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某些部位的毛细血管已经停止供血,形成大理石般的死白色斑块。
“好了,时间到………”
李管家吐出的这句话,也意味着保姆陈春花的惩罚结束了。
两个仆人出现了………
她们最终一左一右架住陈春花的胳膊,动作小心得像在拾起一尊裂了缝的薄胎瓷。陈春花的身体早已僵硬,关节发出生涩的“咯吱”声,像是许久未上油的木偶。
当陈春花的膝盖离开地面的刹那,粘连的皮肉被撕开,发出湿润的“嗤啦”声响。暗红的血丝拉成长长的细线,混着碎玻璃渣淅淅沥沥落回地面。
望着她们离去的身影,李管家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
她们把陈春花抬进了佣人房。
陈春花被平放在了柔软的上面,像一具被海浪冲上岸的残骸,浑身散发着血腥与冷汗混合的咸腥。
年长的佣人翻出药箱——里面塞着几卷纱布、一瓶碘酒,还有一罐不知放了多久的猪油膏。
年轻的那个抖着手去解女人的裙带,布料早已被血浸透,干涸后硬得像树皮,稍一用力就簌簌掉下碎渣。
“忍着点啊………”年长佣人低声说着,用剪刀沿着黏连处一点点剪开。
陈春花的膝盖暴露在洁白的灯下——皮肉翻卷,玻璃渣像碎钻般嵌在伤口里,有些已经和血肉长在了一起,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莹亮。
年轻佣人倒吸一口凉气,手里的湿毛巾“啪”地掉在地上。
“作孽啊…………”年长的喃喃道,用镊子夹起一块玻璃,陈春花的小腿猛地抽搐了一下,却没吭声。
陈春花的指甲深深抠进床板,指节泛白,像是要把木头抓穿。
碘酒淋上去的瞬间,陈春花的喉咙里挤出一声闷哼,像被掐住脖子的猫。伤口泛起白沫,血水混着药液蜿蜒流下,在床单上洇出褐红色的花。
年轻佣人死死按住她的腿,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姐,你、你轻点……”
“轻点?”年长的冷笑一声,手上力道却放柔了,“她跪着的时候,谁跟她说过轻点?”
陈春花始终没说话,只是死死盯着白花花的天花板,眼神空洞得像口枯井。她的嘴唇咬出了血,却硬是一声没吭。
直到年长的佣人用猪油膏糊住伤口,她才猛地闭上眼,两行泪顺着太阳穴滑进鬓角,混着血和汗,消失不见。
“春花姐……你这又是何苦呢……不要跟小少爷他们走的很近……”
年轻的佣人眼睛红红的,说道。
“可是……如果我不管他们的话……”
陈春花似乎又看到了那一幕,蜷缩在角落里的男孩用瘦弱的身体紧紧将发抖的女孩护着,女孩用手紧紧地扯着他的衣服………
那双好看的眼睛里却空洞的无神………
“如果我不管的话,他们……”
——就真的无路可走了。
陈春花想要抓住的那一刻,眼睛里泛着一丝微弱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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