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过长街,黄沙漫卷,边地将军营帐急报夜驰,直入皇城。
密信由沈策亲自呈上,南宫晟阅后神色陡变,拢袖疾步入凤仪宫。
林婉儿正立于宫中梨花树下,望着满枝初绽的花蕾,沉静如水。
“婉儿。”南宫晟声音压低,却带着难掩的凝重,“云岭关失守,赫连穆破城而入,连陷两镇,赤焰营损兵三成。”
林婉儿闻言,凤眸一敛:“可知为何失守得如此之快?”
沈策接过话头:“前线传回口供,副将秦嵘临阵倒戈,勾结赫连军内部应外合。将士腹背受敌,才失节节。”
“秦嵘,曾是太后旧部。”林婉儿一语道破。
南宫晟脸色冷厉:“他原本效忠朝廷,封为镇边侯,未曾设防……如今看来,是太后埋下的暗子。”
“不过三年,她竟能将人藏至此。”
林婉儿神情未动,只缓缓开口:“事已至此,唯有一个办法。”
她看向南宫晟,语气坚定:“让我出征。”
南宫晟微怔,旋即一字一句道:“不准。”
“你是皇后,不是将军。”
林婉儿却回以清冷一笑:“可天下之主,不应拘于宫墙之间。”
“赫连穆以‘女主干政’为名挑起战端,如今若是我一战平乱,便能以其言为矛,破其军心、斩其余孽、定大梁人心。”
“这仗,我不但要打——还必须亲自打。”
沈策拱手:“臣愿随皇后出征。”
南宫晟神情动容,却依旧按住她的手,低声道:“若你有失,大梁将乱。”
林婉儿轻声道:“若我不去,民心先乱。”
南宫晟终于闭上眼,许久才开口:“好……我准你三万赤焰军、两位副将、五日粮草。若十日内无捷,需即刻退兵。”
林婉儿一拂衣袖,转身走入殿中:“沈策,备马。”
三日后,京师送行。
皇后亲征,满城震动。文武百官齐至午门,跪送凤驾。
林婉儿一袭银甲凤袍,头戴乌纱金冠,策马而立,风姿绝代。
她举目望京城,唇角含笑,却不见半点柔弱。
“此去,我为天下平祸。”
“尔等,为我守国门。”
南宫晟立于高台之上,未言一句,只遥遥拱手。
这是帝王与皇后的告别。
也是一场豪赌的起点。
四日后,云岭边关。
林婉儿所部突袭敌前军夜营,一战破敌八百,斩首将两员。
第五日,她亲率轻骑,趁敌换防破隘口,夜入云岭要塞,重夺关口!
赫连穆震惊于朝廷反应之速,临时转攻西翼,妄图牵制赤焰军。
而林婉儿却早已布下疑兵之计,诱其主力深入,令沈策率奇兵绕后夹击,一举擒下赫连穆义子赫连飞,斩其副帅!
连捷三日,凤军威震南疆。
林婉儿策马立阵前,望着遥远天边升起的战旗,冷声道:
“命前军收复河隘,东线设伏断其后援。赫连穆若敢正面来战——本宫,便在此斩他。”
与此同时,宫中急报接踵而至。
百官惊叹:“皇后亲征,五日三胜,敌军胆寒。”
一时间,朝中论调大变,昔日非议“女主用兵”的言语纷纷倒戈,甚至有老臣上疏,请求“准后监国,代理军政,以安边境。”
南宫晟却在朝中一言不发,退朝后,他登上高阙之楼,望向南境的方向。
他知道——林婉儿走的,不只是战场。
她走的是——权势之巅。
第七日,云岭血战!
赫连穆亲率主力南下,妄图决战破军心。
林婉儿设下“火云连营”之阵,以焰火扰其军列,令敌人半夜错杀己军,阵乱如麻。
随后亲率三军突阵,一举破敌中营,生擒赫连穆!
是夜,战火熄灭,风雪如灰。
林婉儿立于尸山血海之中,望着那倒在地上的赫连穆,低语:
“这是你们欠大梁的血债。”
“如今,还清了。”
第十日。
凤驾凯旋,京师万人空巷。
南宫晟亲至郊外迎驾,与林婉儿并肩缓行。
他望着她眉眼间残留的疲惫与坚韧,轻声道:
“从今往后,再无人可质疑你。”
林婉儿微微一笑,眼中却没有得意,只有沉静。
“我不是为他们而战,是为这大梁。”
“我只是,替你守住它。”
风再起,花再开。
林婉儿回宫之后,将战权尽数归还,只保凤印、内务之权。
她知道,这才是真正的“凤临天下”——不在手中有几兵,而是朝野信其心、天下知其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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