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城的端午,雄黄酒香混着暴雨冲刷街巷。九门祖宅废墟的纯白花朵突然渗出黑血,顺着藤蔓流入下水道,所过之处,井盖发出诡异的镇魂铃闷响。街头卖香囊的小贩突然双目赤红,将香囊里的艾草尽数换成银镯碎片,沙哑念叨:“血铃未绝,九门无安……”
解家书院的晨课被刺耳的铜铃声打断,学子们惊恐发现砚台里的墨汁化作银浆,在宣纸上爬出“解家宗祠地底,血铃再生”的字样。解星澜的师妹解月璃带着族人赶到宗祠,却见大门上的九门锁已被银链绞碎,门内传来玄铁算盘珠子爆裂的声响——初代解家家主的虚影正用滴血的算盘,将解家子弟的生辰八字刻入新生的血铃。
戏楼新搭的祈福戏台在雨中坍塌,断裂的梁柱里滚出颗血色铃铛,铃身缠绕着苏九娘残破的戏服。年轻戏子们触碰铃铛的刹那,化妆镜轰然炸裂,碎片映出无数银镯女婴,她们抱着由戏魂熔铸的血铃灯笼,齐声唱着九门将亡的童谣。星陨剑残片的灰烬突然聚成锁链,却被血铃音波震成齑粉。小师妹的残魂在废墟中哭喊:“去寻九门初代契约的真正封印!”
沅江龙舟赛正酣,江面突然翻涌出血色漩涡,参赛龙舟相继沉没。陈皮家陈砚之子陈鹤潜入水底,发现江底立着座由陨铁与血铃堆砌的祭坛,祭坛中央悬浮着初代陈皮阿四的笛子,笛孔里不断涌出被银铃操控的水鬼。陈鹤握紧祖传的陨铁钩爪,钩尖刚触及笛子,整座祭坛开始震动,无数血铃从江底升起,铃音震碎了他的耳膜。
神秘匠人化作更夫,提着挂满银铃的灯笼游荡在长沙城。每到子时,他敲响的梆子声里都夹杂着九幽咒文,灯笼上的银铃自动排列成九门祖宅地宫的地图。当九门年轻一代跟上,更夫突然将灯笼掷向祖宅废墟,灯笼炸开的银火中,显现出初代张起灵的残魂冷笑:“九门以为毁掉血铃就能太平?真正的诅咒,藏在你们的血脉深处!”
九门议事堂遗址的镇魂星盘残片在雷暴中重组,拼凑出尹新月临终前最后的记忆:初代九门掌门铸造镇魂铃时,因力量不足,将部分九幽诅咒封入九门血脉中,设下“百年轮回,血祭重启”的死局。星盘光芒中,尹新月的虚影泪流满面:“九门的劫数,需要用最纯粹的血脉……彻底终结……”星盘炸裂,碎片如利刃飞向九门各家族驻地。
解月璃带领解家众人闯入宗祠地底,发现九间密室里摆满正在孵化的血铃卵,每个卵壳上都印着解家后人的面容。初代解家家主的虚影操控银链袭来,玄铁算盘化作的利刃斩断众人退路:“解家血脉本就是诅咒的容器,今日该做个了断!”解月璃咬破舌尖,将鲜血喷在残存的算盘珠上,珠身迸发金红光芒,却也震碎了她的经脉。
戏楼的年轻戏子们循着小师妹的指引,在九门祖宅地宫深处找到间布满壁画的密室。壁画记载着九门初代掌门签订契约的真相——所谓封印,实则是将九幽之力与九门血脉绑定。当他们试图破坏壁画,银镯女婴带着血铃大军从壁画中爬出。千钧一发之际,苏九娘的残魂突然凝聚,将毕生戏魂之力注入戏服,戏服化作火凤凰冲向女婴,却在触及血铃时被彻底吞噬。
沅江祭坛前,陈鹤为解救被操控的水鬼,用陨铁钩爪刺入自己心脏,以血为引暂时压制笛子的魔音。他强撑着将笛子掷向岸边,自己却被血铃锁链缠住,逐渐化作银铃傀儡。岸边的陈皮家子弟含泪举起陨铁武器,斩断锁链的同时,也亲手了结了陈鹤的痛苦。
九门残存力量在祖宅地宫核心集结,张瑶、解月璃、戏楼戏子与陈皮家幸存者,将各自的血脉、先辈遗物与魂魄之力注入镇魂星盘。星盘化作燃烧着九门执念的巨剑,剑身缠绕着历代九门弟子的英魂。地宫中央,由九门血脉与九幽之力融合而成的终极血铃正在缓缓成型,铃身刻满九门历代掌门的面容。
最终决战爆发,血铃发出的音波震塌地宫穹顶,银铃组成的风暴席卷众人。张瑶用张氏秘术撑起护盾,解月璃以命为引挥动巨剑,戏楼戏子们将所有戏魂之力化作音刃,陈皮家幸存者则用陨铁武器牵制血铃。“九门同心,其利断咒!”众人怒吼着刺向血铃,巨剑与血铃碰撞的瞬间,时空扭曲。血铃出现裂痕的同时,强大的能量反噬也将众人吞噬,张瑶为保护同伴,用身体挡住致命音波,被震得魂飞魄散;解月璃拼尽最后力气将巨剑刺入血铃核心,自己却化作点点星光消散。
尘埃落定后,长沙城的血铃诅咒彻底消散,九门祖宅废墟上,金树开出璀璨的金色花朵。尹新月最后的虚影在风中留下刻字:“铃断魂归终有尽,九门新生启新章。”此后,九门后人将先辈的故事刻在祖宅石碑上,那些用生命书写的抗争,永远成为守护长沙城的不灭信念。而每逢端午,沅江水面仍会泛起涟漪,似是九门英魂在无声诉说着那段波澜壮阔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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