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身体养好吧,这些事以后再说。”
不知是不是自己提到的“优优”起了作用,季铭归居然松了口。
这样的态度正是陈烟需要的,她不敢就这个话题再过多深入,以免又引发什么意见上的分歧,只得假意顺从地点了点头。
李叔把熬好的小米粥送上来,陈烟在季铭归的监督下慢条斯理地喝完了一碗。
由于早上她把右手的滞留针拔了,这次戴医生直接放弃了那块微微肿起的手背,对准她左手的血管扎了下去,并专门强调,切勿再私自拔针。
她郑重点头,直勾勾地盯着戴医生,企图通过这异常的注视让他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可戴医生在整个操作过程中,视线左扫右扫,偏偏不肯在她的眼睛上停留,就像是刻意避嫌似的,交代完后续的注意事项便离开了。
找他求助的计划泡了汤,陈烟整个人彻底失去了生气,只能躺在床上沮丧地盯着天花板。
“不舒服的话就闭上眼睛,睡着了就好了。药水的进程不用担心,我记了时,等我回来处理。”
季铭归俯身将她额前的碎发压到耳后,又轻轻抚摸了两下她的头。
动作熟练的就好像曾经有过照顾卧床病患的经验似的。
“你要去哪?”
“回来的匆忙,还有些事没处理完,我回房间打个电话。”
“哦。”
打电话都要背着她,看来他口中“没处理完的事”大概是见不得光。
季铭归离开后,陈烟躺在床上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半夜,她下腹胀得稍微有些发痛,想必是输进去的水最后都转化成了尿。
这一觉倒是难得地睡得沉,要不是被尿憋醒,估计能睡到第二天早上去。
她小心翼翼地挪开压在腰间的重量。
不用刻意回头去看,用脚想她也知道,身后躺着的是那个仿佛忘记自己也有一张床的季铭归。
这回他的反应慢了半拍,等她的双脚落了地,才在被子里动了动,抬起头问她去哪。
“上厕所。”
陈烟本来没想弄出多大的动静,就着窗外路灯透进来的光亮快去快回了事,可有一只拖鞋愣是用脚试探了半天都没找到。
季铭归伸出修长的手臂往床头柜那一摸,头顶的灯就亮了起来。
“这个家不至于你用点电费就垮掉,晚上起夜不知道开灯么?”
“勤俭节约是传统美德!”
她如常回怼,踩着小步子“噌噌噌”跑出门去,没两分钟就跑了回来。
“上完了?”
季铭归还醒着,目光追随着她,脸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
“你有病吧?”
上个厕所有什么好关注的?
还有,他脸上那一抹绯红是什么意思?
“好像有。”
“啊?”
虽说室内开了暖气,但陈烟睡觉时只穿了件单衣。
她急匆匆跑回床边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光顾着给自己取暖了,有些没反应过来他的回复。
“我好像也发烧了。”
季铭归擒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背强拉到自己的额前试温。
还真是有点发烫。
“你……你不会被我传染了吧?反应这么快吗?”
她把手抽了回来,转念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劲,“等一下,该不会你才是那个把病毒从外面带回来传染给我的罪魁祸首吧?”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怪我?”
季铭归躺在床上眼巴巴地看着陈烟,被病毒缠身后的他面色红润,整个人的轮廓不但没有平时那么硬朗,反倒多了几分我见犹怜。
不知怎的,看他这副委屈的模样,陈烟心里一阵心虚。
“那……那你把医生的电话给我,我叫他过来给你也来一针。”
“算了,戴医生今天都跑了两趟了,等明天吧。”
他不由分说把她拉来躺下,下巴放在她的头顶,环过她肩头的双臂依旧有力。
“睡觉。”
陈烟的头被他按在颈窝,即便他身上只有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她还是觉得闷到不行。
“那你好好躺着,别抱着我。”
“不。”
“你这样我睡不好觉啊——”
“你个没良心的,昨晚和上半夜都是我在守着你,就不能换你来守守我么?”
陈烟被他一句话怼得哑口无言,最后只有深深叹了口气,小幅度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好让自己躺得舒服些。
不知是不是感冒带来的症状,听头顶那沉闷的呼吸声,季铭归有些鼻塞。
他的身体也烫到让她觉得自己好像抱着一个大暖炉,整晚都在被炙烤着,等到早上醒来时,嗓子已经干得吞口水都觉得刺痛。
陈烟不自觉伸了个懒腰,双手毫无阻碍地展开后她才发现,季铭归已经不在床上了。
他不是生病了么?
难道又出去上班了?
输了两天的液,陈烟的精神气儿恢复了不少。
她随意披上一件毛绒开衫开门出去,整个别墅空荡荡的,连平时会在厨房做早饭的凌阿姨和李叔也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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