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天还没亮透,营区笼罩在一片朦胧的雾气中。远处的山峦若隐若现,像一幅水墨画。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猪生之多艰。炊事班长王二胖站在猪圈前,双手叉腰,望着圈里那头肥得流油的大白猪直叹气。
"班长,真的要我我我我杀吗?"张老实缩在后面,看着那头膘肥体壮的大猪圆,心里直打鼓。
王班长转过身,黝黑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小张啊,当兵的人,上次冷艳锯不是一枪重伤黑龙会的刀疤强吗,现在连头猪你们都不敢杀了。"
吃肉要吃肥膘,杀猪要用牛刀。他拍了拍张老实的肩膀,"去,把李拥军、冷艳锯都叫来,咱们炮连要开荤了!"
张老实一溜烟小跑着去叫人,清晨的露水打湿了张老实的作训服。营区里静悄悄的,只有早起的麻雀在枝头叽叽喳喳。
风萧萧兮易水寒,肥猪一去兮不复还。路过训练场时,张老实看到单杠上还挂着几件没收的作训服,在晨风中轻轻摇晃。
一听吃猪肉,全都瞪起眼来了。不一会儿,冷艳锯他们几个就齐刷刷地站在了猪圈前。
万事俱备,只欠血光。王班长已经换上了围裙,手里握着一把明晃晃的杀猪刀。
刀下无情,尽是酒桌上客。刀身在晨光中泛着冷光,看得冷艳锯后脖颈直发凉。
"来,张老实,李拥军,你们去按住猪头。"王班长指挥道。
李拥军是个东山汉子,平时训练最猛,这会儿却缩着脖子往后退:"班长,我、我晕血......"
"出息!"王班长笑骂一声,"张老实,冯大嘴,那你们来。"
张老实是新兵连队出了名的厚道人,这会儿支支吾吾:"班长,我奶奶信佛,我从小就不敢杀生......"
王班长摇摇头,目光落在冷艳锯身上。冷艳锯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上前:"班长,我来吧。"
"好样的!"王班长赞许地点点头,"记住,按猪头要稳准狠,别让它乱动。"
冷艳锯深吸一口气,高抬腿,轻迈步,翻进猪圈。那头大白猪似乎察觉到了大事不妙,不安地在圈里转来转去。
冷艳锯瞅准机会,一个箭步冲上去,死死抱住猪头。猪身上热乎乎的,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饲料味。
"好!"王班长也翻进猪圈,"李拥军、张老实按住猪腿,小冷,接刀!"他递过杀猪刀,冷艳锯对准猪脖子就要下手。
鸟之将死,其鸣也哀,猪之将死,其力也大。就在这时,猪突然剧烈挣扎起来。冷艳锯这才发现,这头猪的力气大得惊人。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猪不逝。它猛地一甩头,冷艳锯整个人都被带得踉跄几步。猪趁机挣脱,在猪圈里横冲直撞。
"缴枪不杀,人民军优待俘虏。快拦住它!别让它逃了。"王班长边追边大喊三声。
李拥军、张老实几个人手忙脚乱地围堵,可这头猪像是成了精,左突右冲,愣是从他们腿缝里钻了出去。它冲出猪圈,在营区里狂奔起来。
"追!宜将剩勇追肥猪,不可沽名学霸王。"王班长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于是,清晨的营区里出现了这样一幕:一头大白猪在前面狂奔,后面跟着一群手拿扫把、拖把的新兵,王班长举着杀猪刀跑在最前面。
猪跑过训练场,跑过宿舍楼,跑过点将台,跑过武器库,最后竟然一头扎进了连部。
"完了完了,指挥部被端了......"冷艳锯们几个面面相觑。连部里传来一阵桌椅翻倒的声音,紧接着是连长李锋气急败坏的喊声:"这是怎么回事?哪个部队的猪!"
连长与猪大战三百回合,不分胜负。新兵们缩着脖子站在连部门口,看着那头猪从连部冲出来,又朝着炊事班的方向跑去。
冷艳锯眼疾手快,一个飞扑抓住了猪尾巴。李拥军、张老实赶紧一拥而上,总算把这头"武装暴动"的肥猪制服。
"你们这是高射炮打蚊子,要把营区掀了啊?"连长李锋整理着被撞歪的帽子走出来,"杀个猪都能闹出这么大动静。"
王班长讪笑着:"报告连长,新兵们没吃过连队的猪肉,只见过猪跑,第一次杀猪,手生......"
"行了行了,慈不掌兵,义不管财。"连长摆摆手,"赶紧跟给猪处理后事,一刀定位,别耽误猪去西天取经。"
这一次,冷艳锯吸取了教训,不再强攻,改为智取。王班长找来一根粗麻绳,把猪的四蹄捆得结结实实。
前车之鉴,后事之师。李拥军、张老实再次按住猪头和猪身,这次都使出了吃奶的劲儿。
冷艳锯怒目圆睁,手起刀落,猪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随即没了动静。
看着猪血哗哗地流进盆里,冷艳锯忽然觉得腿有些发软。王班长拍拍冷艳锯的肩膀:"干得不错,第一次都这样,以后就习惯成自然。"
杀猪不过头点地,十八月后又是一头好猪。冷艳锯他们互相看看,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复杂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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