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悠悠转醒，指尖还萦绕着空间撕裂留下的那股麻酥感。他狠狠吸了一大口气，体内源核早已把那股银色能量吃干抹净，幻域系统像个不停唠叨的管家，一个劲儿反馈着新能力的运行路径。他的肌肉还不太习惯这种高维干涉式的打法，不过好在，核心原理算是搞明白了。
风烈站在一旁，眼睛紧紧盯着他，开口问：“感觉咋样？”
“比预想中难搞定。”夜凌说着站起身，甩了甩手腕，“但这玩意儿确实能扭转战局。”
突然，通讯器响了，林雪那带着急促劲儿的声音传出来：“情况变了，赫尔墨斯族舰队提前到战场了，已经开始投放作战单位！”
夜凌脸色一紧，快步走向指挥台。全息星图在眼前铺开，代表敌军的红色光点像疯了似的往联盟防线冲。好几颗关键星球已经被敌军突破，防御体系眼看着就要垮掉。
“召集所有将领。”他声音冷冰冰的，“不能等他们布置好。”
风烈点点头，转身走了。夜凌马上接入联盟军事网络，调出前线实时画面。画面里，赫尔墨斯族的异兽部队正把地面防线搅得稀碎，那些改造过的生物对源能抗性高得离谱，普通武器打上去跟挠痒痒似的。
“他们这次是早有准备。”夜凌小声嘀咕。
几分钟后，作战会议在指挥中心开起来了。风烈、林雪还有联盟各势力代表都到齐了。气氛压抑得很，谁都知道，这一仗关系着整个联盟的生死。
“敌人战术变了。”夜凌指着星图上几个关键位置，“他们目标不是全面占领，是想快速突破防线，切断补给线和通讯枢纽。”
一个来自西部星域的将领皱着眉头说：“这跟以前进攻方式不一样，他们像是在试探啥。”
“他们就是在试探。”夜凌沉声道，“他们在找那个力量的线索。”
会议室一下安静下来。
“你是说……幻域里的东西？”林雪问道。
“他们也在找。”夜凌扫了众人一眼，“但咱们不会让他们如愿。”
他调出幻域系统的模拟推演结果，在星图上标了几个反击点：“得赶在他们建立稳固据点前，切断他们主力。我亲自带队突袭敌方中枢舰，风烈，你负责外围掩护；林雪，你协调后勤和增援，保证前线资源充足。”
“明白。”林雪赶紧记下任务要点。
风烈却皱着眉说：“你一个人去太危险，至少带支小队。”
“我要的是灵活行动。”夜凌摇摇头，“而且——”他抬起右手，银色光芒缠在上面，“我掌握了新战斗方式。”
话刚说完，他拳头一握，周围空气瞬间扭曲，掌心炸开一道小空间裂缝。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
“那就交给你了。”风烈最后点点头，“我保证你后路安全。”
作战计划很快安排好了，联盟军队开始行动。夜凌登上飞行舰，直奔前线。
飞行舰穿过大气层时，夜凌已经换上战斗装甲，背后披风呼呼作响。他站在舰桥前，看着下面战火连天的大地。赫尔墨斯族异兽部队已经深入内地，好些城市成了一片火海，断墙残壁间，联盟士兵还在坚守最后防线。
“准备空降。”夜凌下令。
飞行舰舱门打开，狂风灌进来。夜凌深吸一口气，纵身跳下去。
风声在耳边呼啸，身体飞速往下坠。快落地时，他猛地发动幻域能力，脚下空间一下子塌下去，形成个短暂的真空区。他像幽灵一样出现在敌阵中间。
第一头异兽扑过来，夜凌往旁边一闪，左手划出一道银弧，空间裂缝直接把异兽切成两半。血溅得到处都是，却没一滴沾到他身上。
接着第二头、第三头……
他在战场上到处跑，每次出手都伴着空间崩裂的声音。赫尔墨斯族的进化者想围攻他，可在他的空间干扰下，动作慢得像陷在泥里。
终于，他冲到了敌军中枢舰附近。
那舰体大得像座山，表面全是源能护盾。夜凌没犹豫，双手一合，体内源核迸发出刺眼白光。幻域系统全力运转，把新能力压缩到极致。
下一秒，他猛地挥拳，银色能量像潮水一样涌出来。
“轰！！”
整艘中枢舰剧烈摇晃，护盾出现裂纹。夜凌趁机跳起，又狠狠打出一拳，这次，空间裂缝直接穿透了舰体核心。
爆炸声震得耳朵都快聋了，中枢舰在火光中炸成碎片。
夜凌落地，喘着粗气抬起头，远处战场局势已经反转。联盟部队趁机反攻，赫尔墨斯族开始往后退。
但他知道，这才刚开始。
赫尔墨斯族不会轻易认输，他们真正目的还没露出来呢。
就在这时，夜凌突然感觉到一股奇怪的波动从战场另一头传来。他眯起眼，感知伸过去，模模糊糊看到一个穿黑袍的身影站在废墟里，胸口绣着个诡异符号。
那符号……跟幻域中封印阵法的符文特别像。
夜凌眼睛一缩。
“他是谁？”他小声问。
林雪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出来：“刚收到紧急情报，赫尔墨斯族背后好像有个神秘组织，代号‘暗渊’。”
“暗渊……”夜凌喃喃念叨着，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那黑袍人好像感觉到他在看自己，慢慢转过头，露出一双冷冰冰的眼睛。
两人隔着战场对视了一会儿。
紧接着，黑袍人抬手，一道黑影从他袖子里窜出来，朝着夜凌扑过去。
夜凌想都没想就迎了上去。
银色拳光和黑影撞在一起，爆发出巨大的能量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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