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着腰间的银针囊,指尖隔着布料触到那张朱砂地图的边角,掌心沁出薄汗。
明璃的面纱被夜风吹得掀起一角,露出眼尾一点缀着金粉的泪痣,她偏头看我,声音裹在面纱里发闷:“阿白,那队巡山弟子的脚步声,离咱们还有半里。”
“往左侧竹林绕。”明霜的指尖在虚空中划出淡蓝色光痕,我这才发现她不知何时结了隐息诀——她腕间的灵核印记随着法诀流转,像朵将开未开的冰莲。
我们三人缩着身子钻进竹影里,竹叶沙沙扫过明璃的裙角,她腰间挂的青铜铃铛被压得闷响,惊得我后颈汗毛倒竖。
“怕什么?”明璃察觉我的紧绷,忽然低笑一声,温热的吐息拂过我耳尖,“你腰间的混沌钥匙不是在发烫?这说明咱们走的路,连禁制都认。”她说着用指尖戳了戳我腰间,那枚钥匙果然烫得惊人,像块烧红的炭。
我想起昨夜系统提示的“祖地异常波动”,或许正是这钥匙在共鸣。
绕过三重碑亭,祖祠的飞檐终于在月光下显出轮廓。
明霜停住脚步,袖中飘出半片银杏叶——那是她的探路灵物。
叶片打着旋儿落在青石板上,突然“嗤”地烧起来,火星子溅在我鞋尖:“有迷阵。”她蹲下身,指尖蘸着火星在地上画出卦象,“阵眼在第三级台阶下。”
明璃从袖中摸出颗糖葫芦,糖壳在月光下泛着琥珀色:“我来。”她咬碎糖葫芦,含着糖粒念了句咒,甜丝丝的糖雾飘向台阶。
只听“咔”的一声,青石板裂开条缝,露出下面泛着幽光的阵盘。
我取出银针囊里的乌木针,照着《玄体素针解》里的破阵针法扎进阵盘穴位——针尾的铜铃叮铃作响时,祖祠的门“吱呀”开了。
门内的气味让我皱起眉。
是陈年老檀混着血锈的味道。
明霜点燃随身携带的辟阴灯,暖黄的光扫过墙壁,我这才发现砖缝里嵌着细碎的骨粉——墨家祖祠,竟拿人骨当镇阵材料。
“看那儿。”明璃突然拽我胳膊。
她指尖方向,最里侧的香案后有道暗门,门楣上刻着的符文,与残碑拓本上的“封影魔于九渊”如出一辙。
我的混沌钥匙突然剧烈震颤,几乎要挣开腰带。
我按住钥匙,感觉有热流顺着掌心窜进经脉——这是它在告诉我,该用它开门。
暗门开启时发出的不是石磨声,而是类似心脏跳动的闷响。
门内涌出的风带着股腐朽的青草气,明霜的辟阴灯在风中摇晃,灯光里浮动着细小的金粉。
等视线适应黑暗,我看见正中央的石台上,摆着本裹着黑帛的书。
“《玄医封印录》。”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发哑。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炸响【检测到SS级任务道具,是否立即绑定?】,我没理系统,径直走过去。
指尖触到黑帛的瞬间,整间石室的符文突然亮起红光,明璃“唰”地抽出腰间软剑,明霜的灵核印记在腕间灼成深蓝——那是她全力戒备的征兆。
“别怕。”我扯下黑帛,泛黄的书页上爬满我熟悉的古字,“这是玄医一脉的护卷禁制,认血脉。”说着我咬破指尖,血珠滴在书页上,红光果然渐弱。
明璃凑过来看,发间的银铃蹭着我肩膀:“真写了裂隙封印术?”
“需要千年玄冰髓做引,还有……”我的声音顿住,翻到某一页时呼吸发紧,“需要施术者的至尊骨。”
明霜的手突然覆在我手背:“你在想什么?”她总能轻易看穿我的心思。
我望着书页上“以骨为锁”四个大字,喉咙发涩:“当年老祖剥离我天级根骨时,祖祠闪过红光……他可能早知道,要封印影魔,得用至尊骨。”
“那也轮不到他。”明璃的软剑“嗡”地轻鸣,“你的骨,只能你自己做主。”她说话时,我已经摸出怀里的拓印纸——这是明家特制的灵纸,能原样拓下书页内容。
指尖抚过字迹时,系统又响【拓印进度97%……98%……】
就在这时,石室的空气突然凝固。
我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像是被无形的手攥住了喉咙。
明霜的辟阴灯“啪”地熄灭,明璃的软剑“当啷”掉在地上——她的修为竟被压制了?
“谁准你碰我的东西?”
苍老的声音从头顶落下,像块千钧重的磐石。
我抬头,看见祖祠的房梁上垂下落寞的身影——白发如银,玄色道袍上绣着九条墨色龙纹,正是墨家老祖。
他的目光扫过我手中的拓印纸,瞳孔缩成针尖:“好个逆子,竟敢偷我玄医秘典。”
我的混沌钥匙在腰间烫得几乎要烧穿衣物。
明霜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她的手冷得像冰:“走!”可老祖的威压已经笼罩整个石室,我连动一根手指都艰难。
“想走?”老祖的笑声像刮过枯井的风,“当年没剥干净你的至尊骨,今日便连这命……”
“阿白!”明璃的尖叫混着系统的警报声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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