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英殿密室的烛火,仿佛还残留着“定海神针”那幽蓝光芒的余韵,以及朱元璋那句石破天惊的“真神仙”敕封所带来的巨大冲击波。殿内空气凝重得如同实质,徐达、汤和、傅友德、张赫,连同三位尚书,看向徐鑫的眼神彻底变了。不再是审视臣子或奇人异士,而是混杂着敬畏、难以置信,甚至一丝面对未知力量的惶惑。
朱元璋内心的激荡更是难以言表。亲口承认一个“神仙”的存在,对他这位以铁血和务实着称的开国帝王来说,不啻于推翻了自己半生的信念。但眼前这寰宇全图、这神异司南、还有徐鑫那虚空引星(特效)、言之凿凿的航海指引,无一不在冲击着他的认知极限。疑虑仍有,但那份渴望抓住“神仙”助力、开万世伟业的巨大诱惑,已经压倒了所有。
“徐真人,”朱元璋的声音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甚至隐隐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请教意味?“远航筹备,千头万绪。绘制海图,传授星象之法,指导‘定海神针’使用,皆需真人鼎力。不知真人…欲于何处落脚?朕即刻命工部于皇城内为真人择一清幽之地,修建‘逍遥仙居’,所需一应物事,尽数供给!”
这是要把他“供”在眼皮子底下了!徐鑫心中警铃微作。老朱头这是既要用他,又怕他跑了啊!皇宫虽好,但哪有外面自在?更何况,他还有账要跟某个“女战神”算呢!
“陛下厚爱,守拙心领。”徐鑫微微一笑,稽首道,“然贫道修行,讲究随心自在,亲近地气。皇城虽贵,却少了几分烟火。贫道还是回自家小院清修即可,若有差遣,陛下遣人传唤,贫道瞬息可至。”
“瞬息可至?”朱元璋眉头微挑,显然不太相信。皇宫到徐府虽不算太远,但也不是瞬息能至的距离。他目光扫过蒋瓛,那意思很明显:看紧了!
徐鑫岂能不知朱元璋心思?他心中暗笑,机会来了!装X的时刻到了!
“陛下不信?”徐鑫脸上露出一种高深莫测的笑容,带着点“凡人不懂神仙手段”的促狭,“贫道方才‘悟道’,于这御风飞行、咫尺天涯之术,略有所得。陛下若不嫌守拙卖弄,贫道愿…小试一番,即刻归家,再瞬息返回,如何?”
此言一出,殿内众人皆惊!
御风飞行?!咫尺天涯?!
这…这已经超出了他们理解的“神异”范畴,直指传说中的神仙手段了!连朱元璋都瞳孔一缩,呼吸微滞!
“徐真人…此言当真?!”朱元璋的声音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和…强烈的期待!他需要亲眼见证!需要这无可辩驳的神迹,来彻底稳固他刚刚承认的“真仙”地位,也彻底坚定他心中那庞大的海外蓝图!
“陛下稍待。”徐鑫不再多言,脸上那玩世不恭的笑容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庄严肃穆(装模作样)。他对着朱元璋和殿内众人再次打了个稽首,随即转身,步履从容地走出了气氛凝重的武英殿密室,穿过外殿,来到了空旷的武英殿前广场之上。
殿内众人,包括朱元璋在内,全都下意识地跟了出来!蒋瓛更是如同影子般紧紧贴着朱元璋,手按刀柄,眼神锐利如鹰,死死锁定徐鑫的身影。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聚焦在那个立于广场中央、宽袍大袖的身影上。
夜风吹拂,宫灯摇曳。
徐鑫负手而立,仰望星空(其实心里在默念系统保佑)。他深吸一口气,调动体内澎湃的灵力,识海中关于《基础御剑术·逍遥篇》的法诀清晰流淌。
“青锋!”他心中默念。
嗡!
一声清越的剑鸣划破夜空!那柄闪烁着流光的飞剑“青锋”,瞬间从他宽大的道袍袖中激射而出!如同一条苏醒的青色蛟龙,带着尺许长的淡紫色灵焰剑芒,在徐鑫身前半空中欢快地盘旋飞舞!剑光流转,映照着徐鑫平静(实则暗爽)的面容,也映亮了广场上所有人惊骇欲绝的脸!
“出…出来了!剑自己飞出来了!”不知哪个侍卫失声惊呼,声音都变了调!
“妖…仙法!真的是仙法!”汤和胡子直抖。
徐达瞳孔剧震,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蒋瓛的手已经将绣春刀抽出了三寸!寒光凛冽!
朱元璋更是猛地踏前一步,死死盯着那悬空飞舞、灵性十足的长剑,胸膛剧烈起伏!这绝非江湖戏法!那剑上吞吐的紫焰,那破空之声,那蕴含的力量感…都是真实的!
就在这万众瞩目、落针可闻的瞬间!
徐鑫动了!
只见他脚尖在地面轻轻一点,整个人如同没有重量般飘然而起!姿态优雅而飘逸,宽大的道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在所有人惊骇到极致的目光注视下,徐鑫的身影,稳稳地、轻盈地落在了那柄悬空的“青锋”剑身之上!
“嘶——!” 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响彻广场!连朱元璋都忍不住倒退了半步,龙目圆睁!
脚踏飞剑!凌空虚立!
这画面,彻底击碎了所有人心中最后一丝侥幸和疑虑!这不是奇术,这是真正的——**神仙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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