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谦和方循然都是突然听到他的决定，有些诧异。
“怎么突然想搬出去？”叶文谦问。
叶言解释，“我不想在研究院工作了，我给哥哥工作好不好？”
“但是楼下不是点点——”
“没关系了哥哥，我有这些就够了。”
叶言拿出口袋里的小猫和脖子上的项链。
叶文谦是没什么意见，他巴不得弟弟和他搬出去，这个房子又小又偏还没有花园，不让请保姆厨师，他早就提过想搬。
“我很乐意，那我这两天让人去打扫出来，我们很快就可以搬进去。”叶文谦带着他到沙发上坐下。
叶文谦在问叶言愿不愿意搬出去的时候就买好了房子，是一栋带花园的别墅。离他新建的马场，城市，军区，都不远，处于三者的交界点上，是他看了很多才挑出来的。
方循然担心他的安全，“但是，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能有什么危险？”叶文谦下意识刺他，又想起上次在墓园的事，缄默。
叶言既然说了，肯定是有办法的，“我早就想好了，等我做个防护就可以保证安全了。我在船上就想了个大概，如果顺利的话，一两个月就做好了。”
两人都没了意见。
研究院对这件事不肯松口。
叶言的能力有目共睹，他们想方设法想留下叶言让他继续为国家效力。但是叶言个人意愿非常坚决，又拿出了新的东西，和他们做新的交易。
因为上次方循然的事拿了阿尔法项目，没费多少时间就处理好了，这次叶言打算效仿。
是叶言花费一个半月在哥哥公司的实验室做出来的，一款——神奇的东西。
叶言是在船上的时候有的灵感。
往海洋深处走，海兽越发庞大且很多都是他们没见过的深海鱼类。
他们在海上做实验，虽然没有到海面上，但是实验内容注定他们得和海水接触颇多。
在某片海域，他们见过一条鱼被困在海面下方，漆黑的海水粘稠，它似乎想要破水而出，却被压在下面动弹不得。海面荡漾出层层叠叠的水波纹，柔韧坚毅。
当新的实验成果出来，他取了一个名字，叫波澜。
叶言这次谈条件带上了方循然和实验成果。
这次听他讲的只有几个熟悉的人，毕竟大半算是私事。
他站在会议室里，谈起研究项目滔滔不绝。
方循然看着移不开眼，他喜欢叶言的耀眼，心底的骄傲溢满了整个胸腔。
等叶言讲完，他停下拿了水喝了口，朝底下坐着的方循然招手。
方循然和他对过流程，此时起身，手腕上的519 变成一把手枪落在手里，它一展开落入手中，就是方循然可以直接举枪射击的状态。
叶言从他手里接过枪柄，方循然拿着波澜走到对面墙边。
“各位请看。”叶言说完，根本没给他们反应的时间，直接举枪射击。
他枪法不好，但是方循然那么大一个人，或多或少也是能打中的。
姚院长惊呼一声。
方循然肩上荡漾开层层水波，子弹“叮当”一声坠落在地。
“你们也太胡来了，这是说试就试的吗！万一出了意外呢！”姚院长“腾”的站起来，指着他们俩。
“您放心，我们做过很多次实验了。”叶言朝方循然伸手，同时看向姚院长，“要是连这个信心都没有，怎么和你们谈？”
方循然走到他身边握着他的手，小声和他说：“没事，别担心。”
“我知道，就是感觉对你开枪……，我难受。”叶言收回视线和方循然轻声解释。
方循然握着他的手收紧。
研究院不可以带其他的武器，方循然519是个特例。519只有叶言和方循然可以使用。波澜又只有在人身上的时候才有用。
在它的功效不清数据不明的情况下，愿意配合的人估计没有，叶言不想和他们拉扯，于是想要自己亲自来。
本来叶言的意思是他拿着波澜，但是方循然怎么可能接受，他是绝对不可能朝叶言开枪的，也不允许叶言尝试任何有风险的事。
杜司令已经熟悉流程了，“来吧，说说你要什么。”
“我要从研究院离职，我想搬出去了。”叶言不卑不亢朝他微笑。
姚院长早就知道他是为这事，此时猛地坐下，恨铁不成钢，“研究院怎么了？那么多人想进进不来，他们连门槛都摸不着，你倒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研究院哪里不合你意了？”杜司令问。
“想过自己的日子了，我都进研究院六七年了，有点腻。”叶言很是随意的开口。
他的解释很符合他们对叶言的印象。
方循然站在叶言侧后方看着他的侧脸，鲜少见他这样。
叶言和他们谈判的时候，冷静睿智，脑子转的快，回答的天衣无缝。脸上的表情平淡，让人看不出情绪。桃花眼里没有和方循然一起时的爱意和喜悦，没有面对他时的轻松肆意，也没有让人无可奈何的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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