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城的暴雨倾盆而下,街头茶馆的瓦檐垂下银帘般的雨幕。茶客们围坐议论,说昨夜有人瞧见九门祖宅方向腾起幽蓝火光,像极了当年银镯诅咒肆虐时的异象。角落里,一个戴斗笠的老者默默擦拭着铜壶,壶嘴蒸腾的热气中,隐约浮现出锁链缠绕的人脸。
解家学堂的孩子们在雨中嬉戏,突然发现墙根处渗出金红水痕。顺着痕迹挖开泥土,竟露出半枚刻着火焰纹的铜铃。铃声响起的刹那,正在清点账本的解长陵心口一痛,祖传玉佩上的银纹开始发烫——那纹路与密道中银镯残契如出一辙。他立刻召集族人,却发现祠堂供奉的九门先辈牌位,不知何时都蒙上了层银霜。
戏楼里,苏九娘的徒弟们集体高烧不退,说胡话时总念叨着 “银镯戏子”。她守在床边,星陨剑残片突然从神龛飞出,剑身火焰纹化作锁链,缠住她的手腕。镜中再度映出银镯女婴的虚影,这次女婴怀中抱着的,竟是苏九娘徒弟们的魂魄。神秘人留下的锦囊突然自燃,灰烬中显露出一行小字:「残契现,双生劫,戏魂断,九门绝」。
沅江渡口,陈怀玉的货船接连沉没。打捞上来的货物表面,都爬满蛛网状的银纹。他在船底发现块刻着陈皮阿四印记的陨铁,铁上附着的发丝突然活过来,指向九门祖宅密道深处。当他带着族人重返密道,入口处的银镯咒文竟自动重组,形成一道血红色的 “禁” 字。
密道内,张承砚握着陨铁钩爪残片与青铜片合成的小剑,与汹涌而来的银镯恶战。银镯碰撞声震耳欲聋,陈怀玉挥着陨铁匕首劈开一条血路,却被暗河突然伸出的银链缠住脖颈。解长陵甩出玄铁算盘残珠,珠串在半空炸开,暂时逼退银镯,可算盘珠孔中渗出的金红胎记,反而引来了更多银镯围攻。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苏九娘将自身胎记的血滴在星陨剑残片上,火蛇腾空而起,却在触及尹新月残影消失的暗河区域时瞬间熄灭。张承砚突然想起锦囊里的线索,举起小剑对准石殿中央的银盒:“残契既是钥匙,也是枷锁,或许……” 话音未落,银盒自动打开,残契悬浮半空,分裂成阴阳两半。
阴面残契刻满九幽咒文,阳面则是九门先祖的血誓。当两半残契靠近,石殿墙壁的壁画突然翻转,露出隐藏的真相:初代张起灵为永镇九幽,用自己的魂魄与九门血脉铸成双生契——毁掉残契,九幽将永世不得超生,但九门历代先祖的魂魄也会烟消云散;保留残契,则九门后人将永远被银镯诅咒纠缠。
陈怀玉红着眼抢过阴面残契:“陈皮家死了那么多人,这破契留着还有什么用!” 解长陵折扇横挡:“九门先祖用命换来的太平,你要全毁了?” 两人争执间,苏九娘突然被银镯女婴拽入镜中世界。镜里,徒弟们的魂魄被困在银镯灯笼中,而戏楼梁柱正渗出浓稠银浆,即将把一切吞噬。
张承砚握紧阳面残契,发现上面的血誓在发烫。他的眼前闪过戴银镯少年牺牲的画面,耳边响起尹新月最后的叮嘱。当他将小剑刺入阴面残契时,暗河掀起巨浪,无数银镯化作初代张起灵的虚影,长枪直指众人。千钧一发之际,九门祖宅废墟上的忘忧草突然疯长,草叶间渗出的汁液竟能腐蚀银镯。
解家学堂的孩子们举着铜铃赶到密道入口,铃声与忘忧草汁液共鸣,形成一道金色屏障。张承砚趁机将阳面残契嵌入石殿祭坛,镇魂星盘的残片从地底升起,与残契共鸣成巨大的锁链。苏九娘在镜中世界用星陨剑残片劈开银镯灯笼,徒弟们的魂魄化作金红丝线,缠绕在锁链上。
“九门同心,其利断渊!” 众人合力拉动锁链,阴阳残契轰然碎裂。初代张起灵的虚影发出不甘的怒吼,九幽之力如潮水退去,九门先祖的魂魄却在光芒中渐渐消散。张启山的虚影最后看了眼九门小辈,长枪化作陨铁碎片,融入张承砚的小剑;二月红的琴音化作戏魂,附在苏九娘的星陨剑残片上。
尘埃落定后,长沙城的银镯印记彻底消失,但九门祖宅废墟长出了双色藤蔓——金色代表希望,银色象征警示。解家将半枚铜铃供入学堂,陈皮家在沅江立起无字碑,戏楼重新挂上 “破魔” 的匾额。张承砚带着陨铁钩爪残片和小剑,踏上寻找九门失落秘藏的新旅程。尹新月最后的虚影在风中消散,她的泪水落在残契碎片上,浮现出新的刻字:「双生契破轮回转,九门遗志照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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