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则成提着一袋水果来到了陆军医院看望李涯,进了病房,看到李涯身上裹得像木乃伊。
他被炸的不轻,身体大面积烧伤,刘根宝正在给李涯汇报工作,看到余则成来了,赶忙噤声。
李涯挥挥手,对刘根宝道:“去吧,盯紧了。”
刘根宝给余则成打了个招呼,急匆匆出去了。
余则成满脸关切,问:“李队长这是怎么了,怎么伤成这个样子?”
“唉,别提了,我在城门口设岗检查,遇到神经病身上绑了炸药包,二十几个弟兄都……”
李涯说着,眼圈一红,悲伤不已,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余则成心里遗憾怎么没炸死你,一脸关切地安慰道:“李队长不必难过了,能捡回一条命那是洪福齐天,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听说李队长受了这么重的伤心急如焚,你可是天津站的顶梁柱,要真是出了事天津站怎么办啊!”
李涯瞥了他一眼,露出感激的神色,心里暗骂他虚伪,等我抓住了同元书店的掌柜,一定撬开他的嘴让他把你咬出来。
“多谢余主任关心,你和马处长才是天津站的支柱,不知道马处长任务完成了吗?”
“我听说人已经送上飞机了,想必很快马处长就是副站长了。”
“唉,他当了副站长我们就都完了,游戏结束了,咱们得阻止他啊,你给郑介民打电话,就说马奎黑吃黑,吞了穆连城还有青帮巨额财富,还控制青帮收黑钱,这么多钱我不信郑介民不动心。”
余则成语重心长道:“李队长,别冲动,那些钱咱们也拿了,你把他逼急了把账本交上去,整个天津站都跟着陪葬。”
“哼哼,我绝对不会让他好过的,你等着吧!”
余则成假装关心道:“先不说这个了,你现在躺在病床上不能动,有什么工作可以交给我,刚才刘根宝是不是去抓红党了,这功劳也得分润些给兄弟不是。”
“余主任误会了,抓什么红党,我让他去盯紧学生,最近那些学生最不老实,天天想着和党国作对。”
“这样啊,那李队长好好养伤,我就先走了。”余则成告辞离开,出了病房,面色阴沉下来,看来罗掌柜和小杨没有被捕,不过只要他们回同元书店肯定被抓。
必须想办法阻止他们回去,可是自己如果在同元书店附近转悠,很容易被怀疑。
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他一咬牙,开车来到同元书店附近,坐在车里观察旧货街的情况。
果然,旧货街有不少便衣特务,有些装作卖烟的小贩,有些装成蹲在路边看报纸的闲人,只要罗掌柜回来,绝对在劫难逃。
天近黄昏,暮色如墨渐渐浸染旧货街,路灯在潮湿的石板路上投下昏黄光晕。
罗掌柜和小杨并肩走来,两人肩头还沾着十里铺的露水,脸上却挂着完成任务的笑意。
小杨兴奋地比划着廖三民光着身子下车时着急忙慌找衣服的场景,罗掌柜则时不时抬手扶正眼镜,眼角藏不住完成任务的欣慰。
余则成蜷缩在别克车的阴影里,心急如焚。
他看着两个熟悉的身影朝着同元书店方向越走越近,街边卖糖画的摊位后突然闪过便衣特务的衣角,远处报摊的"看报人"也悄然放下报纸,手指在口袋里摸索着枪柄,在暮色中努力分辨着远处走来的二人是不是同元书店的掌柜和伙计。
“磨剪子戗菜刀嘞!”一个扛着凳子走街串巷磨菜刀的手艺人敲着梆子从他身边路过。
"师傅!"余则成摸出手帕蒙住脸,猛地推开车门,几步冲到磨刀匠面前,两块银元塞进对方掌心。
他的手还在微微发抖,低声道:"进旧货街,喊收猪骨、收犬骨,声越大越好,声音不要停,这些钱都是你的!"
磨刀匠瞥见银元上的肥嘟嘟的袁大头像,又看了一眼这个蒙住脸的怪人。
“我得了流感,所以蒙着脸。”余则成解释道。
手艺人喉结动了动,后退了两步,怕这人是麻风病,终于没舍得这两块银元,立刻扯开嗓子:"收猪骨——收犬骨——"
手艺人一边高声喊着一边着急忙慌把两块袁大头揣进腰里,迈步朝旧货街走,生怕这个掏钱的“冤大头”反悔。
苍老的吆喝声和梆子声刺破暮色,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
手艺人一路敲着梆子高喊着路过罗掌柜身边,罗掌柜的脚步骤然顿住。
他望着那个陌生的手艺人,镜片后的瞳孔猛地收缩。
小杨刚要开口询问,就被他一把拽住手腕。
记忆如闪电划过罗掌柜脑海,余则成给他讲过秋掌柜的事,每次余则成去药店接头的时候,若是门口挂着收虎骨的牌子,便是安全;若没有挂收虎骨的牌子...快逃!
收犬骨猪骨,画虎不成反类犬,有危险,快逃!
"走!"罗掌柜压低声音,拉着小杨转身混入逐渐浓稠的夜色,余光瞥见两个便衣特务们慌乱起身把手艺人摁倒在地,腰间露出半截盒子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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