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砚知点头的一瞬间,他看到了漂浮在空中的心动值符号。
从那天开始,和阮叙白相处的每一秒,江砚知都感到了痛苦。
——98%
直到三个月后,阮叙白在毕业晚宴结束后,带江砚知来到提前订好的餐厅里,这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时间。
——99.9%
阮叙白对江砚知求婚,江砚知点头答应了,漂亮的一双眼睛盛着眼泪,透出莫名的悲伤,很快藏下。
——100%
阮叙白今天出来时,把戒指忘在了家里。
他在返程取回戒指的途中,发生了一个小车祸。
阮叙白醒来时,江砚知消失在他的世界里,连曾经住了快三年的家里都是空落落的,江砚知像是没有出现过一样。
阮叙白没有来得及告诉江砚知,早就把这栋房子买下来了。
“阿玉,我是一个卑劣的人。”
“我不配爱他。”
病房外,面容消瘦的omega靠在墙边,一双毫无生气的眸子低垂,整个人仿佛被笼罩在灰雾之中,痛苦无处藏匿。
滕玉递给江砚知一张机票,在江砚知的行李里发现的,是一周前的机票,“哥,你很喜欢他,为什么还要离开他?”
“阿玉,帮我看着他,谢谢。”
在确认阮叙白平安无事后,江砚知乘坐最近的航班回国,外公外婆让他不要着急,江砚知走到机场后,独自开车回来。
系统强制将他隔离,对他的惩罚,是无法靠近阮叙白,每次江砚知试图靠近,他都会得到系统的惩罚。
人不应该什么都想要,他得到了妈妈的健康。
江砚知慢慢的走出医院,长期未进食导致他的胃痛,他一点点的弯下腰,打开滕玉带来的饭盒,味同嚼蜡的吃下去。
一周后,江砚知乘坐飞机回到港城。
病来如山倒,他谁也没有告诉,在看望完妈妈后,独自躺在房子里,直到暨野来找他才发现江砚知在高烧。
“我吃过药了,很快就会好的。”
书房里,江砚知裹着毯子,整个人苍白如纸,他的手在发抖,依旧认真的看着电脑屏幕,上面是今日江氏的股价。
在妈妈苏醒之后,江家大肆营销了一波“神仙爱情”,写江凯唱照顾植物人妻子多年。
江砚知不能倒,他要保护还没有康复的妈妈。
暨野关掉了他的电脑,“哥,如果你现在不去医院,我会去找阮叙白。”
只一瞬间,江砚知抬起头,“阿野,不要找他。”
“我对不起他,你不要找他…”
医生护士在门外,随时扛着担架准备进来,暨野扶着江砚知出来,一路陪着送进医院,进行全方位的检查。
江砚知的身上,大大小小的问题许多。
暨野拿着检查报告出现在江砚知面前时,江砚知正因身体的炎症躺在病房里输液,“在国外究竟发生了什么?”
曾经在暨野和滕玉的眼里,是无所不能的哥哥,此刻在低声哀求他,“暨野,我会打起精神的,不要找他。”
暨野有什么资格教训江砚知呢,是他逼走了滕玉。
最终,少年低下头,“我知道了,我会保密的。”
三年后,再次见面,白金发色的美人站在原地,漂亮冷矜的眸子垂下,手指收拢,掐着掌心的软肉。
他神情不变,看着阮叙白带阮知眠走出时家,耳边是时安讨好的声音。
这是阮叙白的弟弟,阮知眠。
原本求婚后,他们会一起回国见家人的,因为他的问题,没有见成。
要靠近吗?
三年了,他终于见到阮叙白了。
该说什么,对不起。
江砚知随着本能走过去,他太想见到阮叙白了,在无法入睡的每一晚,几乎都能梦到他们的过去,甚至不想要再醒来。
江砚知是聪明人,也因为太聪明。
他一边清醒,一边沉沦。
这三年内,他做了很多事情,把母亲安全的送出国,发展挂名在滕玉名下的企业,并且进入江氏。
下一秒,阮叙白掐着脖子,将他按在车窗上。
“江砚知,原来你还活着啊。”
阮叙白靠近耳边,用只有彼此能听到的声音回他,“你还不如死了。”
江砚知有些听不清,他维持着神情望着阮叙白,手指在半空中抓了抓,有一瞬间,他很想抱住阮叙白。
三年过去,真的能碰到你了。
他不能,他早就没有了资格。
阮叙白松开手,把他甩在一旁,江砚知站在原地,直到看到车辆消失在街角,听到时安着急的对他说,“江总,我们怎么办?你不是答应我要帮我抢回时家吗?”
江砚知淡淡拍了拍袖子,“谁和你是我们了。”
“时安,你到不了我要的水平,你离时鹤差远了,我要投资也会投资时鹤。”
时安一肚子气不敢发,黑色宾利车停靠在一边。
江砚知的司机下来拉开车门,江砚知坐上车,离开时家,他在去往酒店的路上,接到了暨野的电话。
江砚知拉开窗户,看着桦江的夜景,这是阮叙白长大的地方,虽然在国外读书,阮叙白告诉他,桦江在他的心里,是他的家。
“我见到他了。”
暨野和他说话时,总是很直接,不加掩饰的问他,不像滕玉会拐着弯问他,“哥,你会去找他吗?”
“阿野,如果你是我,你会去找阿玉吗?”
早已成年的Alpha站在港城大楼窗边,俯视着港城的夜景,“我和滕玉只分开过一年,从那以后,我发誓,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再离开他。”
车辆停在酒店楼下,江砚知走下车,他的眸子低垂,怀里抱着刚刚跑出来的小狐狸,撒娇着蹭他的手臂,“我不知道。”
“我的心告诉我,我很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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