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外的钟表指针开始倒转。
我猛地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前的景象已经变了。
不是时间真的倒流了,而是我的意识仿佛被拉回了某个熟悉却又遥远的记忆片段。
“晓薇!”老张的声音从耳边炸响,“你还好吗?”
我摇摇头,甩开那股恍惚感,低头看向胸前的徽章。它不再震动,但表面多了一道细小的裂痕,像是承受了某种冲击。
“没事。”我低声说,“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小刘已经启动了撤退信号弹,烟雾弥漫中,我们带着三个箱体快速撤离。敌方增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但我们在夜色掩护下成功绕出包围圈,坐上接应车辆。
回程途中,我盯着那几个箱体,脑海中不断闪现刚才那个画面——林婉儿坐在圆形房间中央,双眼紧闭,嘴里喃喃说着什么。
她还活着。
但苏倩呢?
回到警局后,我第一时间将热成像仪和便携设备的数据导入分析系统。技术组连夜协助恢复残存信息,最终在其中一个箱体侧面提取到一段模糊的运输标签。
“这串编码……”我皱眉,“看起来是物流公司的内部编号。”
专案组迅速联系交通部门调取过往监控记录,经过比对,发现这批危险物品最初是从城南的一家大型企业流出。
“宏远实业?”我念着屏幕上的名字,“从未出现在任何案件档案里。”
“但这不代表它干净。”老张靠在一旁,“能搞出这种东西的企业,背后肯定不简单。”
我点了点头,开始着手调查这家企业的背景资料。
第二天清晨,我站在办公室窗前,手里拿着刚打印出来的企业财报复印件。宏远实业表面上是一家综合性企业,涉及能源、化工、医疗等多个领域,年营收上百亿,社会声誉良好。
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直到我在股东名单里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周启明。
这个名字曾在半年前一起走私案中出现过,当时他作为匿名投资人,与主犯有资金往来,但因证据不足未被起诉。
“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没那么简单。”我低声自语。
我立刻申请调取该企业在过去一年内的所有物流记录,并联合交通监控系统还原这批危险物品的运输路径。
结果令人震惊。
这些物品并非直接运往仓库,而是通过多个中转站,层层伪装后才抵达目的地。而最初的起点,正是宏远实业位于郊区的一个偏远厂区。
“这不是普通的物流流程。”我说,“他们在刻意隐藏运输路线。”
“你是想亲自去一趟?”小刘问。
我点头:“不能打草惊蛇,得低调行事。”
当天下午,我换上便装,伪装成环保局工作人员,独自前往那处厂区外围进行观察。
厂区占地极广,围墙高耸,门口设有严格的安检系统。白天进出的车辆并不多,但到了晚上,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我躲在远处的树林里,用望远镜观察。果然,在深夜十点左右,几辆无牌照的黑色货车缓缓驶入厂区,车身上没有任何标识,装载货物的过程也极为隐秘。
我掏出无人机,悄悄升空拍摄。
镜头中,几名身穿制服的工人正在搬运一些贴有“高压实验品”字样的金属箱,动作熟练而谨慎。其中一辆车的车牌号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记下号码,等车队驶离后,立即返回警局进行追踪。
车牌归属地指向市中心一处写字楼,而那栋楼,正是宏远实业的总部所在地。
更诡异的是,这辆车的行驶轨迹显示,它并未进入主办公楼区域,而是停在了一栋独立建筑前——那里挂着一块不起眼的牌子:后勤保障部。
“这不是普通部门。”我翻查企业官网上的组织架构图,根本找不到这个所谓的“后勤保障部”。
“换句话说,这是个隐藏部门。”老张沉思道,“专门处理敏感业务。”
我点了点头,心中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这起连环盗窃案的背后,恐怕远远不止是一个犯罪团伙那么简单。
接下来几天,我继续暗中调查这家企业的运作模式,试图找出更多与犯罪组织之间的关联。但越是深入,越觉得阻力重重。
每次调取数据都会遇到权限问题,每次实地侦查都会被人盯梢。甚至有一次,我在一家物流公司查询运输单据时,前台突然接到电话,随后态度骤变,拒绝提供任何信息。
“他们知道我们在查。”小刘紧张地说。
“那就更要小心。”我冷静道,“他们越怕,说明我们越接近真相。”
终于,在一次夜间潜入厂区外围的行动中,我成功拍下了关键证据——一张贴有“T.R.I.”编号的运输单。
那是宏远实业发往仓库的最后一份发货单。
我攥着这张纸,心跳加速。
这不仅仅是一条运输线路。
这是整起案件真正的源头。
我必须继续追下去。
这时,我注意到手机屏幕上跳出一条新消息。
是来自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
“别再查了,否则你会后悔。”
我冷笑一声,把手机塞进口袋,转身朝地铁站走去。
夜风呼啸,吹乱了我的马尾。
我知道,我已经踏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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