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熹时分,勐古后山笼罩在青灰色的薄雾中。冷艳锯蜷缩在由沙袋垒成的观察哨内,他的迷彩服上凝结着前夜激战留下的露水与血渍。望远镜的视野里,对面山脊线上人影绰绰——缅军正借着晨雾的掩护重新部署迫击炮阵地。
"各连注意,敌军可能在..."冷艳锯沙哑的嗓音突然凝固。他耳廓微动,捕捉到远处传来的异样震动,那是旋翼划破空气特有的低频嗡鸣。
东方的鱼肚白骤然被钢铁巨兽撕裂。四架米-24"雌鹿"呈楔形编队掠过山脊,朝阳在它们的防弹玻璃座舱上折射出狰狞的冷光。机首配备的12.7毫米四管加特林机枪缓缓转动,像毒蛇吐信般锁定着地面目标。
"防空警报!全体隐蔽!"冷艳锯的吼声在野战电话里炸响。他猛地掀开伪装网,露出手腕上被弹片划伤的旧疤痕。56式冲锋枪的枪托重重撞在肩窝,这个习惯性动作让警卫员小王心头一紧——团长又要亲赴火线了。
"指挥所不能没人!"小王扑上去抱住冷艳锯的腰,却发现团长后背的军服早已被冷汗浸透。
两人拉扯间,第一攻击编队已经完成俯冲准备,领航机飞行员那张留着八字胡的脸,甚至能看清他左颊抽搐的肌肉。
"嗤——"火箭弹离巢的尖啸声刺痛鼓膜。32枚57毫米火箭弹编织成死亡火网,其中一发直接命中三连机枪阵地。
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将作战地图掀飞到半空,红土混着弹片在指挥所内簌簌落下,像下了一场血腥的沙暴。
"团长!三号坑道塌了!"张老实的声音穿过爆炸的余波,像把钝刀割着冷艳锯的耳膜。他吐出口中的泥沙,工兵锹的木柄已被汗水浸得发亮。
透过塌方缝隙,看见三班战士杨小虎正用钢盔往外舀土,那顶印着红星的钢盔边缘已经变形,每舀一下都发出金属疲劳的"吱呀"声。
第二攻击波来得比预想更快。冷艳锯的工兵锹刚劈开第一块拦路石,天际线便传来凝固汽油弹特有的尖啸——那是死亡在歌唱。
六枚燃烧弹同时炸开,整座山坡瞬间化作炼狱。热浪将空气扭曲成诡异的波纹,一丛芭蕉在众人眼前汽化,只留下焦黑的根系还在冒烟。
"进洞!"冷艳锯拽住两个伤员的武装带滚进猫耳洞。18岁的卫生员古月妮被热浪掀了个跟头,急救包里的绷带在空中散开,像一群受惊的白鸽。
洞口的伪装网正在碳化,碎屑飘落在冷艳锯手背上,烫出细小的水泡。
他摸向腰间的水壶——这个缴获的缅军水壶上还留着弹孔。最后几滴水落在伤员焦黑的皮肤上,立刻蒸发出"滋滋"的白烟。洞外传来橡胶树燃烧的爆裂声,混着人体脂肪燃烧的恶臭。
"中了!打中了!"无线电突然炸响欢呼。冯大嘴的防空组创造奇迹:三挺56式高射机枪呈品字形埋伏在河谷反斜面,等敌机进入200米死亡半径才突然开火。
领航的雌鹿在空中解体,燃烧的残骸坠入勐古河时,激起的水柱淋灭了岸边的火焰。
冷艳锯爬出掩体时,整座山都在呻吟。燃烧的橡胶树像巨型火炬,将晨雾染成血红色。就在这地狱图景中,缅军步兵的钢盔在火光下泛着幽蓝——两个加强连正呈散兵线摸来。
那挺捡来的机枪滚烫灼手,枪管上的刻痕硌着掌心。当第一个缅军身影出现在瞄准镜中时,冷艳锯发现自己在默念那行刻字。
扳机扣动的瞬间,整条战线突然苏醒——七处隐蔽火力点同时喷吐火舌,迫击炮弹划出完美的抛物线。原来活着的战士比他想象的更多。
11时23分,邦龙山主峰突然响起刺耳的金属撕裂声。那架歼-7战斗机以85度角俯冲时,机翼挂载的500公斤航弹在离地仅300米高度投下。
爆炸冲击波将三十年的老松树连根拔起,树干在空中解体成无数燃烧的标枪,将方圆百米扎成恐怖的荆棘丛。
"激光定位!十点钟方向!"张帅的望远镜里,缅军前沿观察组正在800米外的岩石后架设LRF-2000型测距仪。
参谋部立即启动"迷雾"反制预案——三台大功率干扰器同时开机,伪装连点燃的硫磺烟雾弹在阵地前沿形成一道黄色烟墙。电子战军官张帅咧嘴一笑,露出被尼古丁熏黄的牙齿:"让他们尝尝GPS偏移的滋味!"
14时07分,战场出现诡异一幕:六百名披着伪装网的缅军特种兵,像一群绿色蜥蜴在焦土上蠕动。他们配备的AN/PVS-15夜视仪在烈日下反而成了累赘,不少人边跑边扯下这价值3万美元的累赘。
冲在最前的敌军队长突然踩中罐头陷阱——那是炊事班昨晚特意留下的鲱鱼罐头,汁水溅起的瞬间,埋伏在芭蕉丛中的狙击手果断击发。
李拥军吐出嚼烂的草根,红旗划破硝烟的刹那,整片橡胶林突然"活"了过来。
树冠层的三挺89式重机枪同时怒吼,12.7毫米子弹打穿第一个缅军身体后,又在第二个敌人胸口开出碗口大的血洞。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血色缅北军阀逐鹿为王请大家收藏:(www.qbxsw.com)血色缅北军阀逐鹿为王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