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栖的灵识突然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她踉跄两步,扶住身边的石墩——那是陆沧溟的本命法宝在反噬!
农典里的草木突然疯狂震颤,像是感知到了某种古老的威胁。
她抬头,正看见黑雾团表面浮起密密麻麻的咒文,每一道都泛着令人作呕的紫黑色。
"那是...九幽冥障!"魏书生突然惨叫一声,古籍"啪"地掉在地上。
他颤抖着指向黑雾团,"我在《禁术要览》里见过,用活人血祭和邪灵怨气筑成的屏障,除非找到阵眼,否则...否则连化神期修士都破不开!"
青焰雀的火焰撞在屏障上,只溅起几点火星便熄灭了。
玄角鹿的角顶在屏障上,竟发出金属碰撞的脆响。
沈砚的金剑刺进去三寸,却被咒文缠住剑身,任他如何运灵力都拔不出来。
"砚哥哥!"云栖扑过去要拉他,却见沈砚突然反手攥住她手腕。
他的掌心全是冷汗,金芒盾的裂纹却奇迹般愈合了几分——原来他在借她的灵力稳固剑势。"退。"他咬着牙说,"这屏障...有问题。"
赵驯妖师的青焰雀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
它扑棱着飞回主人肩头,喙中衔着一片焦黑的羽毛——那是方才撞击屏障时被灼落的。"怨气里...有农神的气息。"赵驯妖师盯着羽毛上的暗纹,声音突然发紧,"和沈执法堂的金芒...很像。"
云栖的呼吸一滞。
她想起农典最后一页的残章,想起沈砚每次使用金芒时眼底闪过的古旧符文,想起陆沧溟曾说"上古农神的血能解万邪"——原来这道屏障,竟是用农神之力为引,反向锁死的!
黑雾团里传来陆沧溟的冷笑:"云栖小友,你以为救了个驯妖师就能翻了天?
这九幽冥障,要破它..."他的声音突然低下去,像毒蛇吐信般嘶嘶作响,"除非你能找到农神的命魂,或者...让沈砚用本命精血来喂!"
沈砚的金剑"当啷"落地。
他转头看向云栖时,眼底的金芒暗了暗,像是被什么东西强行压了下去。
云栖望着他苍白的脸,突然想起农典里那句"草木共生则根脉相连"——原来他们早就在根脉相连,连危险都要一起扛。
青焰雀在赵驯妖师肩头炸起毛,玄角鹿用蹄子刨着地,妖群的低吼在屏障外此起彼伏。
李道长的破邪镜还在泛着血光,程书生和魏书生正蹲在地上翻古籍找破障之法,董师姐和周护法背靠背护着他们。
而那团裹着陆沧溟和邪灵的黑雾,正随着咒文的流转缓缓升空。
它像一颗被毒汁泡透的果实,挂在战场中央,用最恶毒的方式提醒所有人——真正的硬仗,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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