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把断崖染成了血红色,岩缝里钻出的野藤在风中轻轻摇曳。冷艳锯背贴着悬崖边缘,作训服被尖锐的岩石划开了好几道口子。
诱敌深入不择手段,他故意踢落几块碎石,听着它们"哗啦啦"地坠入深谷,过了好几秒才传来微弱的回响。
“冷艳锯!放弃抵抗!”颜朗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二十米外的树林里炸响,带着一种罕见的急促和紧张,仿佛他正面临着巨大的压力和危险。
冷艳锯心中一紧,他知道自己的处境已经非常危险。他悄悄地松开武装带,让步枪顺着悬崖滑下去。
为了确保武器不会真的损毁,他特意选择了一处有灌木缓冲的坡面,这样即使步枪滑落下去,也不会受到太大的损坏。
“啊……”冷艳锯的吼声在山谷里撞出层层回音,最后一个"啊"字还没消散,他的作战靴已经精准地卡进了岩缝。
野藤在脚踝上勒出深痕,他却借着下坠的势能来了个倒挂金钩,迷彩服下摆翻起,露出腰侧被岩石刮出的血痕。
"冷艳锯!"
颜朗的惊呼近在咫尺。冷艳锯眯着被尘土迷住的眼睛,看见那双锃亮的军官靴正在崖边打滑——这家伙居然冲到这么危险的位置。
靴底防滑纹里卡着几粒红色砂石,是刚才被自己故意踢落的诱饵。
量小非军痞,无毒不丈夫。杀人诛心就是现在!
冷艳锯腰腹猛地发力,野藤"嗖"地缠上颜朗脚踝。这手藤蔓术是跟山里的老猎人学的,柔韧的枝条在他手里活像两条有生命的青蛇。
颜朗栽倒时,后脑勺差点撞上凸出的岩角,冷艳锯下意识伸手垫了一下——这个多余的动作让他自己失去平衡,两人顿时滚作一团。
"唔!"
颜朗的狙击枪飞出去时,镜片在阳光下闪出七彩光斑。冷艳锯的膝盖死死压住他后背,另一根野藤已经绕上咽喉。
他能感觉到对方喉结在自己掌心下剧烈滚动,温热的汗水顺着藤蔓滴落,在沙地上洇出深色痕迹。
"教...官..."冷艳锯喘得像是刚跑完武装越野。有血从额角流进眼睛,把视野染成淡红色。
颜朗的战术背心被扯开半边,露出锁骨处一道陈年疤痕——那是某次演习跳伞被伞绳割伤的纪念。
颜朗突然停止挣扎:"你受伤了,右手...在抖。"他的声音因为颈部受压而嘶哑,"悬崖戏演得不错...但腿上的伤...出卖你了。"
冷艳锯这才发现自己的右小腿正在不受控制地痉挛。昨天的悬崖攀登训练中,这块肌肉就已经拉伤,现在剧痛像电流般顺着神经窜上来。
远处传来密集的脚步声。颜朗突然用后脑勺猛撞他鼻梁,同时右手摸向腰间——不是信号枪,是个带着红色按钮的微型发射器。
"滴!"
刺耳的电子音响起,悬崖上方突然升起三架巡航的无人机,旋翼搅动的气流卷起漫天沙尘。冷艳锯在强风中眯起眼,看见每架无人机下方都挂着橙色的演习用震撼弹。
"同归于尽?"冷艳锯勒紧藤蔓。
颜朗被勒得脸色发紫,却露出个扭曲的笑容:"《野战条例》...第七章...第四..."
无人机集群突然俯冲的轰鸣淹没了他的声音。在爆炸模拟器的闪光中,冷艳锯最后看见的是颜朗被气浪掀飞的领章,那枚小小的金属徽章在阳光下划出道耀眼的轨迹,像颗坠落的流星。
颜朗感受到了那股温热的液体,他的身体微微一僵,但并没有停止挣扎。然而,冷艳锯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他瞬间停下了动作。
"我爷爷的游击纲要教过我的——永远别相信战场上的意外。"冷艳锯的声音虽然有些气喘吁吁,但却异常坚定。
颜朗的脑海中闪过谁谁谁,也曾经说过的这句话,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就在这时,远处观战的裁判组吹响了哨声,蓝军队长颜朗的头盔上突然冒出了象征阵亡的红烟。
"你赢了。"颜朗的声音闷闷地从泥土里传出来,仿佛被压抑了许久。然而,他的话语中却带着一种奇怪的笑意,让人不禁心生疑惑。
“不过下次用藤蔓前最好检查一下——”颜朗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冷艳锯无情地打断了。
冷艳锯原本正全神贯注地盯着手中的“野藤”,突然,他像发现了什么不对劲似的,猛地抬起头,目光直直地落在颜朗身上。
颜朗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冷艳锯这才意识到,自己手里的“野藤”不知何时竟然变成了半截伪装网绳!而且,这断口处异常整齐,就像是被锋利的刀子整齐地割断一般。
他惊愕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颜朗,仿佛看到了一个幽灵。
而此时的颜朗,却显得异常镇定。他缓缓地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然后若无其事地说道:“但还是太迟了,我已经光荣了,对吧?”
军刀的卡榫发出清脆的"咔嗒"声,锋刃上映出颜朗错愕的脸。冷艳锯用拇指试了试刀锋,一道血线立刻在指腹绽开——这把德国进口的战术刀比他们配发的锋利十倍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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