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
这次是明璃的声音,带着魂火灼烧的焦味。
我恍惚看见她的紫焰穿透了幻象,魂体正剧烈震颤,指尖的紫火几乎要烧到我眉心。
明霜的冰晶护盾出现裂痕,她的冰镜映出我苍白的脸,眼底的光正在熄灭。
"阿白,你动摇了。"明霜的声音带着哭腔,冰晶顺着我的手臂爬进血脉,"你动摇的时候,神魂就会被幻象吞掉..."
我突然想起石灵消散前说的话:"这世界最狠的不是刀,是人心的裂缝。"
头顶的时空流光突然炸响,幻象里的魔女抬头冲我笑了,她的唇形分明在说:"我的阿白,要替娘看看这世界有多好。"
婴儿的手还在抓,这次抓住的是我的指尖。
"噗——"我喷出一口血,眼前的幻象开始碎裂。
明璃的紫焰"轰"地裹住我,魂体几乎要透明:"撑住!"她的声音在发抖,"你要是被吞了,我就烧了这破断崖给你陪葬..."
我攥紧腰间的玉简,感受着命镜台的方向。
鲜血滴在青石板上,渗进缝隙的瞬间,所有幻象突然倒转——魔女收回襁褓,仙帝站起身,天际的轰鸣变成了祝福。
"因果...不是选择。"我抹了把嘴角的血,盯着自己颤抖的手,"是承担。"
明霜的冰镜"咔"地又裂了道缝,她扑过来抱住我,冰晶顺着后颈爬进识海,替我稳住翻涌的神魂。
明璃的紫焰弱了几分,却更紧地缠在我手腕上,像根救命的绳。
"走。"我扯了扯她们的手,"命镜台还在前面。"
明璃突然僵住。
她的魂火凝成实质的手,按在我后颈,紫焰灼烧的温度里带着慌乱:"阿白...你的神魂在抖。"
我正要说话,头顶的时空流光突然炸开团金光。
有什么东西穿透了幻象,正顺着我的神魂裂缝钻进来——是明璃的残魂?
她的魂火里裹着段记忆,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她蹲在乱葬岗啃糖葫芦的笑:"小大夫,你要是死了,谁给我治魂伤?"
"明璃..."我喉咙发紧。
她的紫焰突然烧得更旺,魂体几乎要透明:"闭嘴,走你的。"
可我知道,她已经察觉了。
我的神魂正在被幻象啃噬,像块被虫蛀的玉,每走一步都疼得要命。
明霜的冰晶在我识海织成网,替我挡住最锋利的碎片;明璃的魂火则化作针,哪里裂了就扎哪里,疼得我直吸气。
"前面有光。"明霜突然说。
我抬头。
虚无的尽头,有座白玉台悬浮着,台中央的碑碎片正泛着青光,像颗会呼吸的星。
"命镜台。"我舔了舔发苦的唇,"到了。"
明璃的紫焰突然烫得惊人,她的魂体在我身后晃了晃,轻声道:"阿白,你刚才...喊了'娘'。"
我脚步顿住。
她没再说话,只是将紫焰缠得更紧。
明霜的冰晶爬上我手背,凝成朵小花,凉丝丝的,像句没说出口的安慰。
头顶的时空流光还在翻涌,脚下的虚无里传来无数声音——有我小时候被打的哭,有明家姐妹的笑,有石灵消散前的叹息。
"因果啊..."神秘书生的声音从身后飘来,"你以为是枷锁,其实是...回家的路。"
我深吸口气,拽着她们的手,朝着那座光中的台,迈出了下一步。
(明璃的紫焰突然剧烈震颤,她盯着我发白的后颈,魂火里的记忆碎片开始疯狂翻涌——那是墨白神魂深处的裂痕,正渗出幽蓝的光。
)
明璃的紫焰突然烫得我后颈生疼,她魂体凝成的指尖几乎要掐进我皮肉里:"墨白!"这声喊带着残魂灼烧的焦味,像根烧红的银针猛地扎进我识海。
我眼前的幻象碎片"哗啦"碎成星子,终于看清她眼底翻涌的紫焰里全是慌乱——她的魂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发间那朵我用玄针替她凝的魂花,瓣尖已经开始透明。
"你刚才...在跟幻象里的'娘'共情。"明璃的声音发颤,却强撑着笑,"我见过太多修士死在这种执念里,他们总以为自己能改写过去,结果连现在都赔进去。"她的手从后颈滑到我腕间,紫焰裹住我发抖的手指,"听着,你现在不是墨玄,不是那个被天道追着索命的婴儿,你是墨白。
是被家主夫人拿鞭子抽大的墨白,是被老祖剥了根骨还能活下来的墨白,是..."她突然顿住,喉结动了动,"是明璃和明霜的墨白。"
我喉间发甜,又要呕血,却被明霜的冰晶堵住了。
她不知何时绕到我身前,冰镜贴在我心口,凉意顺着血脉往四肢钻:"阿白,你的神魂裂缝在扩大。"她睫毛上凝着细小的冰碴,眼底是我从未见过的恐惧,"再拖下去,就算我们烧了残魂,也补不上..."
"走。"我攥紧她的手,另一只手拽住明璃,"去命镜台。"
脚下的虚无突然变得粘稠,像踩着化不开的浓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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