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蛇岐八家。
温泉的水汽氤氲上升,在冬夜的冷空气中凝结成白色的雾。酒德麻衣将湿发挽到耳后,看着苏恩曦从副校长的托盘里取走一枚温泉蛋。
昂热校长,副校长,上杉越还有犬山贺4个老头子陪着年轻人们泡温泉,旁边还有新进的奶妈团成员楚天骄服侍。
“所以这就是你说的非正式会议?”昂热校长靠在池边的玄武岩上,雪茄的烟雾与温泉蒸汽交融在一起,“让一群老男人看着“未成年”男孩调戏女孩?”
路明泽的手指正绕着零的金色发梢,闻言轻笑出声。他的笑声像是银铃落在冰面上,清脆又带着几分寒意。“校长先生,您这样说会让我伤心的。”他忽然凑近零的耳畔,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我们明明是在约会,对不对?”
零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但她的表情依然冷若冰霜。“浪漫的约会。”她的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
“哇哦,这就是年轻人的恋爱方式吗?”上杉越往池子里缩了缩,“让我这个老头子看得脸都红了。”
路明泽终于放开了零的头发,转而从水中捞起一片漂浮的樱花花瓣。“各位,今晚请你们来,当然不只是为了泡温泉。”他将花瓣放在掌心,轻轻一吹,花瓣竟化作一只蓝色的蝴蝶飞向夜空,“老嬴,该您上场了。”
一直沉默地坐在角落的嬴志远缓缓睁开眼睛。这位七十四岁的老人有着典型的陕西人面相——方额广颐,眉骨高耸,即使在温泉中依然保持着笔直的坐姿,仿佛一把出鞘的古剑。
“诸位都知道,我是嬴政第三十六代孙。”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温泉池忽然安静下来,只有水波轻拍岩石的声音。犬山贺为每个人斟上一杯清酒,酒香混着硫磺的气息在夜色中弥漫。
“公元前219年,先祖封禅泰山后,做了一个梦。”嬴志远接过酒杯却不饮用,只是凝视着杯中倒映的月光,“他梦见一条白龙被锁链束缚在东海之滨……”
源稚女忽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金芒。“白王……”
“没错。”嬴志远点头,“但当时先祖并不知道龙族的存在。他只当是神仙示兆,便命方士徐福寻访仙山……”
公元前219年秋。
一百多艘楼船行驶在大海中央,帆樯如林。
徐福立在船首,海风将他的衣袂吹得猎猎作响。月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一道似真似幻的轮廓——这分明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眉眼间却沉淀着看尽沧海桑田的寂寥,然而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年轻人的真实年纪,恐怕已过百岁。
他生得极白,却不是贵族养尊处优的苍白,而是像昆仑山顶终年不化的积雪,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青辉。长发用一根枯藤随意束着,几缕散发垂在额前,发梢竟带着初生嫩芽般的翠色。最奇的是他的眼睛,左眼漆黑如永夜,右眼却呈现琥珀般的淡金,当海面泛起磷光时,那右眼里会流过细碎的文字,像是刻着某种太古的契约。
一袭素白深衣松松垮垮挂在身上,衣摆绣着靛青色的云纹,仔细看去,那些云纹竟是由无数微小的符咒组成。腰间悬着三件器物:一个朱漆葫芦,一枚青铜罗盘,还有半片残缺的玉琮。当他抬手结印时,宽大的袖口滑落,露出手腕内侧一道狰狞的伤疤——那伤口边缘呈现出不自然的结晶化,仿佛被什么极寒之物灼伤过。
“仙师,暴风雨要来了。”随行的方士跪在甲板上禀报。
徐福没有回头,只是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触海风。他的指甲呈现出贝壳内壁般的虹彩,指尖划过之处,空气中的水珠凝结成细小的冰晶。
“不是风雨。”他开口时声音很轻,却奇异地盖过了海浪的喧嚣,“是它在呼吸。”
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他年轻的侧脸,方士们才惊觉这位看似青年的仙师眼角已有几道细纹——那不是衰老的痕迹,倒像是笑得太多次留下的印记。可谁见过徐福真心实意地笑呢?自打他们随这位仙师出海,那张俊美得不似凡人的脸上永远挂着疏离的浅笑,仿佛整个人间不过是场无聊的皮影戏。
海雾渐浓时,徐福解下朱漆葫芦饮了一口。有大胆的童男偷眼瞧去,只见葫芦里晃荡的根本不是酒水,而是某种泛着星光的幽蓝液体。几滴溅在他唇边,竟像活物般渗入肌肤,转瞬消失无踪。
“看够了吗?”徐福忽然转头,右眼的金色纹路剧烈旋转。那孩子吓得跌坐在地,却听见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记住,长生不是恩赐......是记得太多,又忘不掉的诅咒。”
浪涛拍打船舷的声音忽然变得沉闷,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水下翻身。徐福的白衣无风自动,衣摆上的云纹符咒一个个亮起幽光。在这诡谲的光晕中,他挺拔如竹的身影竟显出几分虚幻,好似随时会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海上。
“仙师,风向转了。”船长走过来低声道,“可以起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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