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色体上的帝国版图】
乌兰巴托基因测序中心的实验室里,培养皿的荧光在黑暗中勾勒出DNA双螺旋的轮廓。蒙古族研究员其其格盯着测序仪屏幕,突然放大一组数据——来自哈萨克斯坦牧民的样本中,Y染色体C3*-Star Cluster单倍群的特异性突变位点,与她三年前在匈牙利采集的样本完全吻合。
“看这个,”她用红笔在世界地图上圈出两点,“哈萨克斯坦的小玉兹部落,匈牙利的马扎尔人,相隔6000公里,基因标记却像镜像。”旁边的德国客座教授马克斯调整着光谱仪,他的祖父曾在1930年代研究蒙古人的体质特征,“我祖父当年用颅骨测量仪,现在我们用纳米孔测序,工具变了,但追的还是同一个问题——那些西征的蒙古骑兵,到底留下了多少生物学痕迹?”
实验室的展示墙上,贴着张特殊的世界地图。红色光点标记着全球携带“铁木真基因”的人群分布:从蒙古国的肯特山,到俄罗斯的伏尔加河流域,再到乌克兰的草原地带,甚至在阿富汗的哈扎拉人中,也有17%的男性拥有这一基因标记。最惊人的是,2003年美国遗传学家发现,一位生活在巴基斯坦的普通牧民,Y染色体竟与蒙古国皇室后裔的测序结果匹配度高达99.8%。
其其格曾在论文里写过个细节:某次采样时,她遇到位哈萨克族老人,老人听说基因能测出祖先来源,立刻从箱底翻出祖传的银腰带,上面刻着模糊的蒙古文印记。“他说祖父辈传下来说,我们是‘成吉思汗的守夜人’,”其其格指着测序报告,“现在基因数据证明,老人的Y染色体确实属于那个特殊的星簇类型。”
【从战场到牧场的基因漂流】
匈牙利塞格德大学的考古遗传实验室里,博士生肖凯正在分析一具13世纪的男性骸骨。骸骨出土于多瑙河畔的古战场,随葬品有蒙古式复合弓的残片。当线粒体测序结果出来时,他倒吸一口凉气——这具骸骨的Y染色体属于C3*-Star Cluster,而他的mtDNA(母系遗传)却来自欧洲本地的H单倍群。
“这说明他的父亲是蒙古人,母亲是欧洲人。”肖凯在三维重建的战场模型上标注,“1241年蒙古西征时,这支军队里可能有不少混血后代。”旁边的匈牙利同事彼得指着历史文献:“《拉施特史集》记载,拔都汗的军队里有汉人工匠、波斯学者,还有被征服地区的士兵,基因混合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
在俄罗斯的卡尔梅克共和国(欧洲唯一信仰藏传佛教的地区),基因人类学家发现了更有趣的现象:当地男性中34%携带“铁木真基因”,但他们的Y染色体却出现了与西伯利亚土着融合的特征。“就像蒙古马与当地马杂交,产生了更适应草原的品种,”莫斯科大学的研究员安娜展示基因树状图,“西征的蒙古男性,可能与中亚、东欧的女性结合,形成了新的遗传谱系。”
最富戏剧性的案例发生在阿富汗。2005年,一支国际考古队在巴米扬山谷发现座蒙古时期的墓葬,墓主人是位佩戴八思巴文印章的贵族。DNA检测显示,他的Y染色体属于C3*-Star Cluster,而陪葬的三位女性,分别来自中原、波斯和印度。“这简直是微缩的蒙古帝国,”参与研究的美国学者大卫感叹,“一个人的基因里,藏着整个文明交流的密码。”
【基因图谱里的历史修正】
蒙古国科学院的基因库中,保存着份特殊的样本——来自鄂尔多斯成吉思汗陵守陵人“达尔扈特部”的血液。2018年,中蒙联合科考队对300位达尔扈特男性进行测序,发现其中65%携带C3*-Star Cluster基因,而该基因在普通蒙古人中的频率仅为8%。“这说明守陵人的血缘传承确实有特殊性,”其其格对比数据,“但有趣的是,他们的基因里还混有少量突厥语族的标记,可能是几百年前与周边部落通婚的结果。”
这个发现颠覆了传统认知。长期以来,学界认为“铁木真基因”只存在于黄金家族直系后裔中,但基因测序显示,在蒙古帝国扩张过程中,该基因通过军事贵族、驿站官吏等群体广泛传播。“就像帝国的驿站系统,把基因也当作‘文书’传递到各地,”马克斯在《自然》杂志的论文中比喻,“成吉思汗的Y染色体,成了古代欧亚大陆最成功的‘基因快递’。”
更引发争议的是对“基因征服论”的反驳。2020年,中国科学院的研究团队发现,在内蒙古出土的13世纪蒙古士兵骸骨中,有40%的Y染色体属于东北亚其他族群,而“铁木真基因”的比例不足15%。“这说明蒙古军队本身就是多民族混合体,”项目负责人李辉教授指出,“所谓‘成吉思汗基因’的扩散,更可能是帝国统治下的文化认同与基因交流共同作用的结果,而非单纯的军事征服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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