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过。”
阮叙白查过,不止一次。
三年前,阮叙白从疗养院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调查江砚知,所谓的结果,只是一次次印证,江砚知甩掉他的决定,非常值得。
他只是江砚知往上走的一件工具。
刚好出现,刚好趁手。
暨野平静的笑起来,神情渐暗,他掏出口袋的烟盒,漫不经心的点了一根,“阮叙白,你不知道的更多。”
许多年前,暨野第一次见到滕玉和江砚知。
那个时候,他只有六岁,暨家和江家的关系不远不近,爷爷带他来参加滕爷爷孙子的生日宴会。
滕玉比他大一岁,生长环境更为纯粹,虽然父母不在身边,滕家的爷爷奶奶给足了关爱。
彼时,外向开朗的小朋友站在最喜欢的表哥旁边,两只小手抱着江砚知的手臂,“哥哥,他是谁?”
“他叫暨野,来给阿玉庆祝生日的。”
滕玉拉着江砚知走到暨野面前,一双灵动的眸子好奇泛软,小手伸出来,很是果断,“你好,我是滕玉,可以喊我阿玉哦。”
暨野红着耳尖伸出手,“你好,阿玉。”
在小朋友的世界里,大几岁的江砚知拥有绝对的吸引力,和滕玉做朋友后,暨野经常能够见到江砚知,听到滕玉和他碎碎念了许多关于江砚知的事情。
他开始知道,滕玉有一个很好的表哥,叫做江砚知,人很聪明,成绩优秀,因母亲生病的原因,寄住在滕家。
江砚知的母亲是滕家的小女儿,自生下江砚知开始,看了无数医生,仍有医生断言,江砚知的母亲活不过四十岁。
在暨野的记忆里,江砚知的家里总是弥漫着中药的苦味,他总是跑来找滕玉,滕玉又喜欢跟着江砚知,几次下来,他和江砚知的关系也不错。
算是哥哥。
江砚知平常的空余时间全用来陪家人,经常待在母亲的院子里,两个小尾巴会从墙边冒头,捧着不知道从哪家薅来的花花。
小滕玉眼睛亮晶晶的,“哥哥。”
小暨野面色严肃一些,“哥。”
江砚知放下书,一向不喜言笑,拿着手绢挨个擦了擦小花脸,“进去吧,母亲也想你们了。”
不远处的药炉上,正在煎中药。
屋内的沙发上,女人长相自带一种珠光宝气的雍容感,神情却很温柔,她合上书本,拿起一旁的点心盒递给两个小朋友,“阿玉和阿野来了。”
江家曾帮过腾家,有过联姻的约定。
但是,江家并未分家,不止江砚知一个孩子,早在联姻前,江家前两个叔伯已经娶妻生子。
江砚知的父亲,排老三,在家里不算受重视。
即便是这样的人,心高气傲的母亲依旧嫁了。
江砚知生下来就被检测过,他是omega,在江家众多的选择里,属于是最不合适,性格也最强势。
虽然是名正言顺的少爷,从不受喜爱。
他随母亲,每一处都很像,平等的瞧不起江家的每个人。
江家这一代有四个孩子,江砚知在最后,也因为在最后,经常受到前面三人抱团欺负,私底下,学校里,各处地方,从没停过争斗。
“三叔,江砚知只是一个omega,你要赶快给他找人联姻啊,再老一点,谁要他。”
“我看人家的omega都联姻了,你也到年纪了,我给你选了几个人。”
刚刚回江家参加家宴的江砚知站在餐厅入口,明亮傲气的五官透着冷漠,“父亲,你去看望过母亲吗?”
“她昨天晚上不舒服,我喊了救护车,也是,你现在有情人了,怎么会想起我母亲。”
“她让我转告你,一定要死的比她早。”
江砚知转身,随手拿起角落里的高尔夫球棒,把一桌子精致的餐食全都扫在地上,惊起一阵尖叫声。
“我母亲现在吃不下饭,你们也别想吃了。”
从很小的时候,江砚知就知道,他的家人只有母亲,还有外公外婆,这些人不过是趴在母亲身上吸血的害虫。
随着长大,江砚知越来越优秀,优秀到可以忽视omega的性别,他偶尔会回江家参加家宴,在十八岁时,不声不响的拿到Y国top前三的葡弗泽大学金融系的录取通知书。
这个消息,很快被大两岁却年年落榜的三哥知晓,传到家里。
他得到的不是夸奖,是训斥,还有一个酒肉横陈,走几步路都能被自己的肉绊倒的未婚夫。
滕玉和暨野跑过来时,江砚知平静的站在院子里,修长泛白的手指被门把手磨出了血,对着眼前的江总,嗤笑道,“您当年考不上的大学,我考上了,您心里不服吗?”
“我母亲瞧不上您,我也瞧不上。”
江砚知弯下腰,捡起被揉成一团的通知书,他站在台阶上回头,冷冰冰的看着江家众人,还有他的“未婚夫”。
“一群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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