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城的砖瓦在九幽巨手的撕扯下如纸片纷飞,九道魔影融合成三头六臂的怪物,每只手掌都握着初代九门掌门的武器。解明砚的镇魂星盘残片在血光中崩裂,碎片刺入掌心时,他突然看见母亲沈清荷被兄长逼入绝境的画面——她将最后一丝魂魄注入心蛊前,在墙壁刻下"勿信血脉,唯信本心"的血字。
戏楼幸存的戏子们用金线结成的符咒被怪物轻易撕碎,阿青的残魂附在铜扣上发出悲鸣。阿虎的幻影突然从符咒灰烬中升起,他的戏服染满银鳞,却仍高唱《破阵歌》:"鼓声三下红旗开,两龙跃出浮水来!"星陨剑残片吸收着戏魂之力,竟重新凝聚成完整的剑身,剑身上浮现出历代戏子用血泪镌刻的戏词。
沅江少年被陨铁链缠住巨手,镇族鼎残骸化作的锁链却在怪物的挣扎中寸寸崩断。他胸口的陨铁板开始发烫,浮现出陈家初代先祖与九幽交易的真相——所谓守护沅江,不过是用陈家血脉镇压被初代九门掌门放出的远古邪物。少年的恋人残魂突然化作银蝶,引他望向江底深处那座刻满诅咒的祭坛。
神秘锁铺的沈清荷兄长将万魂锁插入九幽裂隙,锁身吸收着怪物的怨念膨胀成巨塔。"九门的荣耀本该永存!"他的身体开始与锁融合,面具下的脸布满鳞片,"当年你母亲偷走心蛊,就是九门衰败的开始!"巨塔顶端射出银丝,穿透解明砚的肩膀,却在触及他体内沈清荷残留的力量时发出刺耳的尖叫。
九门议事堂遗址的黑化星盘核心,九幽之主的头颅缓缓探出。它的面容竟是九门历代掌门的脸重叠而成,眼中流淌着黑色的火焰。尹新月最后的残魂在火焰中挣扎,拼尽全力喊出:"它的弱点在...初代掌门们的..."声音被火焰吞噬的瞬间,星盘迸发出的锁链缠住九门众人的心脏。
解明砚在银丝绞杀中摸到沈清荷心脏碎片,碎片突然化作钥匙形状。他想起父亲临终前的眼神,踉跄着冲向解家祖祠的枯井。井底沉睡着初代解家家主妻子的棺椁,棺盖缝隙渗出的不是黑血,而是带着星光的液体。当他用钥匙打开棺椁,里面躺着的竟是沈清荷年轻时的幻影,手中紧握着半卷被血浸透的《解家禁典》。
戏楼的阿虎举着重生的星陨剑冲向怪物,剑刃劈开魔影的刹那,他看见阿青被银丝缠住的身影。"阿青,闭眼!"阿虎将最后一缕戏魂注入剑身,火焰顺着银丝烧向怪物核心。年轻戏子们咬破舌尖,将鲜血喷在剑穗上,金线与血交融,在空中织出巨大的戏台幕布,幕布上投映出历代戏子献祭的画面。
沅江少年在江底祭坛找到陈家初代先祖的手记,纸张早已腐烂,字迹却在银光中显现:"若后人见此书,速毁沅江祭坛,断九幽之根。"他握紧恋人的银镯碎片,将其刺入祭坛核心。江水瞬间沸腾,无数锁链从祭坛中涌出,缠住九幽之主的脚踝,却也将少年的身体拖向深渊。
九门新一代在剧痛中奋力反抗,他们的伤口处不断涌出记忆碎片。解明砚翻开《解家禁典》,发现扉页用血写着:"解家血脉非诅咒,而是打开九幽枷锁的钥匙";戏楼的金线幕布被怪物击碎前,投映出初代戏子们自愿献祭的真相——他们为了封印更恐怖的存在;沅江少年在被拖入深渊时,将手记残页抛向江面,陈家先祖的魂魄化作巨浪,将残页推向九门众人。
长沙城的地面彻底塌陷,九幽之主的身躯完全展露。它每走一步,就有百姓化作银色傀儡。解明砚将沈清荷的幻影融入镇魂星盘残片,星盘竟重新转动;戏楼的星陨剑在吸收了历代戏子的记忆后,燃起净化一切的白焰;沅江少年用最后的力量引爆祭坛,江底传来的爆炸声震碎了怪物的一条手臂。
然而,九幽之主发出震天怒吼,它张开巨口,准备将九门众人连同长沙城一并吞噬。千钧一发之际,解明砚举起《解家禁典》,书中散发出的光芒照亮了怪物的弱点——它胸口处,赫然跳动着九门历代恋人的心脏。九门新一代对视一眼,握紧武器冲向怪物。他们知道,这将是九门存亡的最后一战,而胜利的代价,或许是所有人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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