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董事长办公室弥漫着蓝莓酱的甜香,苏悦正在用儿童积木搭建数据模型。
当她将最后一块刻着萌萌牙印的红色积木放上去时,整面电子墙突然跳出十七个重叠的警告框。
“果然在财务部。”陆寒将热牛奶放在积木城堡旁边,杯底压着的幼儿园接送卡正发出定位信号,“但他们的攻击路径绕过了三道防火墙,除非……”
苏悦突然捏碎一块积木,塑料碎屑在空气里组成临时星图:“上季度员工餐厅的采购清单。”她说着调出某个监控片段,画面里后勤主管的领带夹闪过诡异蓝光,而那天萌萌的午餐便当恰好少了颗草莓。
当电子钟跳转到00:00时,苏悦腕间的儿童手表突然播放晚安故事。
她听着萌萌软糯的录音,手指却在键盘上敲出完全不同的节奏。
某个加密文件夹自动解锁,露出三年前股东大会的原始记录——当时还缠着绷带的陆寒抱着发烧的萌萌出现在会场,而此刻视频里某个角落的咖啡杯,正摆着与今天财务总监桌上相同的角度。
(铺垫悬念的结尾)
苏悦关掉最后一个监控画面时,晨曦正穿透智能玻璃洒在咖啡杯沿。
凝结的水珠沿着杯壁缓缓滑落,在桌面拖出一道蜿蜒痕迹,与三小时前陈助理袖口残留的蜂蜡气味产生奇异的共振。
她伸手转动杯柄,让印着皮卡丘图案的把手对准财务部所在方位,突然发现杯底有道几乎看不见的裂痕——和上周萌萌打碎的那个生肖马克杯破损纹路完全一致。
(接上文)
当晨光在智能玻璃上晕染出淡金色波纹时,苏悦正用儿童蜡笔在咖啡渍上画圈。
马克杯裂痕延伸出的三条射线,恰好指向投影屏上三个通宵加班的部门。
她咬断半截彩虹糖,甜腻的果香裹着昨夜记忆在舌尖炸开——后勤部上周更换的盆栽、法务部新添的碎纸机,还有李明工位上那支刻着商业联盟标志的钢笔。
“陆总在三十七楼测试新防火墙。”陈助理捧着文件夹进来时,袖口残留的蜂蜡气息被中央空调吹散。
苏悦状似无意地碰翻糖果罐,五颜六色的糖球滚过桌面,在陈助理皮鞋边缘弹跳出特定节奏。
监控画面里,李明正在安全通道吞药片。
苏悦的瞳孔微微收缩,过目不忘的能力让她瞬间调取三天前的医疗记录——这个声称对花生过敏的财务专员,此刻咽下的却是含有花生油的胶囊外壳。
“通知技术部升级门禁系统。”她将萌萌的识字卡片摊在会议桌上,卡通动物眼睛里的反光点拼成加密指令,“用上个月亲子运动会拍的集体照当密钥。”
陆寒推门进来时,西装下摆还沾着机房特有的冷霜。
他摘下智能眼镜扔给苏悦,镜腿内侧结着细小的冰晶——这是通宵调试反监听设备留下的痕迹。
“萌萌说想给叔叔阿姨们送点心。”他晃了晃手机,锁屏照片是女儿举着烤箱手套的得意笑脸。
三小时后,行政部飘起蓝莓酥的香气。
苏悦亲自推着餐车分发甜品,在李明伸手时“不小心”打翻果酱。
深紫色液体浸透他衬衫第三颗纽扣,露出内侧用荧光墨水写的三位数代码——这正是上周被黑客攻破的保险库密码组合。
“李组长去我休息室换件衣服吧。”苏悦递上备用衬衫,袖扣暗纹与陆寒今早戴的电磁干扰器完全相同。
当更衣室的智能镜开始扫描人体数据时,她正用萌萌的玩具显微镜观察回收的脏衬衫——领口纤维里嵌着的纳米芯片,与三个月前商业联盟发布会上的样品如出一辙。
深夜十一点,苏悦启动B3级虚拟会议。
全息投影里浮现的并购方案带着萌萌的涂鸦水印,她看着李明瞳孔不自然的颤动,知道对方正在用隐形眼镜偷录画面。
会议桌下的脚悄悄踢翻废纸篓,印着错版合同编号的碎纸片恰好飘向监控死角。
次日清晨,商业联盟股价异常波动。
苏悦咬着棒棒糖翻看泄密邮件,对方截取的三段会议录音里混杂着萌萌哼唱的《小星星》变调。
她将音频拖进声纹分析软件,看着跳动的频谱线逐渐拼出财务部的平面图——李明昨夜加班时,手机充电器插头始终偏向西南15度。
“给技术部配发新工牌。”陆寒把萌萌捏的橡皮泥U盘插进主机,黏土里掺着的磁粉开始改写识别程序。
当李明刷开加密会议室时,门禁系统自动将他胸牌里的追踪器频率调成萌萌婴儿房的监控频道。
苏悦站在单向玻璃后观察,看着目标人物用钢笔帽轻敲桌面。
这个下意识的小动作,与她记忆里三年前商业间谍王磊被捕时的肢体语言完全重合。
茶水间飘来现磨咖啡的香气,她突然想起李明总是将方糖摆成等边三角形——正是萌萌数学启蒙教具的排列方式。
“妈妈!”腕表突然弹出女儿的视频请求,萌萌正举着歪歪扭扭的黏土城堡,“我在给小熊先生造保险箱哦!”苏悦温柔指导女儿捏出锯齿状边缘,视线却死死锁住投影屏——李明的云盘此刻正在同步的加密文件,拓扑结构竟与黏土城堡的塔楼分布完全一致。
当夕阳将玻璃幕墙染成琥珀色时,苏悦撕开棒棒糖包装纸。
彩色糖纸在键盘上折射出十七种光斑,每个光点都对应着李明今日访问过的异常IP。
她将沾着糖渍的U盘插进主机,看着萌萌设计的卡通防火墙吞掉第39次攻击数据包。
“财务部空调系统需要维护。”陆寒突然出声,指间转动的婚戒内侧闪过微型扫描仪蓝光。
苏悦会意地抱起整箱儿童节剩下的气球,在路过通风口时“失手”放飞三只——其中某只气球表面的夜光涂层,正随着二氧化碳浓度变化显示实时监控画面。
深夜的写字楼只剩应急照明灯在闪烁,苏悦蜷缩在监控室的懒人沙发里啃指甲。
这是她思考时的坏习惯,就像萌萌焦虑时会揪毛绒玩具的耳朵。
屏幕里李明正用钢笔戳刺桌面,笔尖撞击声通过骨传导耳麦传来,在记忆宫殿里自动翻译成摩斯密码。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百叶窗时,报警器突然响起。
苏悦看着被篡改的季度报表,伸手按住想要起身的陆寒。
她将萌萌的识字卡片塞进碎纸机,听着齿轮咬碎“爸爸”“妈妈”“家”这些字块时,眼底泛起冰冷的笑意——鱼饵已经被吞下,现在是时候看看钓线另一端究竟连着怎样的巨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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