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先生接过瓜子，道了声谢，目光投向不远处正相谈甚欢的侯诺曦与汪天，慢条斯理地磕着瓜子。
“在临安，高级武师并不少见，但也分三六九等。寻常的，被称为二流；而那些拥有超越当前境界的高阶武技，或是灵器的，则被称为一流。至于像汪少这般，不仅拥有三阶灵器，还修习了C级武技和身法的，便是一流中的顶尖高手了，实力堪比半步武灵。”
纪凡闻言，配合地赞叹点头，心中却暗自嘀咕，随后带着一丝疑惑问道：“牛先生，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要知道，同为武师境，只要他不主动展露气势，旁人根本无法察觉他此刻八星武师的状态。而侯诺曦带来的这几名高级武师，不出意外，应该都是一流高手。
“小姐等会儿要上山炼药，而此山险峻，只有小姐的身法才能顺利登顶。在异空间节点附近炼制丹药，这还是头一回。”
牛先生磕瓜子的动作顿了顿，沉默片刻后，才继续道，“小姐心地不坏，只是不善表达。我希望你到时，能多照顾她一下。”
纪凡又抓了一把瓜子，随口应付道：“拿钱办事，尽力而为。”
牛先生点了点头，便转身走向侯诺曦与汪天二人。
这时，侯诺曦清冷的声音传来：“时辰不早，我们出发吧。”
一行人进了林中，郁郁葱葱的树木遮天蔽日，光线顿时暗了不少。
汪天显然对侯诺曦倾慕已久，一路上寻着各种话题闲聊，试图拉近距离。
侯诺曦偶尔回应一两句，多数时候保持着淡淡的疏离。牛先生则神色平静地跟在两人身侧，四名高级武师警惕地在前方开路，将灌木与藤蔓一一荡开。
唯独纪凡，吊在队伍最后面，手里捧着他那一大包零食，瓜子壳吐了一路，时不时还撕开一包薯片“咔嚓咔嚓”，与林间的虫鸣鸟叫相映成趣，悠闲得仿佛真是来郊游踏青。
途中偶尔窜出几只不开眼的一阶异兽，很快被前方开路的老贺等人干净利落地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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