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浔看着他快要被气死的模样,似笑非笑:“宋二公子真不愧是阴沟里的老鼠,真会藏。”
宋痕听到这话,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气血,又翻涌起来。
他眼底神色变幻不定,阴沉得可怕。
这处别院,明面上是先晋王妃的产业,暗地里早就被晋王把控。
他想到,以慕浔的本事,迟早会查到这处别院,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我棋差一招,是我技不如人,成王败寇,我没什么不能认的,但你又得意什么?”
慕浔淡淡一笑,漫不经心道:“确实没什么好得意的,一堆国贼臭虫,早该绳之以法了。”
宋痕眼底杀意沸腾,但又奈何他不得。
他中了两箭,身上传来刺骨的疼,但都比不上心里的痛。
心口仿佛被破了个大洞,冷风呼呼地灌进来,冷得他心口一阵窒痛。
没过多久,慕十三过来禀道:“王爷,所有的死士都已经伏诛了。”
大势已去,宋痕衣襟上染满鲜血,他忽然放声大笑,笑声癫狂至极,就好像疯了一般。
“真是老天无眼!”
让他重活一回,又让他失去所有。
家人、权势、至爱......
任他百般筹谋,万般算计,却抵不过老天爷的戏耍。
何其可笑!
又何其可恨!
慕浔听着他犹如疯魔一般的笑声,面容冷峻:“带下去。”
“我自己走。”
宋痕止住了笑,猩红的眸底不复往日的温润,只有冰冷的阴霾。
他折断肩上的长箭,从宋五怀里站起身,哪怕身形不稳,仍忍着痛站得挺直,带着世家子的骄矜与气度。
即便是输,他也不允许自己输得那么狼狈不堪,尤其是在慕浔面前。
他知道,等着他的,将会是什么,也知道,从今往后,再也见不到谢蕴。
他抬起眼,凝向谢蕴时,眸光贪恋又缱绻:“阿蕴......”
然而,还不等他说完,慕十三已经捂住他的嘴,将他带下去。
“欺人太甚!你们,你们太过分了!”宋五惊呼一声,想要上前阻拦,也被钳制住,拖了下去。
宋痕满是不甘与怨愤,想多看谢蕴一眼,却只看到慕浔冷冽黑沉的眼。
谢蕴仰头,笑盈盈地看着慕浔:“王爷,你真好。”
慕浔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姑娘,揉了一下她的脖颈:“知道就好。”
他没问,谢蕴和宋痕之间的事情,也没有问这两日,她在别院都发生了什么。
他只知道,和小姑娘相伴一生的人,是他。
这就足够了。
......
探事司将别院搜了个底朝天,搜出大量的金银、武器、火药,以及一件龙袍。
天色渐沉,慕浔带着谢蕴回城,两人共乘一匹马,谢蕴被他环在怀中,等快到城门口,两人才改坐马车。
慕浔趁着天黑送谢蕴回侯府,没人知道她曾被宋痕掳走。
回到探事司后,慕浔忙到下半夜,他稍微眯了一下,就洗漱更衣,进宫准备上早朝。
大殿上,慕浔当着满朝大臣的面,呈上奏疏,楚帝看这架势,眉头狠狠一跳,还没看完,就怒急攻心,吐血晕了过去。
大殿上顿时乱作一团,慕浔立马将楚帝送回紫宸殿,太医又是施针,又是喂药,傍晚时分,才醒了过来。
楚帝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处置晋王。
晋王包庇逆臣,豢养死士,还私藏兵器和火药,意图谋逆,罪该当诛,贬为庶人,幽禁宗正寺。
宋妃即便已经幽禁冷宫,还是被赐了毒酒,死后不得入皇陵。
两日后,宋家三族人头落地,风光了数百年的世家大族,就这样覆灭了。
时间一日日过去,八月底时,两座大殿修缮完毕,谢崇保住了侍郎之位。
谢芫留下来的那些图纸,他一点一点交上去,日后,工部尚书的位置是稳了。
等到了十月中旬,谢晏一行人从江南回来了,楚帝论功行赏,谢晏升为户部郎中,谢崇递交请封世子的折子,楚帝也允了。
一同回来的,还有谢景,以及崔家家主,崔家主母和崔五姑娘。
当年,崔家家主在外游历,看到他奄奄一息,被人弃在路边,就带回崔家,养在膝下,成了崔家的七郎,小小年纪已经考取举人的功名了。
谢晏在江南清丈土地的时候,因为宋家在长安搅风弄雨,流言传到江南,他受到了一些阻碍,得过崔家的帮衬,一来二往,无意中,碰到谢景。
两人一母同胞,长得极为相似,谢晏当即认出了他,加上谢景肩上的那块红色胎记,更加确定两人是亲兄弟。
崔家家主是外男,不好进内院,正和谢崇在花厅说话。
松鹤院里,老夫人眼眶泛红,一把将谢景搂进怀里,摸着他的脸,怎么看都看不够。
“祖母的景哥儿终于回来了,我们景哥儿得遇好心人,平平安安地长大,真好。”
血脉之情,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明明是第一次见,却觉得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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