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绫罗被这呵斥吓得浑身一哆嗦,顿时不敢再吭声了,只是眼中依旧透着浓浓的恨意与不甘,那眼神仿佛要将卫吟霜生吞活剥了一般,可她也知道,此刻自己再怎么反抗也是徒劳,只能暂且咽下这口气,带着丫环们转身,灰溜溜地离去了。
卫吟霜此时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显得十分虚弱无力,她微微转动眼珠,虚弱地看了看周围的人,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蚋一般,说道:“爹,公公,今日之事,莫要再追究了,我也不想因为我,让两家的关系变得更糟,只希望往后大家都能相安无事吧……”
苏唯庸听了这话,心中不禁有些动容,着实没想到卫吟霜在经历了这般磨难之后,醒来的第一件事竟然还是顾全大局,这让他对这个儿媳又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他平日里一直自诩识人眼光不错,可如今却有些吃不准卫吟霜了。从一个书香门第出来的女子,按常理来说,有着这样的教养,卫吟霜这般性格似乎也没什么大问题,可不知怎的,就是感觉哪里不太对劲。虽说之前没怎么接触过这个三儿媳,可就从她能在灵堂和苏绫罗拎着马扎互殴,又到干净利落地对着苏绫罗打出两记耳光,再到刚刚盛怒之下服毒自尽这一系列举动来看,每一种行为似乎都透着一股野性,这真的是书香门第能教出来的女子该有的做派吗?
不过再仔细想想,卫吟霜说到底也才是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儿,也许她现在玩性都还没有完全收敛,再怎么说,应该也不会有那么深沉的心机吧?苏唯庸在心里挣扎了许久,最终也只能无奈地叹息一声,暗自想着:“罢了,还是尽可能往好的方面想吧,毕竟她之前说的那些话,几乎是无懈可击,但愿是自己想多了吧。”
卫吟霜又看向苏绫罗离去的方向,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依旧虚弱,说道:“绫罗妹子,我知道你对三哥情深义重,想为他讨公道,可有些事并非你想的那样,我也从未想过要害三哥,往后你也莫要再这般冲动了,免得伤人又伤己……”
苏绫罗却仿若未闻一般,只是冷哼了一声,带着丫环们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了,那背影透着一股倔强与决绝,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她的不甘心。
接下来的几日里,卫吟霜的身体仍旧十分不适,虚弱得厉害,以至于苏怀仁下葬的时候,她都没被安排进送葬的队伍之中。在众人眼中,她虽然靠着银扁鹊的银针暂时保住了一条命,可身体状况却未见有明显的好转,依旧是一副弱不禁风、随时都可能再次倒下的模样,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生怜悯。
苏唯庸见到是这般状况,心里也着实有些担忧,无奈之下,也只能时常派人送去各种珍稀的药材和滋补品,以此来表达自己的关心,毕竟苏家已经认下了她,也承认了老三是喝酒喝死的这个说法,于情于理,都得好好照顾着她才行。
而就在这时,真定府里却不知从哪儿开始,渐渐传出了一些流言蜚语,而且这流言就像是长了翅膀一般,越传越广,越传越离谱。有人说卫吟霜其实是装病,故意陷害苏绫罗,好让自己在苏家站稳脚跟;也有人说苏怀仁的死本就是苏家的阴谋,是苏家那几个庶子为了吞掉苏怀仁在赵州和邢州的生意,暗中谋划的…… 这些流言蜚语在真定府的大街小巷传播开来,一时间,整个真定府都被这股流言的风暴所笼罩。
卫吟霜在灵巧儿以及几个丫环的陪同下,又一次来到了银扁鹊所在的和气堂。算起来,这已然是她第八次前来请银扁鹊施针了。
这和气堂的诊室面积着实偏小,空间有限,所以每一次,都是灵巧儿陪着卫吟霜进入诊室,其余丫环便候在门外。
这日,银扁鹊如往常一般,手法娴熟地为卫吟霜施完针后,神色淡然地开口说道:“小夫人,明日便不必再来了,那药也无需再继续服用了。”
卫吟霜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她下意识地看向了灵巧儿,眼神中满是紧张与不安,仿佛预感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灵巧儿本就是个心思敏锐之人,见此情形,立马警觉起来,她二话不说,立刻起身快步走到门口,轻轻推开房门,探出头去左右查看了一番,见门外并无他人,这才缓缓地关上房门,转过身来,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对着银扁鹊说道:“老神医,您可真是够有耐心的,居然等到今日,才把这事儿给提出来。”
银扁鹊听到这话,手上原本收拾银针的动作顿了一下,他微微转头,目光平静地看了灵巧儿一眼,缓缓说道:“难怪我怎么都寻不到我师哥,难怪啊……” 那语气里,似有诸多感慨与疑惑交织在一起。
灵巧儿看着他又继续若无其事地收拾起银针来,心里暗自琢磨着,猜不透他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明明卫吟霜服药的当晚,从他那一系列的举动就能看出,他已然察觉到了些许端倪,可为何这么多天过去了,他却一直佯装不知,从未过问此事?而且他这会儿又突然提起他师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灵巧儿心里不由得一阵愤怒,她心里清楚,明摆着这老家伙是想让自己沉不住气,然后不打自招,可自己又不能对他的话置之不理,真是让人头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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