精彩纷呈,最后咬牙切齿地抓过睡衣:“你死定了。”
鹿卿不以为意,转身去浴室洗漱。等他出来时,祁北屿已经换好了那件兔子睡衣,正站在镜子前一脸嫌弃地扯着衣领。看到鹿卿出来,他立刻放下手,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
“走吧。”鹿卿自然地牵起他的手,“该吃早餐了。”
祁北屿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罕见地没有甩开,只是小声嘟囔:“谁允许你牵我的……”
鹿卿假装没听见,拉着他往楼下走。祁北屿的手比常人凉很多,握在掌心像握着一块温润的玉石。鹿卿不自觉地收紧了手指,想把更多温暖传递过去。
餐厅里的谈话声在他们出现的那一刻戛然而止。祁家男人们齐刷刷地看向两人,眼神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早啊。”祁炎第一个开口,笑容灿烂得可疑,“睡得好吗?”
祁烙假装咳嗽掩饰笑意,祁父低头猛喝咖啡,祁老爷子则笑眯眯地看着祁北屿身上的兔子睡衣,满意地点点头。
祁北屿敏锐地察觉到气氛不对,眯起眼睛:“你们在笑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祁父连忙摆手,“就是觉得……你今天特别精神。”
祁北屿狐疑地扫视一圈,最后把目光定在祁炎身上。祁炎立刻举起双手:“我什么都没说!”可惜演技太差,嘴角的弧度出卖了他。
鹿卿大概猜到了原因,但明智地选择保持沉默。现在的他在祁家,已经很熟了,自来熟,这家人也很好相处,所以他没什么顾虑。
他拉着祁北屿坐下,顺手往他盘子里放了个刚出炉的牛角包。
“吃吧。”鹿卿说,又倒了杯热牛奶推过去。
祁北屿盯着面前的早餐,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该从哪开始发脾气。就在这时,他的肚子不争气地“咕”了一声。全桌人的表情瞬间变得微妙。
“看什么看!”祁北屿恼羞成怒,抓起牛角包狠狠咬了一口,结果被烫得直吐舌头。
鹿卿赶紧把牛奶递过去:“慢点。”
祁北屿灌了大半杯牛奶才缓过来,眼角因为烫伤而微微发红,看起来竟有几分楚楚可怜。鹿卿不自觉地伸手,用拇指擦掉他嘴角的奶渍。
这个动作让餐桌再次陷入诡异的沉默。祁炎拼命给祁烙使眼色,祁父假装看报纸却把报纸拿倒了,祁老爷子则一脸欣慰地摸着胡子。
祁北屿僵在原地,耳朵红得几乎能滴血。他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音:“我吃饱了!”
说完就要走,却被鹿卿拉住手腕:“再吃一点,你太瘦了。”
祁北屿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
但鹿卿的眼神太过坦然,让他一时找不到发火的理由。最后,他气呼呼地坐回去,抓起另一个牛角包恶狠狠地啃起来。
鹿卿满意地点点头,顺手把自己盘子里的煎蛋也拨给祁北屿。祁北屿盯着那个煎蛋看了几秒,居然真的吃了起来,只是动作粗鲁得像在泄愤。
祁家男人们交换了一个眼神,默契地低头吃饭,假装没看到这神奇的一幕。但每个人心里都清楚——这个家,因为鹿卿的到来,正在发生微妙而美好的变化。
早餐后,鹿卿正准备收拾餐具,祁北屿突然拽了拽他的衣角。
“怎么了?”鹿卿问。
祁北屿别过脸不看他,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谢谢。”
没等鹿卿反应过来,他已经飞快地跑开了,只留下一个仓皇逃窜的背影和餐桌上那个被吃得干干净净的盘子。
鹿卿站在原地,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对这个“小疯子”的在意,似乎已经超出了最初的界限。而这种感觉,竟让他莫名地……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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