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雾气还未完全消散,空气中弥漫着一层淡淡的水汽,仿佛给整个世界蒙上了一层薄纱。彭大山的军靴在训练场上留下了一串串浅浅的小脚印,每一步都踩碎了草叶上的露珠,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位年逾五旬的老将,已经在果敢这片土地上度过了整整三十年的时光。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但他的步伐依然稳健有力,仿佛岁月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
彭大山有一个独特的习惯,他的食指和中指间永远夹着一根没有点燃的香烟。那根香烟似乎已经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无论何时何地,都能看到他手指间那根微微泛黄的烟卷。他的指腹不时地摩挲着过滤嘴上的凹痕,仿佛在感受着某种熟悉的触感。
“司令员!您又偷跑出来啦!”警卫员小赵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他的手里紧紧攥着降压药和保温杯,满脸焦急地喊道,“医生说您这周必须好好休息,不能再这么拼命了!”
彭大山头也不回,只是淡淡地甩出两个字:“打住。”他的声音就像砂纸在摩擦,沙沙作响,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小赵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司令员的脾气,一旦决定了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他只能默默地跟在彭大山身后,心里暗暗祈祷着司令员的身体不要出什么问题。
彭大山眯起眼睛,目光投向远处的跑道。晨雾中,两道迷彩身影若隐若现,正朝着他这边飞奔而来。跑在前面的女兵,步伐轻快得如同一只敏捷的小山猫,她的速度极快,仿佛脚下生风一般。
跟在她身后的那个汉子,背着一个至少三十公斤重的大包袱,却依然能够保持着与女兵三步的距离,没有被落下太多。
等两人立定敬礼的时候,彭大山眼尖地发现,王秀娟的作战服领口还沾着没洗干净的泥点子——那肯定是昨天野外生存训练留下来的。
再看看冷艳锯,右臂上的绷带都渗出血迹了,不用想,肯定是今早加练的时候伤口又裂开了。
"新婚第三天就加练?"彭大山突然伸手按住冷艳锯的右肩,满意地看着对方纹丝不动的军姿,"看来我这个证婚人没选错日子。"
王秀娟的耳尖瞬间红得能滴血。她永远忘不了三天前的婚礼现场,彭大山带着全营战士把食堂改造成的新房围得水泄不通,非要新人演示战术配合考核才肯放他们入洞房。
上午八时四十五分,十二面战旗在观礼台两侧猎猎作响。特战营三百名官兵组成的方阵像块淬火的钢板,迷彩服上的露水在阳光下蒸腾起细碎的白雾。
"注意!无人机编队即将过顶!"通讯兵的声音在无线电里炸响。所有人下意识抬头,却见五十架"猎鹰-7"突然从云层中俯冲而下,机腹喷涂的五星红旗几乎要擦过观礼台的穹顶。
观礼席上的外军武官们齐刷刷后仰。英国皇家海军陆战队的詹姆斯上校咖啡洒了一身,却顾不上擦拭——三十架电子战无人机正在他头顶编织出直径两百米的电磁干扰网,箔条在阳光下碎成漫天金粉。
"漂亮!"张帅一拳砸在控制台上。这位电子对抗分队长的眼镜片上反射着数据洪流,十六个分屏同时显示着各编队的实时参数。没人知道这个文弱书生三年前还是被毒贩用枪指着脑袋的人质,当时是冷艳锯带着突击队把他从死人堆里刨出来的。
当重装方阵的轰鸣声慢慢消失,观礼台左边突然传来一阵惊讶的呼喊声。王秀娟带领的女子特勤队就像一把锋利的匕首,从侧面直接冲进了演练场的中央。
“战术开始!”随着一声清脆的呼喊,十二名女兵眨眼间就分散成了三个战斗小组。
第一组的四个人扛着经过改装的 QLU-11 榴弹发射器迅速跳进掩体,第二组呈扇形散开负责警戒,第三组则已经架起了便携式雷达干扰器。
观礼台上的俄罗斯阿尔法部队教官安德烈突然站了起来。他一眼就认出了那个正在攀爬十米高绳网的女兵——去年的国际侦察兵竞赛中,就是这个扎着马尾辫的东方女孩,在零下二十度的雪地里拯救了他的整个小队。
“砰!”“砰!”“砰!”三声枪响几乎同时响起。王秀娟在绳网顶端迅速完成射击,三百米外的三个移动靶立刻倒下。
她松开手自由落体,在距离地面两米的地方突然转身,作战靴稳稳地踩进沙坑的瞬间,右手已经拔出了手枪,补射了第四个靶标。
正午的阳光把训练场烤得发烫。彭大山站在指挥车前,慢慢展开那面染血的战旗。旗面上还留着七个弹孔,边缘处用金线绣着二十三个名字——那是半年前剿灭四大家族时牺牲的二十三名特战队员。
“冷艳锯!”
“到!”
老将军的手突然抖了一下,他看着眼前这个挺拔的身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慨。他想起上次喊这个名字时,这个愣头青还是刚调来的副连长,那时的他虽然充满朝气,但毕竟还稍显稚嫩。而如今,他的肩章上已经扛着两杠三星,成为了一名真正的军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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