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打在青瓦上发出细碎的声响。陈峰握着油纸伞,踩过积满水洼的石板路,眉头紧紧皱起。方才接到报案,镇西的绸缎庄老板娘刘氏被人发现死在自家后院,消息如惊雷般在开平镇炸开。
赶到案发现场时,刘氏的尸体已经被移到正厅。她身着一身暗红绸衣,脖颈处缠绕着一根粗麻绳,双眼圆睁,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血迹。陈峰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尸体:“死亡时间应该在昨夜子时左右,脖颈处的勒痕很深,但……”他突然掀开刘氏的衣袖,只见手腕处有几道新鲜的抓痕,“凶手应该和她有过一番搏斗。”
“大人,这刘氏平日里为人和善,从不与人结怨。”报案的管家战战兢兢地说道,“昨夜我巡夜时还一切正常,今晨就发现夫人……”
陈峰环顾四周,后院的角门虚掩着,地上的泥泞中隐约可见几串脚印。他顺着脚印走到墙边,发现墙角处的墙砖上有一道新鲜的划痕。“去把镇上的仵作叫来,再把刘家上下所有人都带到前厅问话。”
回到衙门后,陈峰开始整理案情。经过仵作查验,刘氏确系窒息而亡,但胃里检测出少量迷药成分。审讯过程中,管家称昨夜子时他正在熟睡,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刘氏的丈夫张掌柜近日一直在外地进货,案发时并不在镇里;家中的下人也都表示没有异常发现。
“大人,我们在刘氏的梳妆匣里发现了这个。”李虎呈上一个精致的锦盒,里面放着一对翡翠镯子和一张字条,字条上写着:“今夜子时,老地方见。”
陈峰摩挲着字条,目光深邃:“去查查,刘氏平日里常去哪些地方。还有,这翡翠镯子价值不菲,以刘家的财力,应该不会轻易购置。”
经过一番走访调查,陈峰得知刘氏经常去镇东的观音庙上香。更重要的是,有人看见案发前几日,她与漕帮的二当家赵彪来往密切。
“赵彪?”陈峰眉头一皱,“把他带来问话。”
面对陈峰的质问,赵彪却满不在乎:“陈镇令,我与刘氏不过是偶然相识,平日里也只是聊聊天。至于那张字条,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
“那翡翠镯子怎么解释?”陈峰将镯子拍在桌上。
赵彪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镇定:“不过是朋友间的礼物,难道这也犯法?”
审讯陷入僵局,赵彪始终不肯松口,而陈峰也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与案件有关。就在这时,又有新的线索传来:在镇外的小河边,有人发现了疑似凶器的麻绳,但上面没有任何指纹。
陈峰再次来到案发现场,试图还原案发经过。他站在刘氏遇害的后院,闭上眼睛,在脑海中勾勒出当时的场景:子时,刘氏应约来到后院,却被早已埋伏好的凶手袭击。凶手先用迷药迷晕她,然后将其勒死,最后从角门逃离现场。可凶手为什么要选择在后院下手?又为什么要留下那张字条?
“大人,我们在镇上打听了一圈,”李虎气喘吁吁地跑来,“这刘氏和赵彪的关系可不简单。听说赵彪曾承诺会帮刘氏还清赌债,条件是……”李虎压低声音,“让她劝说张掌柜加入漕帮的生意。”
陈峰眼睛一亮:“这么说,刘氏很可能知道漕帮的一些秘密,所以才会招来杀身之祸?”
然而,当他们再次找到赵彪时,却发现他已经失踪了。漕帮的人声称赵彪回老家探亲去了,但陈峰知道,事情绝没有这么简单。
接下来的几天,陈峰带着衙役四处寻找赵彪的下落,同时继续调查漕帮的生意往来。他发现,漕帮近期确实在谋划一桩大买卖,涉及到大量的货物运输和银两交易,但具体内容却无人知晓。
“大人,我们在赵彪的住处发现了这个。”李虎递来一本账本,上面记录着漕帮与一些神秘人的交易记录,“不过这些人都用的化名,根本查不到真实身份。”
陈峰翻看着账本,突然注意到一个细节:每一笔交易的时间都与漕帮的船队出发时间相吻合。“难道他们在利用漕船走私?”他喃喃自语道,“如果刘氏知道了这个秘密,赵彪确实有杀人灭口的动机。”
但问题是,没有赵彪的口供,一切都只是推测。陈峰陷入了两难的境地:继续追查漕帮,很可能会遭到报复;放弃调查,又无法给死者一个交代。
就在陈峰一筹莫展之际,一个意外的发现让案情有了转机。刘氏的贴身丫鬟突然找到陈峰,说她想起案发当晚,曾听到后院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陈峰立刻带人重返现场,在杂草丛中找到了一块破碎的青花瓷片。
“这瓷片……”陈峰仔细端详着,突然想起在赵彪的住处见过一个同样花纹的瓷瓶,“李虎,立刻带人去赵彪的住处,仔细搜查,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线索!”
然而,当他们赶到赵彪的住处时,却发现房间已经被人翻得乱七八糟,重要的物品不翼而飞。显然,有人在他们之前来过这里,销毁了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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