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朱氏集团大楼玻璃上切割出菱形光斑。
张帆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指尖划过手机屏幕,动作倏然停止。一条匿名爆料帖赫然占据了某知名论坛的热门——惊爆!朱氏总裁疑借刀杀人?深扒张神医后人复仇内幕!
帖子下方,是他与朱琳清在庆功宴上的一张模糊合影,拍摄角度刁钻,光线昏暗,却能勉强辨认出两人的轮廓。配文极尽煽动:“知情人透露,所谓神医后人不过是朱氏推出来的一枚棋子,用以报复罗氏。昔日恩怨,今日清算,可怜张帆还蒙在鼓里,以为遇到伯乐,实则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朱氏这手算盘,打得真精!”
他眉头微蹙,点开评论区。
“我就说朱琳清这女人不简单,年纪轻轻执掌这么大集团,没点手段怎么可能?”
“楼上真相了!这不就是典型的心机女利用老实人吗?”
“可怜我张大神医,医术高超,却被人当枪使,还乐呵呵的。”
“朱氏吃相太难看了吧?刚把罗氏干倒,就爆出这种事?”
“细思极恐,罗氏倒台是不是也有这位张神医的‘功劳’?怕不是被朱琳清一步步引诱着设计的。”
“资本家心都黑,朱琳清为了复仇,张帆就是她最锋利的刀!”
“工具人实锤了,等利用完了,怕不是要被一脚踢开。”
污言秽语,恶意揣测,如同潮水般涌来,迅速占据了整个评论区。张帆握着手机的指尖一寸寸收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不健康的白色。这些言论,像是一根根细密的针,刺向他最不愿触碰的地方。
他不是没有想过自己与朱氏的合作会被外界如何解读,但如此赤裸裸的恶意,将朱琳清描绘成一个不择手段的阴谋家,将他塑造成一个愚蠢的复仇工具,还是让他胸口一阵烦闷。
“总裁。”
一道沉稳的女声打断了他的思绪。秘书快步走到朱琳清的办公室门口,声音压低却清晰:“舆情监测部门刚发来报告,这条爆料帖最早出现在境外几个匿名论坛,IP地址显示与罗氏集团在海外的残余势力有关联。他们应该是想在破产清算前,最后反扑一次,败坏我们的名声。”
办公室内,朱琳清正在签署一份文件的钢笔笔尖微微一顿,一小团墨渍在洁白的纸张上迅速洇开,如同心湖投入一颗石子荡开的涟漪。她抬起头,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声音平静:“知道了。通知法务部,准备律师函,同时联系网监部门,追踪具体发布人的信息,务必查清源头。”
“是。”秘书应声,又补充道,“公关部已经在草拟澄清公告,预计半小时后可以发布。”
朱琳清:“可以。让他们注意措辞,不要被对方牵着鼻子走,我们只陈述事实。”
秘书领命而去。
朱琳清的视线转向站在门口不远处的张帆,他垂着眼,看不清神色,但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却显而易见。
“一篇捕风捉影的帖子而已,”朱琳清开口,声音依旧平稳,“不必放在心上。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他们现在不过是穷途末路的哀嚎。”
张帆“嗯”了一声,抬起头,对上她的目光。他想说些什么,比如“我不介意”,或者“我相信你”,但话到嘴边,又觉得有些多余。这种时候,任何辩解都显得苍白。
他点了点头,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他转身的刹那,眼角的余光瞥见朱琳清垂在办公桌边缘的左手。她的指尖,正无意识地轻轻摩挲着一枚玉佩的边缘。那枚玉佩,正是他前些时日特意找人修复好的张家祖传玉佩,修复完成后,他便交给了她,希望这件充满回忆的信物能给她带来些许慰藉。
此刻,她摩挲玉佩的动作很轻,很缓,仿佛在抚平某种褶皱。
张帆的心头微微一动。她也会有不安吗?还是说,这只是一个下意识的习惯动作?
他没有再多看,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楼道尽头的巨幅电子屏上,正在滚动播放着财经新闻。画面一转,恰好是罗氏集团宣布破产清算的消息。镜头特写给到了罗一鸣,往日的意气风发荡然无存,只剩下满脸的颓丧与绝望,与方才手机上那些评论区的恶意中伤形成了荒诞而又讽刺的对比。
“张先生。”
公关部的负责人陈经理行色匆匆地迎面走来,见到张帆,连忙打招呼:“您也看到那帖子了?简直一派胡言!我已经安排人去处理了,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张帆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算不上笑的表情:“我没事。朱董已经安排了。”
陈经理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这些人,就是唯恐天下不乱。朱董这次捐出九转还魂丹的单方,功在千秋,他们这是嫉妒,赤裸裸的嫉妒!”
他义愤填膺,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些。
张帆不置可否,只是淡淡道:“罗氏虽然倒了,但他们的影响力还在,一些人不甘心,总会想方设法地制造麻烦。”他想起罗一鸣那张灰败的脸,心中并无多少快意,只觉得世事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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