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习规则第17条,"少校的声音像在课堂上宣读纪律,"禁止使用真实冷兵器。"
宗成能吐掉嘴里的泥水:"俺们山里人...就认这个。"他举起猎刀,刀尖微微发颤。
少校突然笑了:"给我打。"
第一脚踹在宗成能腰眼上时,他想起入伍前夜,爷爷在火塘边摩挲这把猎刀的样子。
第二脚踢中下巴,他听见自己牙齿碎裂的声音,像咬破了颗冰糖。
“住手!”伴随着一声怒喝,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一般,林队长的怒吼划破了空气。然而,这声怒吼并没有能够阻止那些如雨点般落下的拳脚。
宗成能蜷缩在泥水里,他的身体因为疼痛而颤抖着,但他的双手却紧紧地护着怀中的猎刀,仿佛那是他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
温热的液体从他的额头缓缓流淌下来,顺着脸颊滑进了他的眼睛里。那股热流让他的视线变得模糊,整个世界都被染成了一片猩红。
当林队长终于带人冲过来时,蓝军早已整队撤离,只留下宗成能独自一人躺在血泊之中。
他的手中,还紧紧攥着那根已经断成两截的红绸带,仿佛那是他最后的一丝希望。
"医护兵!"林队长的声音变了调。他脱下作训服按在宗成能汩汩冒血的腹部,发现那里有个三角形的伤口——是枪刺的贯穿伤。
“队……队长……”宗成能的声音突然变得微弱而颤抖,仿佛他正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出这几个字。他的手像风中的残叶一样,无力地抓住刘淮水的手臂,似乎想要传达某种重要的信息。
刘淮水柱被宗成能的举动吓了一跳,他急忙低头看去,只见宗成能的手指着不远处的泥浆,嘴里艰难地吐出一个字:“刀……”
林队长见状,立刻明白了宗成能的意思。他快步走到泥浆旁边,蹲下身子,仔细地在泥浆中摸索着。终于,他摸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那是一把猎刀。
这把猎刀已经被泥浆覆盖,刀身也因为受到巨大的冲击力而弯曲变形,但刀柄上刻着的“宗家猎刀”四个字却依然清晰可见。
林队长小心翼翼地将猎刀从泥浆中挖出来,然后转身走到宗成能身边,将猎刀递到他的眼前。宗成能的眼睛微微睁开,看着那把猎刀。
丛林重归寂静,只有夜枭在树梢发出凄厉的啼叫。冯大嘴抱着钢盔站在一旁,眼泪在油彩脸上冲出两道白痕。
林队长慢慢站起身,把猎刀别在腰间。他望向蓝军撤离的方向,眼里的杀意让所有人不寒而栗。
"传令,"他的声音像砂纸摩擦,"全队注意,遇到蓝军不必留情,打到只剩一口气,留他们条狗命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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