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打斗声越来越响,江逾朝扒着栏杆往下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谢承渊虽然身手依旧利落,但对方人多,眼看就要吃亏。
他咬咬牙,从药箱里摸出几枚银针,悄悄下楼。
“朝朝!别下来!”谢承渊一眼看见他,急得大喊。
为首的黑衣人趁机挥刀砍向谢承渊后背,江逾朝想也没想,扬手将银针掷出,正中那人手腕。
黑衣人吃痛,匕首“当啷”落地。
“找死!”另一人见状,提剑刺向江逾朝。
谢承渊瞳孔骤缩,猛地扑过来将他护在身后,手臂被划开一道口子。
“谢承渊!”江逾朝看着他流血的手臂,心疼得不行。
“没事。”谢承渊头也不回,一脚踹开敌人,“站我后面!”
混乱中,江逾朝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腥甜气。
他心头一紧,拽住谢承渊的衣角:“他们用毒!”
话音刚落,谢承渊动作一滞,显然吸入了毒气。
江逾朝连忙掏出随身携带的避毒香囊塞给他,又从怀里摸出一小瓶药粉撒向空中。
黑衣人吸入药粉,纷纷咳嗽着后退。
“撤!”为首的黑衣人见占不到便宜,挥手示意撤退。
谢承渊想追,却被江逾朝拉住:“别追了,有毒!”
看着黑衣人消失在街角,谢承渊才松了口气,转身检查江逾朝有没有受伤。
江逾朝却先抓住他的手臂,拿出金疮药替他包扎:“你看你,又受伤了。”
“谁让你不听话跑下来的?”谢承渊虽然责备,语气却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万一伤到你怎么办?”
“我这不没事吗?”江逾朝白他一眼,“再说了,我会制毒也会解毒,怕什么?”
两人回到楼上,幼童吓得躲在桌子底下,见他们回来才怯生生地爬出来:“谢护工,云舟哥哥,你们没事吧?”
“没事。”谢承渊摸了摸他的头,看向江逾朝,“朝朝,刚才那毒……”
“是南疆的‘迷魂散’,”江逾朝皱眉,“看来是当年漏网的南疆余孽,他们怎么会找到这里?”
谢承渊眼神一冷:“大概是跟着我们从边境来的。”
他顿了顿,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半幅《千里江山图》,“朝朝,你看这个。”
江逾朝接过画卷,发现背面用朱砂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
谢承渊解释道:“这是当年南疆巫医的标记,他们擅长用毒,看来是冲着我们来的。”
“为什么?”江逾朝不解,“当年的仗都打完了,他们还纠缠什么?”
“可能是为了当年的‘弃帅保卒’之计。”谢承渊眼神复杂,“当年我为了救你,牺牲了一小队人马,其中就有南疆的降兵,他们大概是来寻仇的。”
江逾朝心里一震,想起当年谢承渊为了救他,确实冒了很大风险。
他握住谢承渊的手:“都过去了,我们以后小心点就是。”
谢承渊反手握紧他,眼里是坚定的光:“朝朝,以前我以为家国最重,现在才明白,你才是我的军旗,是我愿意用一生去守护的人。”
他说着,从行李里翻出一面绣着千军万马的旗帜,正是当年江逾朝为他绣的屏风残片。“我把这个改成了军旗,以后,我的军旗就是你。”
江逾朝看着熟悉的针脚,想起被烧毁的屏风,鼻子一酸。
他踮起脚尖,轻轻吻了吻谢承渊的喉结:“那这面军旗,只许为我而战。”
谢承渊喉结滚动,猛地将人按在墙上深吻。
江逾朝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指尖紧紧抓住他的衣襟。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棂,在两人交缠的身影上落下斑驳的光影。
“朝朝……”谢承渊喘着气,额头抵着他的,“等解决了这些麻烦,我们就回边境,好不好?”
“好。”江逾朝点头,眼里闪着光,“但你得先学会绣花,我的帕子还等着呢。”
谢承渊失笑,低头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吻:“遵命,夫人。”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敲门声,林副将的声音响起:“将军,是我,林默。”
谢承渊皱眉,示意江逾朝躲到里屋,自己去开门。
林副将走进来,看见他手臂上的伤,脸色一变:“将军,你受伤了?”
“小事。”谢承渊淡淡道,“林侍郎来此何事?”
林副将叹了口气:“陛下又下旨了,希望将军能回朝主持军务,北疆又有异动了。”
谢承渊沉默片刻,看向里屋的方向,坚定地说:“我意已决,不会回朝。”
“将军!”林副将急道,“如今朝局动荡,只有你能稳住局面啊!”
“我的局面,在这里。”谢承渊看向里屋,眼神温柔,“林侍郎请回吧,替我谢过陛下。”
林副将看着他决绝的样子,知道多说无益,只好告辞。
谢承渊关上门,转身看见江逾朝站在里屋门口,眼里带着担忧。
“朝朝,别担心,”谢承渊走过去抱住他,“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江逾朝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心里渐渐安定下来。
他知道,无论前方还有多少风雨,只要有谢承渊在,他就什么都不怕。
只是他没注意到,窗外的角落里,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们,手里把玩着一枚刻着诡异符号的玉佩。
南疆的余孽,显然不会就此罢手。
而谢承渊和江逾朝,也即将面临更大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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