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像块烧红的烙铁悬在头顶,毒辣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训练场的沙土被烤得滋滋作响,蒸腾起的热浪扭曲了远处的景物,连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汗水刚渗出皮肤就被蒸发,只在迷彩服上留下一圈圈白色的盐渍。颜朗的哨声突然刺破凝滞的空气:"三小时负荷极限体能——现在开始!"
站在指挥台上,颜朗那道横贯脸颊的伤疤在阳光下泛着狰狞的光泽,"今天咱们玩点有意思的,先来个开胃菜:负重30公斤,10公里越野!"
李拥军捅了捅冷艳锯,压低声音道:"这特么叫开胃菜?分明是满汉全席啊!"冷艳锯苦笑着调整背囊,突然发现冯大嘴的脸色煞白。
"报告教官!"冯大嘴突然举手,"我申请去炊事班帮厨!"
颜朗咧嘴一笑,板牙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批准!扣十分。"就在冯大嘴刚要松口气时,他又补了一句:"冯大嘴背着行军锅跑,正好给大家示范标准动作!"
训练场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颜朗的哨声再次响起,新兵们像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热浪中,他们的身影渐渐扭曲,与蒸腾的热气融为一体。
新兵们像被抽了筋的提线木偶,机械地重复着俯卧撑、深蹲、障碍跑。冷艳锯的作训服后背结出盐花,汗水滴在滚烫的铁杆上发出"嗤"的轻响。
李拥军趴在水沟里举弹药箱,一上一下,自动伸缩,活像只搁浅的河马。
"老李,"冷艳锯喘着粗气从他身边爬过,"你这姿势如此妖冶...是在模仿贵妃醉酒?"
李拥军翻了个白眼:"放屁!老子西毒,这是在...在修炼蛤蟆功!"
颜朗骑着军用摩托车穿梭其间,车筐里放着个军绿色保温杯。他时不时拧开杯盖抿一口,故意发出夸张的"啊——"声。新兵们的目光黏在杯子上,喉结上下滚动。
“教官,”冯大嘴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满脸羡慕地盯着颜朗手中的杯子,“您喝的是琼浆玉液吧?”
颜朗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晃了晃手中的杯子,“错!”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才慢悠悠地说道,“这是板蓝根冲剂,要不要来一口?”
新兵们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然而,还没等他们开口,颜朗紧接着又补了一句:“喝一口加训半小时!”
这句话犹如一盆冰水,无情地浇灭新兵们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他们一个个像泄气的皮球一样,瞬间又变得无精打采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夕阳渐渐西沉,将整个操场都染成了一片金黄。新兵们的影子在夕阳的余晖中被拉得老长,仿佛在诉说着他们的疲惫和无奈。
终于,颜朗吹响了结束哨声。这声音对于新兵们来说,简直比天籁还要动听。他们如释重负地瘫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活像一群被晒干的咸鱼。
这时教官突然从军用摩托车后座拎出个麻袋,袋子里传来"咯咯咯"的叫声。
"开饭!"他抖开麻袋,一只芦花鸡扑棱着窜出来。其中那只公鸡格外雄壮,红冠子昂得老高,睥睨着这群狼狈的人类。
新兵们呆若木鸡。李拥军结结巴巴道:"报、报告教官...炊事班今天改行...开动物园了?"
颜朗把一根火柴拍在冷艳锯手里:"每组一根火柴,四十分钟内把这些活物变成午餐。"他按下秒表,"现在开始计时——顺便提醒,那只公鸡去年得过斗鸡大赛亚军。"
公鸡像是听懂了夸奖,扑扇着翅膀朝冯大嘴脸上扑去。冯大嘴惨叫一声:"它啄我鼻子!这算不算战场负伤?"
"算!"颜朗头也不抬地记笔记,"因被公鸡揍,建议颁发'家禽抗击勋章'。"
冷艳锯盯着手里的火柴,突然灵光一闪:"兄弟们,古人云'杀鸡焉用牛刀'..."他指了指障碍场边的铁丝网,"咱们用铁丝做个简易陷阱!"
五个人手忙脚乱地拆铁丝时,那只冠军公鸡正追着李拥军满场跑。李拥军边跑边喊:"教官!这算不算...啊哟...额外的...障碍训练?"
颜朗翘着二郎腿:"当然算!动态移动靶训练,多好的机会!"
铁丝圈套刚做好,公鸡却突然调转方向,直扑冷艳锯而来。千钧一发之际,冯大嘴甩出作训服罩住了鸡头。公鸡在衣服里扑腾,活像个会跳街舞的包袱。
"漂亮!"冷艳锯趁机拧断鸡脖子,"这招叫'天罗地网'还是'金蝉脱壳'?"
"这叫'饿虎扑食'!"李拥军喘着粗气。处理野鸡尸体的过程更是鸡飞狗跳。李拥军拿着匕首比划半天:"这毛怎么刮?跟给猕猴桃去皮似的..."
"你见过带血的猕猴桃?"冷艳锯接过刀,"看我奶奶教的绝活——"他利落地剥下整张鸡皮,手法娴熟得让颜朗都挑了挑眉。
冯大嘴突然惨叫:"火柴!火柴被风吹走了!"
众人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那根救命火柴滚进排水沟。李拥军突然一拍大腿:"我记得物理课讲过钻木取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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