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照耀着整个桦江,伴随着和煦的春风,黑色SUV开进位于南城富人区的巷子里,停在一道朱漆大门前。
这是时家的宅邸。
随着车门打开,沉重的大门拉开,三进三出的大宅院,传统的苏式宅院,白灰色泥墙边,古树参天,屋瓦朱红。
当走过一道道拱门,便能在后花园看到一座假山,池水飞流而下,金红色的鲫鱼正游来游去。
“少爷,老爷有请。”
时鹤曾在这里生活过十年。
老管家带着时鹤去了书房,助理等在门口,等着拿完行李开车送老板去学校,刚刚在车上,老板忽然说不住公寓了。
时宅常年漂浮着一种诡异的静谧感,衬得时家人不像人,反倒是个个活的像鬼。
时鹤迈进门槛,冰冷锋利的黑眸抬起,漠然的看向屋内正在抄写经书的老人。
屋内,檀香环绕。
老人头发花白,头也不抬的站在紫檀木桌前写字,给人一种沉重的压迫感。
若是仔细观察,便能发觉,他在写字的手并不稳,还有一些发抖,那是脑溢血的后遗症。
“m国的事情办完了吗?”
这份态度,还不如对待一个陌生人。
时鹤:“办完了。”
老人放下毛笔,老管家立刻在一旁递过另一份文件,老人擦了擦手指上的墨汁,依旧冷淡,“这个项目,你去带时安做。”
时安,时家偏房的一位,可以算是时鹤的哥哥。
“我不带。”
在这句话说出后,一个瓷白色的和田玉墨碟直接朝时鹤砸了过来,额间的伤口瞬间往下滴血。
“你凭什么不带,时家还不是你的。”
时鹤竟弯起唇,病态阴郁的眼眸一动不动的盯着他,指腹捻着流下的血,微笑着回道,“爷爷,我的东西就算扔了也不可能给任何人。”
“你别忘了,是你求着让我来管时家的。”
“时家就算倒在我手里,依旧是我的。”
三年前,时老爷子脑出血出院,尚在念书的时鹤被紧急叫回医院,接手风雨欲坠的时家。
“我是做了什么孽,有你这样的孙子。”
时老爷子扶着桌角,这双浑浊眼睛里,情绪竟然是憎恶,好似时鹤不是他的孙子,而是一个索命的恶鬼。
“我让你去联姻的人,你不去见。”
“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位医生,你连面诊都不去,你想聋一辈子吗?早知道当初就不送你出国,这么多年都把你养野了,你对得起你的父母吗?对得起时家对你的栽培吗?”
一连串的话咒骂出来。
时老爷子咳嗽起来。
“你想要我做什么,是想要我把时家变成一个比十年前还要强的样子,还是想要我把时家交给你理想中的,听话的安分的继承人,还是想让我给我父母抵命?”
时鹤的眼睛仿佛更黑了,苍白俊美的五官泛出讽刺,给人一种阴森感,他迈开长腿,扫过书房四周的装饰,修长指节压在墙壁上悬挂的画上,直接撕开。
一道道黄色的符咒,藏在画后。
在面前的木椅上,纯金打造的神像常年背负着人类贪婪的祈求。
“你认为我害死了我的父母。”
“你认为我不该活着。”
随着瓷器在地板上发出因碰撞产生的碎裂声。
时鹤弯下腰,拿起一块碎瓷片,“很多年前,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这样对我,有很多次,我都想要去死。”
他迈开,走到了老爷子面前,拿起日日抄写的往生经,洒在了空中。
那样厚厚的一叠,每隔一个月,便会在祠堂里焚烧,寄托哀思,以求往生。
“我不会去治的,这是我对自己的惩罚。”
唯一活着的人,带着伤痕,独自度过了十年。
时鹤随手洒在空中,血顺着眉骨下滑,没人看得出他的痛苦。
“爷爷,如果我有错,你也有自己的报应。”
没有人知道,十岁的小少年如何习惯面对寂静的世界,以及时不时会复发的病痛。
时鹤停在门口,他转身,看着迈入花甲的老人,“不要再喊我回来,也不要让我再讨厌时家。”
门口,助理着急的扶住时鹤,“老板,怎么又受伤了。”
他习惯的掏出碘伏棉签和绷带纱布急救小包装,来三次少说要受伤一次。
时鹤摇头,接过纱布压在额头上,情绪很淡,“我没事,去拿东西。”
“您真的准备去住学校吗?”
顾家在时家旁边,昨天时鹤回国,顾西辞的车去接的,行李全放到了顾家。
四年前,时鹤回国,只在时家住了一个星期,很快搬了出去。
储特被招进来的时候,时鹤已经在公寓住了很久,即便离学校离得远,也照常每天晚上回来工作。
突然改变生活习惯,有些意外。
“我有人要陪。”
顾宅门口,戴着黑框眼镜的Alpha拉着行李箱走出来,即便穿着休闲服,也给人一种不好接近的疏离感。
“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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