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收拾完了东西，叶文谦就放弟弟走了。
叶言下楼，方循然不在。
三年多的时间里这里一点也没变，被收拾的整洁干净，窗帘拉合，照不进光。
叶言看着客厅茶几上的杯子和书，方循然在努力维持他在时的样子，每一处。
他在房子里转了一圈，最后什么都没动，他看了眼门口玄关的鞋子，想了想还是任由它在那里。
他说着要去找方循然，却在房间里换了睡衣裹进被子里睡着了。
方循然临近十二点才回来，他进门还未开灯，脚尖踢到一样东西。
灯亮，他低头看去，是一双鞋子。方循然记得，那是他买给叶言的。
方循然的心跳骤然加快。
他迅速抬头在房子里环视一圈，没有看到叶言，没有他的痕迹。他将视线挪向房间门，久久移不开眼。
方循然强装镇定的关上门换鞋，蹲下时险些撞上柜子，颤抖的指尖怎么也抓不住鞋带。他伸出双手在眼前摊开，两只手都在抖。他握拳，手臂上肌肉线条隆起，片刻后再松开时，还是在抖。
房门被小心的推开，还是熟悉的装饰，却多了一个人的呼吸。
床上的被子鼓起一团，可以看见枕头上露出的发顶。
一直以来压抑的思念犹如洪水般涌上心头，方循然站在门口，迟迟迈不开腿。明明近在眼前，方循然却不敢上前。
叶言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他几乎都住在这个地方，只要能外宿，他都在这。
方循然终于动了，他快步走到床边，动作又突然慢下来。
指尖小心翼翼的探向被子边缘，往下拉了轻轻的拉了点。
那张方循然日思夜想的脸，悄然显露。
叶言睡的熟，抱着被角侧躺着，睡的安心极了。
方循然深吸气，轻手轻脚的爬上床，将叶言连着被子一起往怀里塞。
“阿言，阿言，我好想你。”他声音颤抖，隔着被子将叶言抱的紧。
叶言迷蒙的睁眼，松了被子伸手抱他，“我困。”
“不闹你了，睡吧，睡吧。”方循然将脸埋向他肩窝，贪婪的呼吸他的气味，宽厚的手掌隔着被子拍他背哄他睡觉。
叶言哪里还能睡着。
刚刚没反应过来，现在听着方循然声音，感受他炽热急促的呼吸，什么瞌睡都醒了。
叶言眼底亮亮的，安静的由他抱了一会，忽的伸手将方循然推平，提腿跨坐到他腰上。
“方循然！我好想你。”
他心跳犹如擂鼓，坦率的表露思念。
方循然扶着他的腰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的脸，“我也是。”
叶言俯身趴在他身上，试探性的亲他。
方循然瞬间压不住了，手掌覆上叶言脑后将他压向自己，另一只托着叶言的臀将他往上推了点。
他们很久没接吻了。
叶言格外的主动，他的主动刺激着方循然的神经，让他忘了分寸。
三年多未见的思念此时倾泻而出，将他们淹没。
叶言开始还舒服，没亲两下就开始掉眼泪。方循然粗粝的拇指划过他眼尾，拖出一抹红晕。
他没松了叶言，甚至更过分了。
叶言感觉自己舌头要肿了。他无力的抬手，将手掌遮在他唇上。
方循然顺势含着他的手指。叶言没有力气抽出手，软着身体枕在他肩上喘气。
等他缓过来了，整只手都湿透了。
叶言羞恼的喊他，“方循然！”
“我在。”
“脏死了！”
方循然胸膛震动，抱着人笑，“吃都吃了，脏什么？”
“给我洗。”叶言摊开手掌在他眼前。
方循然抱着人起床去了卫生间。
水龙头往下流着水，方循然从背后圈着他将人限制在狭小的空间里握着叶言的手在水流下冲洗。
方循然关了水，拿毛巾给他擦手，“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开心吗？”叶言看着镜子里低着头的方循然，笑着问。
“开心。”方循然放下毛巾环抱着他的腰，弯腰将下巴搁在他肩上和镜子里的叶言对视。
叶言偏头，和他交换了一个短暂的吻。
“还走吗？”
“项目完成了，不走了。”
方循然不说话，紧紧的抱着他。
叶言反手向他摊开掌心，“我的项链呢？”
“这里，自己拿走。”方循然从衣服领子里扯出根绳子。
叶言在他怀里转了个身，抬手解项链。方循然往前低头，方便他动作。
项链又戴回了叶言的脖子上。
叶言摸着圆圆的球，抿唇笑了笑。
“我好想你，乖乖，别再走了好吗？”方循然抚着他的脸，“长大了。”
叶言看着稳重了好多，眼底的青涩幼稚彻底没了。他在船上是年轻人的领头羊，没了想要撒娇的对象，行事越发成熟果断。
“不走了。船上一点都不好玩。”叶言偏头靠在他掌心。
“瘦了，白了。是不是不运动？”
“我饿了，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叶言岔开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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