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佑六年霜降,周益用甜火结晶的微光剖开雷生之铳的枪管,在膛线深处发现一枚裹着蜡油的青铜薄片。当蜡油遇热融化,薄片显形出用麦穗汁书写的黎文手札,字迹边缘晕染着类似火铳膛线的螺旋纹路,却在末端被齿轮状的刻痕粗暴截断。
「此铳初号『灵脉调节器』,由麦监司与火监司共铸于琼州灵脉眼。」周益的声音发颤,相机胶片自动显影出手札记载的场景:初代神吏们围坐在火山口,用麦穗糊住火铳接缝,甜火结晶的微光与稻种的生命力产生共振,「看这里... 他们用耕牛的喘息校准膛线频率,枪管本质是灵脉与技术的共生血管。」
李火旺的狼头护腕突然贴紧薄片,护腕内侧的雷生残纹竟与手札的螺旋麦穗纹重合。他看见幻觉中,雷生正用这枚薄片刮去枪管内的齿轮锈迹,老人的指甲缝里嵌着稻壳:「老周,这上面的『共生核心』图示,和咱们在蒲甘机械象神里看见的信仰熔炉完全相反。」
陈阿虎的狼头战刀轻敲薄片背面,那里刻着被凿去的铭文痕迹,显微镜下显形出「灵脉血泵」四个血字:「是刑堂干的。他们把调节器改成抽血机,用百姓的信仰当机油。」战刀的甜火涂层触碰到刻痕,竟冒出缕缕黑烟,如百年前的血咒仍在作祟。
周益的相机在枪管深处显影出关键节点:某个暴雨夜,刑堂官吏将共生核心砸成碎片,换上刻满蛇形纹的灵脉血泵,齿轮转动声中,火铳的准星第一次对准活人。「看这个,」他指着胶片上模糊的身影,「是蒲甘先王乌西雅那,他的冠冕上挂着雷生之铳的残片,却在干着割裂灵脉的勾当。」
李火旺的灵脉种突然在胸口发烫,那是雷生当年植入的共生基因在共鸣。他将火铳托按在蒲甘王宫的灵脉节点,甜火结晶自动渗出,沿着枪管的原始膛线流淌,竟溶解了部分齿轮锈迹,露出底下未被完全覆盖的麦穗纹。
「老火,你的血!」陈阿虎指着李火旺掌心的伤口,鲜血滴在枪管上,竟顺着麦穗纹聚成微型稻穗,「这是雷生老哥说的『铳生麦』!」
当李火旺扣动扳机,枪管喷出的不再是铅弹,而是混着甜火光的金色稻种。稻种落地之处,被灵脉血泵破坏的土地自动愈合,石缝中钻出的幼苗竟顶着齿轮形状的嫩芽 —— 那是技术与自然试图和解的挣扎。
乌巴那震惊地拾起一株幼苗,齿轮嫩芽在他掌心化作光点,显形出雷生的全息投影:「灵脉不是血脉,而是文明与土地的共生脐带。当火铳开始播种,才能真正切断刑堂的吸血锁链。」国王的蛇形金冠突然崩裂,露出内衬的麦穗纹 —— 那是被皇权压抑的原始信仰。
周益在残页边缘发现雷生的批注:「当灵脉血泵的齿轮开始生锈,便是共生核心苏醒的时刻。」相机胶片显影出五十年后的蒲甘刑堂,那里已成「共生博物馆」,当年的灵脉血泵被改造成巨型播种机,齿轮间生长的铳生麦能自动修复时空裂痕。
更深露重时,李火旺和陈阿虎背靠背坐在灵脉眼旁,火铳枪管的麦穗纹与护腕的狼头纹共同映着月光。陈阿虎的战刀挑起一枚铳生麦,麦粒上的螺旋纹路竟与雷生之铳的膛线一致:「老火,咱们现在开枪,播的不是种子,是文明的原代码。」
李火旺点头,望着远处用齿轮残骸搭建的共生祭坛,那里正在举行首届「铳麦祭」,蒲甘农夫用改造的火铳播种,每颗种子落地的声音都与陈阿虎的战刀敲击节奏合拍。「雷生老哥的手札,」他摸着枪管内新生的麦穗纹,「与其说是残页,不如说是文明的疫苗。」
周益站在灵脉眼边缘,相机镜头上的「1945」刻痕与枪管的麦穗纹产生共振,竟形成能看见过去的「铳史之窗」。他看见初代神吏们背靠背铸造火铳的场景,他们的护腕上没有狼头纹,只有交叉的麦穗与火铳 —— 那是「耕战一体」最原初的模样。
当第一颗晨星照亮铳生麦田,李火旺和陈阿虎的背影像被灵脉之光托起的双柱,护腕的光芒与枪管的麦穗纹共同织就「溯源」的图腾。他们知道,这场与历史铁锈的战斗,早已将火铳的准星从权力斗争转向文明修正,而他们的背嵴,永远是支撑这种修正的活模板,让每个被异化的技术,都能在背靠背的温度中,找回最初播种希望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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