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洋之战落幕三个月后,滨海市的深秋裹着咸涩海风。苏吕站在仁商协会新落成的“义利楼”顶层,望着港口密密麻麻的货轮。这批运往欧洲的新能源设备本该今早启航,却因三家神秘企业联手压价,被迫滞留码头。
苏先生,是‘饕餮资本’‘九渊控股’和‘黑月国际’。助理推来文件,报表上的数字被红笔圈得密密麻麻,他们在全球航运、仓储、金融领域同时发力,不仅截断我们的物流链,还在欧洲市场抛出低于成本价40%的同类产品。
会客室传来拍桌声,朱红颜一脚踹开虚掩的门,皮衣下摆沾着码头油渍:那帮孙子使阴招!我刚从堆场回来,他们买通码头工人,故意拖延装卸!她抓起桌上的咖啡一饮而尽,当年暗卫营训练都没这么憋屈,要不直接带人砸了他们的仓库?
林若雪翻看着海关扣押单,指尖划过报关单上的六芒星水印:他们早有准备。这三家企业表面独立,实则通过离岸公司交叉持股。她抽出一份股权结构图,上周伦敦商会突然提高新能源设备的准入标准,也是他们在背后推动。
宋诗语将青瓷药碗轻轻搁在案头,茶汤映着窗外阴云:“我走访了几个被收购的企业主。他们签的对赌协议里藏着‘蚀性条款,若三年业绩不达标,整个企业包括商誉都要抵债。她展开泛黄的契约,字缝间隐约可见淡紫色印记,这和当年商煞用的‘利欲蛊’如出一辙,不过换成了商业条款。
苏吕摩挲着五宝玉佩,冰凉触感顺着掌心蔓延。他想起父亲日记里的话:商战如棋局,明处是价格厮杀,暗处是人心博弈。窗外,一艘悬挂着饕餮资本标志的货轮鸣笛驶过,惊飞了盘旋的海鸥。
三天后,欧洲布鲁塞尔。苏吕身着藏青唐装,在欧盟贸易委员会的听证会上展开一卷泛黄账本。诸位请看,他的指尖划过1929年经济大萧条时期的交易记录,“当年‘黑月国际’的前身,正是靠做空银行、哄抬物价发家。会场灯光下,账本边缘的火漆印与他玉佩上的纹路隐隐呼应。
次日,滨海市的早报头版炸开:《仁商协会揭露三大集团百年黑历史》。网络舆论迅速发酵,社交平台上,拒绝邪脉商业的话题阅读量突破十亿。但反击来得更快,股市开盘即暴跌,仁商协会成员企业的股价被恶意做空,融资渠道一夜之间全部冻结。
深夜的义利楼灯火通明。朱红颜把啃剩的鸭脖拍在桌上:他们雇了水军抹黑我们,说揭露黑历史是商业阴谋!她指着电脑屏幕,满屏的匿名帖子正攻击仁商协会伪善阻碍市场自由。
林若雪将一叠法律文书摔在会议桌:他们起诉我们恶意竞争,要求赔偿200亿。她调出对方的诉讼策略,更棘手的是,他们在东南亚重启了当年被我们捣毁的代工厂,用童工压低生产成本。
宋诗语默默将熬好的参茶推给众人,茶碗下压着张名单:我联系了南洋的老药商,他们愿意出面作证,那三家企业的原料供应商涉嫌走私珍稀药材。她的青木簪在台灯下泛着微光,人心都是肉长的,总有人不愿与邪脉同流合污。
苏吕突然起身,推开落地窗。深秋的寒风吹动他案头的《商道疏义》,书页停留在“义利共生,方得始终”那章。远处,三大集团的摩天大楼灯火辉煌,而仁商协会楼下,自发聚集的市民正举着“支持仁商”的灯牌,星星点点的光汇成河流,流向夜空。
我们不打价格战,不做空对手,不搞舆论抹黑。他转身时,眼中映着满城灯火,“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束手待毙。从明天起,联系所有仁商企业,把欧洲受阻的货物全部捐给非洲缺电地区。
朱红颜瞪大眼:捐了?那我们不是血本无归?
不。林若雪突然轻笑,指尖划过平板电脑上的实时数据,全球公益组织已经开始关注这批捐赠,联合国官网正在制作专题报道。她调出社交媒体趋势图,现在的舆论风向,正在向我们倾斜。
宋诗语将最后一杯参茶递给苏吕,茶面的热气模糊了窗外的高楼:商道如茶,急火烹煮只会苦涩,文火慢煨方得回甘。她望着茶杯中沉沉浮浮的枸杞,就像治病,有时候以退为进,反而能直击病灶。
苏吕举杯轻抿,温热的茶汤熨贴着喉头。他知道,这场没有硝烟的商战才刚刚开始。三大集团如同盘踞在商海的巨鳄,而仁商协会,要做的不是以暴制暴,而是用仁心为舟,以义字为桨,在惊涛骇浪中开辟一条全新的航道。
夜色渐深,义利楼的灯光依然明亮。滨海市的夜空下,一场关乎商业良心的较量,正在数据与舆论的战场上,无声地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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