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中并无什么人影,只是可见些房屋冒出青烟,隐约间有犬吠和鸡鸣之声。
跟着溪流边的小道继续往里走后,几棵柳树下,一群村民正聚集着商量什么。
一旁小院中也聚满了人,几个年轻的村民在简陋的大门上挂上了白布。
死人了?
苏小楼心里嘀咕,就听见撕心裂肺的哭声从院中传来。
“你这小娃,怎生又跑来了。下司坊的大虫不怕吗?”
还没等苏小楼反应过来,就被一个壮汉抱了起来,通过一旁溪水的倒影,苏小楼这才猛然发现,自己竟然是儿时模样。
大汉喝开了围观的村民,将苏小楼放在院中角落,警告指着他道:“不要乱跑,等会忙完了,再将你送回镇上!”
大概这壮汉是识得他。
见壮汉进来,几个老者似乎才有了主心骨,赶紧抱拳行礼道:“罗捕快可算来了,快来查验,到底是何人下此毒手。”
壮汉点点头。
几个老者揭开白布,木板上躺着一个中年汉子和一中年妇人,胸口均有一个很大的伤口,体内空空如也,内脏竟然不翼而飞。
随着壮汉的检查,原本喧嚣的小院中开始安静下来,只是大汉凝重的脸色让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检查完毕,壮汉将为首的老者拉到一旁,两人小声说着什么。
说完后,那老者脸色惨白,喊来了几个村中青年,吩咐将中年夫妇的尸首用白布裹起,准备拉到后山烧了。
有好奇青年问道:“村长,何故火化,不入土为安?”
那老者脸一冷,冷声道:“你懂什么,叫你做事,怎么那么多废话!”
几个青年显然是畏惧这老头,被呵斥后,缩了缩脖子,没敢再言语,将白布裹好的尸首装上简易的板车拉了出去。
这时,一个女童从院外嚎啕大哭跑进院中,后面追着一个强壮的中年妇人。
小女孩抓住板车上的白布,撕心裂肺哭喊道:“阿爹,阿娘……呜……呜……”
一些村民心有不忍,纷纷扭过头去。
不等那妇人捉住哭泣的小女孩,那老者立即对身旁几个村妇道:“将她抓到四婶家看管,莫要放出来。”
几个妇人立即一拥而上,将那小女孩架着离开了院子。
村长送罗姓捕快壮汉出了院子,而苏小楼又被罗姓壮汉抓在手里。
他与那被几个农妇架在手中的小女孩对视了一眼,萧见雨吗?
原本在剧烈挣扎中的小女孩见到苏小楼后,忽然邪魅笑了一下,那种恐怖的笑,让苏小楼打了个寒颤。
再看过去,却是那张失去双亲痛不欲生稚嫩的脸,刚才出现幻觉了?
……
他被那壮汉带出了村子,往他口中所谓的镇子方向去。
不过在镇口他就愕然了,这……这……这不是木南镇吗?
然后不出他所料,他被送回了苏府,开门的是苏洋生。
被苏洋生不疼不痒的教训了一顿之后,他被苏母禁足了。
吃晚饭的时候,他尝试开口问道:“阿娘,大哥和三妹呢?”
“三妹?”苏洋生面色忽然变得很阴沉。
苏母微微叹了一声,拍了下他的额头,道:“专心吃饭。你大哥过几日就回来了!”
见他想继续问,管家阿福见自家老爷要爆发,怕小少爷挨板子,赶紧将他抱起来,“少爷,您回房吃。”
苏小楼便强行被管家阿福抱进了房间,很快客厅传来了苏洋生碗筷砸在桌上的声音。
本来想问阿福,但他却面露惊色道:“少爷,你可别问老奴了,老奴什么都不知道。在家切勿再提起三小姐,不然少不了挨老爷的板子。”
……
这一切都透露着诡异。
苏小楼被禁了几天的足,直到大哥苏然回来后,他才被准许出门。
似曾相识,鞑子打了过来,造成大量的流民被迫南下。
苏然回到镇上都未曾回家,就组织镇中青年去加固镇外的城墙。
不过话说回来,木南镇何时有了城墙?
带着银月,往街头卖烧腊的老余头口中的城楼而去。
穿过熟悉街道,又感到极为陌生,粮油店变成了棺材铺,梨花酿变成了义庄……
忽然他心中一热,师父在不在呢?
随即改变了前行的方向,银月却惊恐的拉住他,“少爷,那边去不得!”
见她快哭了的模样,苏小楼些许莫名其妙,皱眉道:“怎么去不得?”
“少爷,您忘了吗?那边去年起了大火,烧死了好多人。晚有婴儿啼哭,有吊长的舌头……”
“啊!”
“呀!”银月被苏小楼这一声,吓得跳起来,疑神疑鬼的四处张望,见走来了几个镇民,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苏小楼嗤笑一声:“胆小鬼!”
却是又改了方向,往城墙而去。
“少爷,等等我。”银月似乎还未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
……
很快就到了镇外的城墙,不过七八丈高,镇中青壮正在搬运石块加固,所以颇为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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