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皇宫之中却暗流涌动。
长乐宫内,太后披着银丝团凤长袍,站在一幅旧年战图前,缓缓开口:“这一次,本宫要她死。”
顾元卿负手而立,目光如刃:“她虽聪慧,却太倚仗文臣之势,不知兵乃权之根。”
“臣已调动旧部,设宴于忠义侯府,以宴请旧部为名,实为调兵聚将。”
“待宴成之时,以‘叛军私聚’之罪将沈婉宁引至现场——届时人赃俱获,凤仪宫主,便再无翻身之日。”
太后眼中寒光一闪:“务必干净。”
“记住,她不只是挡了哀家的路——她若不除,太后之位,迟早不保。”
—
而此时的凤仪宫中,沈婉宁正收到一封匿名密信。
信上只有一句话:
“忠义侯府将于明日设宴,实为调兵设局。”
她轻轻一笑,将信纸置于烛火之中,看着它在火光中化为灰烬。
“来了。”她喃喃。
苏嬷嬷忧心忡忡:“娘娘,此局必凶,不如避一避,莫入虎口。”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沈婉宁转身,眼中寒芒一现。
“这一次,我不只是要破局——我要反将一军。”
“你可还记得,数年前镇北军案中,忠义侯之子因贪军粮被判死刑一案?”
苏嬷嬷眼睛一亮:“娘娘是要借旧案翻盘?”
“不错。”沈婉宁缓缓道,“我已请锦衣卫暗中复查旧案证据。”
“当年顾太傅以‘军法无情’为由,斩忠义侯之子,实则是为了夺军印而除障。”
“此事,若能重审,顾太傅便是以私谋权、借兵杀人之罪——试问此等‘忠臣’,还能得民心?”
—
翌日午时,忠义侯府,盛宴已设。
宴厅中满堂旧部,皆是昔日顾元卿麾下将领,今日再聚,一片肃然。
沈婉宁一袭宫装缓步而入,仪态从容,眉眼含笑。
“顾太傅请我赴宴,若不来,岂不显得我心虚?”
顾元卿端起酒杯,目光幽冷:“凤仪宫主果然胆魄非凡。”
“只是不知,您是否也为这堂中百余位旧军部将的忠骨而来?”
沈婉宁轻轻接过一杯酒,饮尽而下,忽而转身看向大门处,语音清亮:
“既然如此,不如请陛下也来——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忠骨。”
话音未落,大门轰然而开。
圣上龙袍加身,带着内侍与一众禁军肃然立于门外,神情森然。
顾元卿脸色一变,太后未料圣上竟会亲临!
沈婉宁走到圣上面前,盈盈一礼:“陛下,臣妾已命锦衣卫重新查得旧年镇北军案中失落的账本与信札。”
“其上写明,忠义侯世子所行之事,实为受命于顾太傅,为其偷运兵粮,私建暗仓。”
“顾太傅以‘军法’将其斩首,实则是灭口。”
她将卷宗高高举起。
“陛下,今日此宴,不是忠义聚会,是一场谋反之局。”
“若陛下不来,臣妾——便死于此堂。”
圣上目光如电,扫过满堂将领,众人面色骤变。
顾元卿缓缓起身,眉目沉定:
“陛下可知,这份证据乃是谁所献?”
“臣不过训旧部,何来谋反?”
“凤仪宫主未审便定罪,恐有过失。”
“是吗?”沈婉宁轻轻一笑,声音却骤然拔高。
“那本宫再请陛下查——今日宴会酒水、食材皆由何人负责,是否有人于其中掺毒?”
“宴后若死人,罪责谁担?”
众将面露惊恐,一名军侯更是汗流满面,扑通一声跪地:“我……我只是奉顾大人之命调兵——并不知有此意!”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皆跪,纷纷求情。
圣上面沉如水,转头看向顾元卿:“顾太傅,还有何话可说?”
顾元卿缓缓跪地,却仍不改冷峻之色:“臣——无愧于心。”
圣上却一挥衣袖:“来人,将顾元卿交由大理寺听审,忠义侯府暂封查验,余众将暂禁兵权,听后发落!”
“凤仪宫主,随朕回宫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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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归宫,凤仪宫内。
苏嬷嬷激动得几乎要落泪:“娘娘终于破局了,太傅一倒,太后再无倚仗!”
沈婉宁却未露喜色,轻声道:
“太后……不会坐以待毙。”
“她这一次……一定会亲自出手。”
她望着窗外一轮孤月,眼神凝冷如霜。
“我等的,便是她最后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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