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宁柏山冷汗涔涔地从噩梦中惊醒,他大口地呼吸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自己还活着。
醒来的瞬间,混沌的脑子已经记不清做了什么噩梦。
眼前是熟悉的天花板。
昨天刚捡回来的小猫此刻还趴在他的胸口呼呼大睡。
“真会挑地方睡。”他轻柔地把小猫从自己的胸口移开,又一瞥闹钟,惊呼,“糟糕,要迟到了!”
他飞快洗漱后出门。
今早是大雾天,白茫茫的浓雾肆意在城市间流淌,吞没高楼大厦,也模糊了眼前的视线。
宁柏山小心地穿行在这灰白的世界,生怕撞到身边的行人。
停在熟悉的红绿灯路口,他抬眼看去,白雾中的红灯,像一双猩红的眼睛冰冷地注视着他。
突然,一阵刺耳的唢呐声穿过白雾,硬生生闯入耳畔。
“哇塞,这也太酷了吧!”身边一个女孩惊叹。
循声望去,右边一队中式的迎亲队伍从白雾中若隐若现。
大红花轿晃悠着,轿身的红鲜艳如血。
抬轿的汉子都穿着老式长衫马褂。新郎骑在马上,看不清表情。一旁的媒婆画着夸张的妆容。
迎亲队越走越近,停在人行道上。一群凑热闹的路人围上去拍照、录视频,毕竟这样传统的中式迎亲方式已经很少见了。
宁柏山也被推搡着靠近花轿。从白雾中走来这样鲜红的队伍,画面让宁柏山觉得有些诡异。
更诡异的是花轿的轿帘突然被掀开,露出了里头的新娘,一张苍白的面孔上嘴唇红得异常。
她对着路人邪邪一笑,下一秒,新娘幽深的目光看向了宁柏山,突然伸出超长的舌头向他袭来。
任谁都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宁柏山躲避不及被勒住脖子,拖向花轿前。
那长舌头犹如千斤重的缰绳,他不停地用力撕扯滑腻的舌头,却于事无济。
窒息感来袭,他斜眼看向周围的路人求救,却惊悚地发现刚刚围着拍照的路人,全都满身满脸鲜血地望着他。
他们缓缓抬起手,一脸兴奋地扑向宁柏山,活生生撕碎他……
“不……不要……救命……”
宁柏山气喘吁吁地从床上坐起来,浑身冷汗,好像刚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
趴在他胸口睡得正香甜的小白猫,被他从噩梦中惊醒的动作给掀翻下床。
“喵喵喵!!”小白猫发出抗议的声音。
宁柏山这才从逼真的噩梦中回过神来:“还好是梦。”
他下意识摸着胸口戴着的玉佩,爷爷留下的玉佩总能给他一些莫名的安全感。
“咦?”随身佩戴,从未离身的玉佩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条裂缝?
圆润质朴,雕刻着“平安”二字的玉佩竟然从“安”字中间开裂。
他还没想明白是什么时候磕碰到的,小白猫再次“喵喵”叫起来,颇有一副被扰了清梦,讨要说法的架势。
“抱歉,今天下班就给你买个窝。”
小白猫听懂了似的,转身跳到床尾,蜷着尾巴继续睡觉。
宁柏山拿起手机打开,页面还停留在昨晚当睡前故事听的某部系统升级流小说。再一看时间,糟糕,快迟到了!
他迅速起床洗漱,飞奔出门。
在这座人口超过两千万的省会城市里,宁柏山就是众多打工人中普普通通的一员。
他才从出租屋出来,脚步不由得一顿,今天居然是大雾天!
白茫茫的雾气弥漫在整座城市里,放眼望去,白雾中的高楼大厦宛若庞然大物,行道树如同狰狞的妖怪,身边不时路过的行人都和刚刚的梦极其相似。
四月的天气,悠省已经暖和起来,湿漉漉的水分附着在身上,阴湿感让人烦躁。
宁柏山和往常一样来到地铁口前的红绿灯,他下意识往右边的街道望去,白茫茫一片,并无任何不妥。
正当他想着自己太疑神疑鬼时,一阵唢呐声由远及近,传入耳朵。
“哇塞,这也太酷了吧!”身后一个女孩惊叹。
宁柏山的心脏跳乱了一秒,猛地向右看去,白雾中一队中式的红衣迎亲队缓缓走来,竟与他梦中的场景别无二致。
花轿停在人行道上,路人再次挤上前拍照,震惊的宁柏山呆愣在原地。
他呆呆地看着轿帘,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轿帘缓缓掀开,新娘对着他诡异笑着,与他梦中见到的一模一样。
宁柏山吓得后退,想逃离人群,不等他行动,新娘的舌头像剥了皮的蛇向他袭来。
这次宁柏山有了预警,机敏地跳转躲开,后腰却撞上硬物。
“赶着去投胎啊!”外卖员的电瓶车把手擦过宁柏山后腰,被迫停下。
宁柏山再抬头时,四周一切如常。
早已经绿灯,外卖员骂骂咧咧道:“都绿灯了,是你自己突然撞上来的,不关我事!”说完赶紧继续送餐。
迎亲队伍在敲锣打鼓的喜庆乐声中过马路。
花轿好端端地,没有诡异的长舌头新娘,路人也都匆匆走过人行道。个别路人依旧追着花轿后面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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