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破碎虚空”，也就是陆地神仙的境界。
听完曹尘的话，师妃暄脸上露出一丝失落。她这才明白，现在的《慈航剑典》只是《彼岸剑诀》的简化版。
“多谢公子指点，妃暄告辞了。”
师妃暄勉强笑了笑，向曹尘行礼，然后神情恍惚地离开了。
“公子，你今天可真把这位佛门圣女打击得不轻？”
看着师妃暄离去时落寞的背影，绾绾兴奋不已。
“你高兴什么？就算《慈航剑典》是《彼岸剑诀》的删减版，也不比你练的《天魔**》差。”曹尘白了她一眼。
《天魔**》只是《天魔策》十卷中的一卷，而《慈航剑典》却是与《天魔策》齐名的四大奇书之一，谁强谁弱，一目了然。
“等我统一魔门，集齐《天魔策》十卷，一定比《慈航剑典》更强！”绾绾说。
……
师妃暄脑子里乱成一团，一脸茫然地走着。
她怎么也没想到，慈航静斋居然和魔门有关系，他们所修炼的《慈航剑典》，竟然源自魔门的秘籍《魔道随想录》！
不知不觉间，师妃暄来到了一座寺庙附近。
寺庙前的空地上，僧人们正在给附近的穷人分发粥。
看到这一幕，师妃暄心中一动。
这不就是广施慈悲、救济众生吗？
她走近一看，眉头却微微皱起。
寺庙里分发的粥太稀了，与其说是粥，不如说是米汤，粥桶里的米粒几乎看不见！
那些分粥的僧人一个个胖乎乎的，养得白白净净，和面黄肌瘦的百姓形成了鲜明对比……
她走进寺庙，发现寺庙修得还不错，装饰豪华，佛像都是用黄金打造的！
来拜佛的老百姓络绎不绝，虽然他们吃不饱穿不暖，但还是拿出自己最后的钱财放进佛像前的功德箱里。
功德箱已经被铜钱和碎银塞得满满当当！
师妃暄在庙里转了一圈，却发现几个僧人躲在一间隐蔽的房间里喝酒吃肉！
“师兄，我们这样做不太好吧？”
“师弟，有什么不好的？你没听过‘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这句话吗？”
“万一被方丈知道了，怕是要挨骂！”
“师弟，你就放心吧，方丈今天去他相好的那里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你们见过方丈那个相好吗？长得可真俊！”
“对了，明善师弟呢？”
“明善师弟跟着性简师叔去村里收田租了！”
“今年收成不好，很多田租都没收上来，估计明善师弟他们白跑一趟了！”
“白跑不了！谁要是交不起田租，就拿家里最值钱的东西抵债，如果实在没有值钱的东西，就让他们来庙里做苦力，修庙和佛像！”
“这样不太合适吧？”
“师弟，你太仁慈了！如果大家都交不上田租，我们还吃什么喝什么？哪还能在这儿吃喝玩乐？”
“明良师弟呢？怎么也不在？”
“明良师弟跟着性参长老去做法事了！”
“哪家死了人？”
“村北的老张头，昨晚房子着火，全家都被烧死了！”
“是那个有五亩上等田地的老张头吗？”
“就是他！你们不知道吧，那场火是我们寺庙的人放的，我们一直想低价买下那几亩田，可老张头死活不肯卖，现在他一家都死了，那几亩田自然就归我们了！”
“这不是明抢暗夺吗？”
“嘿嘿，我们抢的不算多，慈航静斋、少林寺，哪个不是占着几千亩良田？跟他们比起来，我们还差远了！”
听到这几名僧人的话，师妃暄心里怒火中烧！
一个小小的寺庙，竟然这么肮脏！
师妃暄正要发火，但理智又让她压下了怒气。
犹豫了一会儿，她轻轻叹了口气，转身走出了寺庙。
出了寺庙后，她的心情更加沉重了。
因为她明白，这个寺庙并不是个例。
之前她没注意，现在想想，她去过的每一座寺庙，都不缺吃穿，周围的良田几乎都是寺庙的。
乱世时闭门自保，盛世时却大开方便之门！
师妃暄耳边回响起曹尘的话，她那张美丽的脸庞上露出一丝羞愧，心中的佛性瞬间破碎。
佛门，本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道山林间。
曹尘和绾绾一起前行。
“绾绾，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的天魔功好像只练到了第九重。”曹尘说道。
“嗯。”绾绾微微红了脸，应了一声。
天魔功一共十八重，她才练到第九重，作为魔门圣女，确实有点不够。
“绾绾，如果你真想统一天下魔门，不把天魔功练到第十八重是不行的。”曹尘说。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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