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富海得知此事后,心中暗笑:“林璃啊林璃,你这是病急乱投医!火器这东西,风险极大,谁会愿意花钱去买期货?” 然而,他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
林璃亲自出面,邀请京城和江南的一些大商人,举办了一场火器期货说明会。在会上,她详细介绍了火器的发展前景和巨大潜力,同时承诺,购买火器期货的商人,将在未来享有诸多优惠政策。
“诸位,如今我大清火器研发日新月异,在战场上发挥着巨大的威力。” 林璃站在台上,目光坚定地说道,“火器期货,不仅是一种投资,更是对我大清军事发展的支持。而且,我们会保证大家的利益,让你们在为国家做贡献的同时,也能获得丰厚的回报。”
在林璃的游说下,不少商人纷纷心动。一些原本对火器持观望态度的商人,也开始考虑参与期货交易。
钱富海坐不住了。他心想,既然林璃想用火器期货来扰乱市场,那他就将计就计,趁机大赚一笔。于是,他联合其他八爷党余孽操控的商人,大量买入火器期货。
林璃早料到他们会上钩。她暗中安排人手,密切关注这些商人的动向。当发现钱富海等人投入大量资金购买火器期货后,她立刻下令,调整火器期货的交易规则。
新的规则规定,购买火器期货的商人,必须在规定的时间内缴纳全部货款,否则将没收保证金,并且取消交易资格。同时,朝廷将根据市场情况,调整火器的价格。
这一规则的出台,让钱富海等人措手不及。他们手中的资金大多都投入到了米粮囤积上,一时之间,根本无法筹集到足够的资金来缴纳火器期货的货款。
“不好!我们中计了!” 钱富海惊恐地说道,“林璃这是故意设下的圈套,就是为了套牢我们!”
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了。当钱富海在深夜被铁链拖出醉仙楼时,雕花红木箱里的账本正被火漆印严严实实地封存在林璃书房。按照规定,他颤抖着签字画押的五千两银票被朱笔勾销,账房先生握着算盘的手都在发抖 —— 那些押在火器期货上的白银,此刻化作了案头轻飘飘的废纸。
锦衣卫的靴声在空荡的议事厅回响,林璃指尖叩击着鎏金扶手,檀木案几上摊开的密信还带着江南烟雨的潮湿气息。她忽然将茶盏重重一搁,青瓷碎裂的脆响惊得堂下跪着的钱富海猛然抬头。
“钱富海,你可知罪?” 林璃起身时,玄色织金蟒袍下摆扫过满地瓷片,十二幅海水江崖纹在烛光下泛着冷光。她抓起案头的账册狠狠甩下,泛黄的纸页扑簌簌散开,“康熙五十六年漕运账本,雍正元年私铸铜钱记录,还有这封八爷党余孽的密信 —— 你当紫禁城的飞鸽都是聋子?”
钱富海膝盖重重磕在青砖上,额头渗出冷汗:“公主殿下饶命啊!小人鬼迷心窍,一时糊涂,还望公主殿下开恩!” 他身后的师爷突然想往阴影里缩,却被侍卫用长枪抵住咽喉。
林璃褪下玄铁护甲,指尖如蛇信般滑过钱富海沁满冷汗的后颈:"通州二十万石糙米里,掺了几成生石灰?" 她忽然低笑,声音裹着冰碴子,"城外流民每日饿毙十七人,你家厨子却顿顿燕窝漱口、鱼翅佐餐。"
"拖下去!" 话音未落,钱富海已被侍卫架起。挣扎间,一枚羊脂玉坠从他腰间滚落,八道暗纹在月色下流转如鬼火。林璃弯腰拾起玉佩,对着烛火细审纹路走向,突然扬手砸向蟠龙柱。玉碎声里,她冷笑:"留你一条狗命。你名下所有田庄商铺,即刻充作军工银。"
三日后,钱记钱庄匾额覆上玄色绸缎,漕运码头糙米堆贴满朱红封条。林璃立在宣武城头,看着满载白银的马车驶入兵械库。远处皇家粮仓敞开大门,饥民队伍蜿蜒如龙,此起彼伏的谢恩声惊起寒鸦。她摩挲着新铸的火铳,耳畔回响着密探急报 —— 八爷党在西北的势力,正如同惊蛰的毒蛇,悄然吐信。
暮色四合,京城飞檐化作刺破苍穹的利刃。林璃转身时,玄色披风猎猎作响,恰似预示着更大的腥风血雨,即将席卷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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