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山上已经快半个月了。
赵溟儿明显感觉体力下降极快,灵力一点都凝聚不起来不说。
还经常性的流鼻血,咳嗽几声就会有小口小口的血流出。
看着手心的血迹,赵溟儿一阵苦笑,
怎么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跟林黛玉似的。
从床头柜抽出两张纸,将手心的血迹擦去。
端起杯子漱漱口后,才舒服了一点。
被口腔里的铁锈味呛得难受,
翻过身,够着稍远点的一包话梅。
却是一个脱力,整个人从床上掉了下来。
浑身无力的感觉让赵溟儿一阵委屈,抱着腿坐在地上就是一阵呜咽。
片刻后,抹抹眼泪给自己打着气:“哭什么,没用的东西。”
随即便使出吃奶的力气往床上爬去。
房间门口,赵大龙红着眼眶调整了会儿情绪后,
跑进了屋子,一把将正在奋力向上爬的赵溟儿抱起,扔回了床上。
一股脑地把桌子上的零食都放在了赵溟儿床上。
“要啥喊我就行了,自己成什么能,不舒服就好好躺着。”
看着师叔红红的眼眶,苍白的小脸露出一抹笑意。
“师叔,你真是个爱哭鬼,这要是我葬礼上,我都不敢想得有多吵。”
说完还“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看她没心没肺的样子,赵大龙也忘了伤感。
一个爆栗敲在了她的额头上,
看着额头瞬间红起来的印记,又是一阵心疼,
“臭丫头,我可不哭,你师叔我可是堂堂硬汉。”说完,还把袖子往上撸了撸。
秀这一手肥肉,给赵溟儿乐的捂肚子笑。
笑着笑着,便没了声音,赵大龙走过去,把被子给她掖了掖。
全然没了刚刚的笑容,一脸的苦涩,向门外走去。
看见门口抹眼泪的一众人,心里更是一阵烦闷。
走到院子里,久违的点起了一支烟。
半晌后,赵溟儿半透明的身体,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没有了平日里的粉嫩,皮肤透着一股死气的苍白。
赵大龙手里的烟掉落在地,眼泪无预兆的就从肥胖的脸上滑落。
缓缓来到师叔面前,赵溟儿语气轻盈的道:
“师叔,别哭,我现在很好,起码比躺在床上的时候好。”
伸手想帮师叔擦眼泪,手却是从他的脸上穿透而过。
无奈的收回手,向着远处师父所在的方向遥望了会儿。
摇摇头,算了,毕竟是道观,现在自己的身份,不可能毫无阻碍地到处乱走了。
对着师叔身后的阿罗点了点头。
马面罗刹上前,看了眼手里的镣铐。
默默的收了起来,随即拉上赵溟儿的手,原地消失了踪迹。
赵大龙站起身,仰头闭眼,缓了缓情绪。
高声道:“报丧...”门外的一真等人哀戚的声音缓缓传来。
“不许哭,小溟儿说了,她的葬礼不乐意听见哭声,吵。”
说完抹了把眼泪,进入房间给赵溟儿收殓。
看着床头柜上的银行卡和信封,久久无法回神。
与此同时,道观另一边的山洞里,青阳子缓缓张开闭合的双眼。
眼底全是疲惫与沧桑。
他这一生,见过太多生死之事,幼时师父师叔师兄们下山后再未归来。
就这样自己一个人独守山门,七十多岁了,代师收徒。
这才有了个伴儿。
一真那臭小子就不说了,百岁时收了溟儿那小丫头,
从小古灵精怪的,鬼点子多,打小就钻钱眼里去了。
他也知道,那孩子是看他们过得苦,才会那么努力的赚钱。
也确实是靠着她的努力,让观里越来越好的。
从他们四人的被扶贫道观,如今也成了道教界的中流砥柱。
嘴上贪钱爱钱,却是没舍得多给自己花一分。
这样一个孩子,怎么可能让他不心痛呢!!
缓缓起身,将眼底的酸涩压下,抓起身旁的桃枝,缓缓向着主殿走去。
虽说师不送徒,长不送幼,可自己这可怜的小徒儿最后的超度诵经。
他希望是由自己来完成的。
当三天的“太乙救苦经”念完,青阳子站起身时,便是一个踉跄。
被眼眶红红的一真扶稳后,摆了摆手。
便捏着刚刚赵大龙递给自己的信,回了自己的房间。
“师父,展信安。”
人家都说,生而不养,断指可还;未生而养,百世难还。
如今,徒儿不孝,竟胆敢走在师父前面,让师父伤心了。
师父莫要难过,溟儿只是早一步到冥界探路罢了。
争取以后这地下之人,都能给我们灵云观三分薄面。
那卡,是徒儿这些年留存的积蓄,留在师父身边傍身,替溟儿给师父养老。
您还记得我八岁那年生病吗?那天大暴雨,没有下山的车,
您背着溟儿跑了十几公里山路,才到镇上医院,给溟儿吊上了盐水。
那时溟儿就指天发誓,长大了要给师父买车,买大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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