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春河那边的一个实习警员认为取钱的人并不是名女性,而是男性。”
陶利的声音再度传来,“他看视频的时候,虽然对方留着长披肩发,穿着女装,但从走路的姿势,手掌的肌肉纹理还有面部棱角,以及高领毛衣喉结的凸起判断,对方是一名伪装成女性的男性。”
唐谕闻言挑了挑眉,问出了他更关心的地方,“哪个实习警员啊?”
“这我哪知道。怎么?你好奇?”陶利瞬间来了八卦意识。
“确实好奇,这种观察力和洞察力你不觉得像一个人么?”唐谕将手机拿在手里,切换到了短消息,编辑后发送给了一个号码。
“这……好像也确实……是有些和小宋差不多。”
陶利后知后觉,随即又笑道:“不过不可能是他,他现在估计刚到张忠义老家。”
“这么久?”唐谕怎么记得以前是有直达的。
“是啊,现在火车时间调整了,他得在中转站干等八个小时。”陶利有点儿幸灾乐祸。
唐谕摇了摇头,他觉得宋馈宁可坐长途客车,甚至打黑车,都不会在中转等那么久。
“不过你别说,春河那边居然还挺重视这实习警员的话,居然向上申请,把谢老爷子请了过去,做画像。”
陶利有些咋舌,感觉有点儿不可思议。
“谢老?”唐谕愣了愣,“谢欣谢老爷子?”
谢欣可是公安部的刑侦专家,有着“神笔马良”之称,可以从模糊的监控下准确画出凶手样貌,甚至根据照片画出上面人各个年龄段的长相。
“可不么。”陶利叹息着,“不过,咱们要等时间。”
“嗯。”唐谕听到了短信息进来的声音。
他和陶利挂断电话后,点了新消息,那上面只有短短两个字,【是呀】
甚至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
他不禁弯了弯唇角,【等有时间,我们聚一聚。】
【OK】这次那边回复的倒是很快。
【方便接电话?】唐谕犹豫了片刻,还是发了过去。
很快他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着未知号码,他接起来的那一刻,对面传来一道熟悉的冷静的声音,“怎么了?要点外卖?”
“不用,我就是想问问,你们请了谢老爷子?”
“……”那边明显的停顿了一下,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抱歉,让你担心了。”唐谕的语气里有着抱歉,“我听同事说春河那边的实习警员发现了取款人的异常,我就在想是不是你。”
“我也是刚来这边,不过遇到了案子。一直在破案,时间太匆忙了,都没来得及和你说。”
那个声音明显放松下来,随即又提醒道:“就算过几天谢老来了,做了画像,但是仅凭这个画像也定不了凶手的罪。”
“是啊,只能证明是他取走的钱,不能证明是他杀了人。”
唐谕抬手揉了揉眉心,有一点儿无奈地说道:“但总比没有好。”
“……”对面沉默了,显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来安慰。
唐谕不禁失笑,他听见对面有人似乎在喊对方去开会,“你先去忙,找个时间我们聚一下,算是庆祝你走上这一行。”
“好。”电话匆匆挂断。
唐谕将手机揣入外套内袋,看了看太阳已经开始西沉的天空。
不由自主地想,宋馈去张忠义的家乡是不是顺利。
被念叨的人手里拿着一封信,也正沉默地看着远处地平线上缓缓而落的夕阳。
青红色的一片,死气沉沉。
村子里的烟囱开始陆续冒出白色的烟,空气中也传来木材被灼烧后产生的味道。
宋馈的心情十分复杂。
五个小时前,他到达顺兴的时候,联系上了陶利给他电话的人。
他们在派出所里见得面。
对方是个四十多岁,扎根基层十多年的人,经常走访风雨不误,看起来竟然还要比实际年龄大上几岁。
刚毅沉勇的汉子什么都没说,直接给了他一封信。
说是已经去世的老村长留下来的。
老村长临终前还念念不忘,让他到时候把信交给来调查相关信息的人,他也算是能闭眼了。
宋馈看向对方,“里面的内容你也看过么?”
张宁涛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不用看,我妈妈临去世前告诉过我这件事。”
宋馈挑了挑眉,接过还被封着的牛皮信封。
中间的折痕已经泛起毛刺。
他坐到靠近窗口对面的木椅上,耳边是炉火噼里啪啦的声响。
他犹豫了片刻,撕开了封口,从里面将信纸拿了出来。
【我是兴顺县张家村的村长张柱山,我愧对——】
明亮的光落到纸面上,黑暗却在字里行间凝聚不散。
时光仿佛被拉回到二十年前,那个下着鹅毛大雪的黑夜。
“砰砰砰——砰砰砰——”急促的敲门声从院门传来。
张柱山的媳妇抬头看过去,半站起来,探着身子喊道:“谁呀!”
她披上棉袄外衫,穿上棉鞋又低声嘟囔:“这么晚了,谁来敲门啊,不能等到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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