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老的眉峰跳了跳,目光扫向右侧的邹管事。
邹管事立刻上前,手里捏着本泛黄的工牌:"云栖,这是你入杂役堂时的登记册。"他翻开内页,露出页脚模糊的血印,"但我们在经阁旧档里发现,三十年前也有个杂役弟子叫云栖,被查出是魔修细作。
你二人同名,是否..."
"邹管事记性差了?"云栖突然轻笑,"杂役堂登记册每十年换一次,我这工牌是三年前新领的。"她指向工牌右下角的朱红印鉴,"这是现任杂役堂主的私印,而三十年前的堂主印是龟纹——孙师叔去年帮我查过旧档,龟纹印的登记册在库房最东边,邹管事若不信,不妨现在去取。"
邹管事的脸瞬间涨红,手指无意识抠着袖中玉坠——那是青梧昨日赏的老坑玉。
台下传来几声嗤笑,连向来严肃的执法堂弟子都压低了声音议论。
沈长老重重拍了下案几:"那农典呢?
你说它是上古传承,可谁能证明?"
云栖将农典呈给旁边的执法弟子。
沈砚接过时,指尖在她手背轻压——那是他们昨夜约好的"稳住"暗号。
照妖镜的青光扫过农典,镜面中央浮起淡青色雾气,正是赵道士说的木灵根征兆。"农典无魔纹,灵根属木。"沈砚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剑,"长老若要质疑,不妨说说青梧姑娘昨日为何去了乱葬岗?"
台下哗然。
云栖看见叶师姐悄悄举起药囊——她方才在青梧的药篓边闻到了腐尸草的气味,那是魔修养蛊的必用之物。
沈长老的脸瞬间煞白。
他刚要开口,邹管事突然踉跄着冲上来,手里举着张染血的纸:"还有这个!
我们在杂役堂旧井里发现的血契,上面有云栖的指印!"
云栖望着那张边缘焦黑的纸,后颈的烫意突然窜上头顶。
她看见血契上的指印确实像自己的,可农典夹层里的卦钱正在发烫——赵道士说过,这是魔纹露头的征兆。
演武场的风卷起血契一角,露出纸背模糊的字迹。
云栖眯起眼,突然看清那是青梧的笔迹。
她攥紧农典,青灵稻芽的叶片在封皮上绷成直线——这一次,她不会再被谣言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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