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芩的藤蔓结界出现裂痕,有黑血顺着裂缝滴下来,腐蚀着地面的石板。
陆九溟趁机冲上去,骨刀挑开纸鹤腹部的金箔,果然看见颗鸽蛋大的符石,表面刻着扭曲的"袁"字。
"抓住它!"墨十三吼道,他的右手开始剥落皮肤,露出下面雪白的纸筋——这是半人半纸的身体在强行催发灵力,"用阴阳剪!"
可就在陆九溟的指尖即将碰到符石时,纸鹤突然扭转脖颈,尖喙直刺他咽喉。
他本能地后仰,骨刀擦着纸鹤的翅膀划过,撕下块带血的符纸。
纸鹤趁机振翅,"轰"地撞破结界,朝着暗市外的荒山飞去。
众人追出暗市时,雨已经停了。
月光下,纸鹤停在半山腰的废弃祠堂前,祠堂的木门上贴着褪色的黄符,门环是两个青铜鬼面,正往下滴着黑褐色的液体。
"吱呀——"
木门自己开了。
祠堂里飘出股腐肉混着檀香的味道,比暗市的诡气更浓。
纸鹤歪着头,金瞳里的猩红褪了些,竟像是在引路般,缓缓飘了进去。
"陆兄弟。"老裁缝的声音突然发颤,他盯着祠堂门楣上的砖雕——那是只衔着符石的鹤,和失控的纸鹤一模一样,"这祠堂......是袁天罡当年为扎彩门立的祭庙。"
沈青竹摸了摸腰间的药囊,指尖触到里面的匕首:"进去?"
白小芩的傩戏伞在发光,伞面的血纹还没褪:"有问题。"
陆九溟握紧骨刀,刀柄的指骨链又开始发烫。
他望着祠堂里渗出的黑雾,听见里面传来个熟悉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又像是直接响在脑子里:
"九溟,你终于来了。"
纸鹤的影子投在祠堂的青石板上,金箔翅膀微微发颤。
它停在中央的祭坛旁,祭坛上摆着个红漆木盒,盒盖半开,露出里面半截泛黄的绢布——上面用血写着"阴阳剪"三个大字。
祠堂里的烛火突然全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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