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切按计划进行。
司小南假死，冷轩昏迷。
他们活了下来。
后来杨戬出现，洛基离开，没想到被天尊拦下，又被林七夜追着砍。
“……大概就是这样。”姜昭摊手。
“那司小南？”左青问。
“司小南之后不再是洛基的代理人，她的事情，之后就是你们来处理了。”
叶梵点点头，司小南伪造文件加入守夜人这件事，他们是要好好查查。
不过，还有另一件事……
“还有……我们从136小队队员那里拿到的湿婆怨，是假的。
真的呢？”
听见这个问题，姜昭不咸不淡的看了他一眼，嘴角勾出一抹笑。
是啊。
为什么洛基会知道司小南拿出来的湿婆怨是假的？
司小南既然能拿出来，拿给洛基，肯定是确定她伪造的湿婆怨可以骗过洛基。
那为什么洛基知道是假的呢？
既然洛基那儿是假的，高层手里的也是假的，那么，
真的湿婆怨呢？
这世上谁最能骗过诡计之神？
当然只有他自己。
……
直到最后，姜昭也没跟他明说，不过叶梵和左青差不多都明白她的意思。
沧南消失，后续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们决断，没待多久，就告辞了。
叶梵他们离开后，姜昭强烈要求出院，王面他们拗不过她，又找来医生做了个全面检查，才肯让她出院。
医生：……
一天查三次。
这人身体好的能一拳打死三个他。
有什么好查的！！
*
悠闲地放了两天假，其实是被王面他们按在家里不让出门。
两天后，姜昭独自一人去了守夜人总部，找了叶梵。
看见姜昭，叶梵还有些意外。
“你怎么来了？”
不该在家里休息吗？
“我要去昆仑。”姜昭也没跟他多说废话，开门见山的说。
叶梵翻看文件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她。
“我要去昆仑。”姜昭重复了一遍。
她以为在沧南能得到一些问题的答案，确实也得到了答案，但也迎来了新的问题。
杨戬……
那日的情形再次浮现在她眼前，杨戬委屈的神情还历历在目，像个小孩儿一样。
师姐？
杨戬为什么会叫她师姐，哮天犬说的以前……
天尊说她可以去昆仑，在昆仑她会得到答案。
昆仑有人等她。
谁？
还有她之前去海岛，不也是叶梵上了趟昆仑才把她送去的吗？
想到海岛，聂锦山的话再一次浮现。
原来是她？
为什么这么说？
姜昭和叶梵对视半晌，知道自己不同意也没办法，叹了口气，点头应允。
去昆仑前，姜昭去了趟斋戒所，林七夜当然是见不到的。
她隔着屏幕，看着银幕上的少年。
少年坐在一个椅子上，两根束缚带禁锢住他的身体，他呆滞的望着前方，身边的仪器滴滴作响。
林七夜……
上一次见面，意气风发的少年人面庞还历历在目。
抱歉。
从斋戒所离开，搭上了前往昆仑的飞机。
斋戒所内，夫子看着她离开的身影，转头看向身边的叶梵。
“这孩子是个变数。”
“但她站在我们这边。”
叶梵背着手，看着姜昭的神情温和。
变数也好，其他的什么也罢。
她去昆仑会得到什么答案，叶梵也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叶梵可以确定，不管姜昭在昆仑知道了什么，她依旧会站在他们这边。
他当初将姜昭塞进集训营，后面可以说是带点强迫性的让她加入了假面小队，这么多年里，她和假面小队建立起的亲密关系，以及陈牧野、吴湘南这些人，就已经足够拉着她，让她留在守夜人。
更别提……
叶梵转头看向身后的建筑。
她对林七夜有愧。
……
去昆仑这件事，姜昭没跟王免他们讲，只跟他们说有事要处理，不会有危险，忙完会回。
等王面再打电话回去，提示对方已经关机。
在昆仑，
她会得到什么呢？
姜昭靠在窗边，静静地看着窗外飘动的云，神色平静。
……
帕米尔高原。
白雪皑皑，军用运输机缓缓停在雪原上，飞机舱门缓缓打开，被气流卷起的雪飞进机舱内。
飞机停在这里，姜昭跳下去，站在雪原上，望着这片雪山绝壁。
“我们只能送您到这里，叶司令说，接下来的路需要您自己走。”飞机上的一位随行人员，跳下飞机站在她旁边，对她说。
“多谢。”姜昭侧目看他一眼，点头道谢。
他抬手对着姜昭敬了个礼，转身跳上机舱，关上门，飞机缓缓升空离开。
姜昭看着飞机远离，收回视线，深吸一口气，捏了捏有些发冷的手，给自己套了个保温咒，抬脚走进这片高耸的雪山之中。
呼啸的寒风刮过，卷起空中的雪花，吹动姜昭的头发和衣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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