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毅立即起身，伸手拿来了几张卫生纸，展示给众人，开始耐心解释道：“苏师、孔师、妙函，这卫生纸啊，主要是用于如厕后的清洁。”
“咱们平日里如厕，用的大多是竹片、粗布之类，不仅使用起来不够舒适，清洁效果也欠佳，但这卫生纸柔软细腻，能更有效地擦拭干净，还能避免刮伤皮肤。”
孔颖达微微皱眉，轻捋着胡须问道：“虽说听起来确实便利，但如此柔软的卫生纸，造价几何？寻常百姓可负担得起？”
张毅胸有成竹的说道：“孔师不必担忧这卫生纸的制作原料，主要是竹子、稻草等常见之物，成本并不高。”
“而且制作工艺并不复杂，等将来少府监改良了工艺，大批量生产之后，价格自会十分亲民，普通百姓也能用得起。”
苏勖饶有兴趣地拿起一张卫生纸，轻轻揉搓，感受着它的质地，“张毅，这纸是否容易破损？若是太过娇弱，在使用过程中怕是会带来不便。”
张毅笑了笑，“苏师放心，在生产的过程中，我特意吩咐了工匠增强了纸张的韧性，使其既柔软舒适，又不易破损，而且一张容易破损可以多用几张。”
说着，张毅随手拿起一张卫生纸，稍微用力拉扯演示给三人看，纸张虽被拉得微微变形，却并未撕裂。
孔妙函脸颊微微泛红，轻声问道：“张毅，如此私密之物，推广起来，会不会遭人抵触？”
张毅听闻，一脸耐心的解答道：“妙函所言极是，推广初期可能会遇到一些阻力，在来国子监之前我特意进了一趟宫，陛下已经同意在皇宫试用卫生纸。”
“只要试用成功，达官贵人的府邸和城中的一些高档场所自然会跟风，一旦大家习惯并认可了它的好处，口碑传开，普通百姓也会逐渐接受。”
“而且此事关乎个人卫生，使用卫生纸能减少疾病传播，长远来看，对大家的健康大有裨益。”
孔颖达听完，连连点头，“此乃便民之举，若真能如你所说顺利推广，也算为百姓生活添了一份福祉，只是后续的推广事宜，你还需多费些心思。”
张毅连忙拱了拱手，“孔师放心，学生定当全力以赴，不辜负您期望，待我完善生产工艺，便着手推广事宜。”
就在此时，守在祭酒阁大门外的苏恒快步走了进来，恭敬的拱了拱手，“三位大人、孔家小娘子，酉时已到该下值了。”
孔颖达点了点头，“知道了，你让卫士们先下值，我们一会儿就离开。”
“是，大人！”
苏恒拱了拱手，转身快步离去……
孔颖达随即起身，看了看棋盘上的残局，“慎行，这棋咱们明天一早接着下。”
苏勖笑了笑，“没问题，反正与你对弈我也是输多胜少，不在乎再多输这一盘。”
孔颖达一脸笑意的摸了摸胡须，“慎行，算你还有自知之明。”
张毅听闻，当即开口说道：“两位老师棋逢对手，孔师的棋艺只是略胜苏师一筹而已，差距并不明显。”
苏勖点了点头，“冲远，你听见没有，这才是公正的评判，别以为你多赢了我几局棋，就以为自己的棋艺有多么的了不起，其实也就比我强那么一丁点罢了。”
孔颖达摆了摆手，“行了，不开玩笑了，张毅带来的卫生纸，你我妙函，咱们三人平分如何？”
苏勖点了点头，“没问题，就听你的。”
“两位老师、妙函，这卫生纸少府监也才刚刚生产出来，过几天我再给你们送一些过来。”
孔颖达点了点头，“张毅，你不用着急，这些卫生纸够我们用一段时间了，等你有空了再送一些过来就行。”
“是，孔师！”
“好了，咱们该下值回家了。”
随后，三人当着张毅的面一人拿了一摞卫生纸，出了祭酒阁来到了停车台，很快三辆马车先后驶出了国子监。
一刻钟后，张福驾驶着马车缓缓驶进了张府的大门。
“家主，咱们回府了。”
张福的声音传来，张毅随即起身走下了马车，“张福，你过来帮我把这些卫生纸搬到后院。”
“是，家主！”
随后，张毅和张福一人抱着一大摞的卫生纸朝后院走去，刚刚走进后院就听见张婉兮朗爽的笑声。
不一会儿，张毅和张福来到了后院花园，远远的就看到了李秋兰、碧箫、诗鸾陪着张婉兮在荡秋千玩。
小丫头见到张毅回来了，连忙从秋千上下来，迈开两条小短腿就向张毅跑了过来。
“阿兄，你终于回来啦！”
很快，小丫头就来到了张毅的面前，一脸好奇的问道：“阿兄，你拿这么多的纸回来干什么吖？”
就在此时，李秋兰、碧箫、诗鸾也来到了张毅面前。
“毅儿，你每天到衙门上值这么忙，买纸这种小事你吩咐一声张顺就好，干嘛要自己亲自去买啊！”
张毅笑了笑，“阿娘，孩儿手里的可不是一般的纸，这是少府监刚刚生产出来的卫生纸。”
“卫生纸？公子，这卫生纸又是什么纸？”碧箫一脸好奇的问道。
张毅看了看身后的张福，“张福，你先把手里的卫生纸放到我居住的小院，然后再把马车里的卫生纸分开放到正堂餐厅、会客厅、奉茶室的每一张桌子上。”
“是，家主！”
张福一走，张毅随即把手里的卫生纸放到了一旁的木椅上，拿起一张卫生纸笑着解释道：“这卫生纸，便是方便如厕后清洁用的，以往大家用竹片、粗布，既不舒适也不卫生，这卫生纸柔软细腻，用过便知它的妙处。”
诗鸾眨了眨眼睛，眼中满是疑惑，“公子，如此柔软的纸，不会一用就破吗？”
张毅闻言，随手拿起一张卫生纸，轻轻拉扯演示，说道：“你们看，这纸韧性十足，不会轻易破损，再说了一张易破可以多拿几张，而且使用后便可丢弃，无需像粗布那般反复清洗。”
李秋兰微微皱眉，略带担忧的说道：“毅儿，卫生纸这般新奇的东西，想必造价不菲吧？”
张毅点了点头，“卫生纸确实比宣纸稍贵一些，不过等孩儿与少府监的工匠们改良优化了制作工艺，生产成本自会大大降低，到时候普通百姓也能用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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